('\t\t\t\t送,跑什么啊——?”
他们乘坐的是波音787机型,座椅都宽大舒适,再加上是团建,裴逐也就没专门给自己订公务舱。
当他顶着一肚子气,在座位上坐下来之后,却发现整整一排,竟然就只有他自己,以及——隔了一条过道的盛聿恒。
其余的律师们都坐在了中后舱,彼此拿着机上菜单、有说有笑的,俨然是一副出游的架势。
“……”裴逐又不经意的、脸上流露出些许崩溃。
可他这人从不内耗,下一秒钟,不善的眼神便瞥了来,狠狠蹬着盛聿恒,“你坐在这干什么?”
“很显然——”盛聿恒也淡淡瞥来了一眼,“裴par,我和你一样,都不招人待见。”
“……”这话说的,让裴逐又大大翻了个白眼。
他反正是不认为自己有任何问题,招了招手喊来空姐,买了个机上wifi服务,然后打开了折叠平板,开始办公。
到巴厘岛的登巴萨国际机场,需要五个小时航程,一下飞机,便能感受到赤道热带的滚烫火辣,连每一个空气分子都透着炎炎气息。
裴逐向来大方、对手下从不亏待,订的酒店都是当地最有名的别墅水疗酒店。
而这一群律师加在一起,都凑不出个好颈椎、好腰椎,到了酒店第一时间,就是约泰式按摩、约水疗。
裴逐还穿着西装三件套,说实话这打扮、在这实在是有点装逼了……里面衬衫已经被汗水给浸透了。
他抬起手按了按颈椎、也僵硬得难受,但又不想跟自己的手下律师挤,毕竟按摩理疗师也就十几个。
忽然,一双宽大手掌横伸过来,在他头颈连接处,狠狠点揉了几下。
“嘶——”裴逐吃不住这劲,猛地一转头,看见了又讨厌、又不意外的人。
但他没什么好气儿,瞪起双眼,“干什么?”
盛聿恒淡淡看他一眼,不接茬,只询问道,“颈椎疼、头疼?”
“……”裴逐原本只是有点脖颈僵硬,但叫他这么一说,额角就跟响应似的、突突跳动了一下。
“少特么咒我了——”但他不耐烦地摆摆手,“这里有这么多技师,我还用你——”
盛聿恒却眼神向下一瞄,“那是找男技师按、还是女技师按?”
缓缓地,他嘴角向上一牵,“只能找男的吧?”他嘴角笑意更大了、带上一丝嘲讽,“你敢在女人面前脱光了么?”
这还站在别墅门庭里、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听见——
裴逐有几分咬牙切齿,被这么当中扒光了最为耻辱的创伤,“……”
可下一秒钟,盛聿恒的手掌忽然向下一带,几乎是轻描淡写地、好似羽毛一般从挺翘丘陵划了过去。
他嘴角又勾了起来,“可现在,你当真心无挂碍吗?”
这一下,就好像从尾椎一路撩到了脑髓深处,裴逐大脑有些宕机了,面红耳赤的、却也双眸憎恶,“你——”
可盛聿恒的嘴角却溢出浅浅一丝疯批、又很纯情的笑容,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后轻轻碰了一下他通红的耳廓。
“啪”的一声,裴逐猛地转头避开,伸手将他的手掌给打掉。
他刚转身要走,可十分猝不及防地,盛聿恒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直接将人给揪了回来。
他们二人背对着、藏身在了花盆影隐的角落,唇齿相贴着、湿淋淋的舌启开了唇缝,肆无忌惮地长驱直入——
叮当一声,电梯打开,一群换好了按摩衣服的律师们,几乎是鱼贯而出地走出进来,“哎哎、这别墅里还挺绕——”
这帮子男律师迷了路,不得不来找服务生问问,其中有人环顾了四圈一周,“裴par呢?怎么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