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寿贤负手而立,默默沉吟着,脸上阴晴不定。“四个架子?难道……”
徐寿贤有些怀疑,但他不能确定,就在这时,李均忽然推门冲了进来。
王德安和徐寿贤都吓了一跳,李均已经连着昏迷好多天了,他最终能不能醒来,两人心里都没底,但不想,李均却忽然冲了进来。
两人还来不及惊讶,李均一句话,便让他们魂飞魄散。
“徐老,段融能看懂套账的结构……我亲眼看见的……”
徐寿贤闻言,浑身陡然一冷,他立刻就知道段融要干什么,虽然他不明白,段融为何能够看懂结构如此繁复的套账,但这个问题显然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已经明白段融为何堵在门口。
这贼小子,是要弄死他!
果然是萧宗庭教出来的好小子!
徐寿贤知道,段融已经是小成境界的武者,一般人还真动不了他。
徐寿贤目色阴冷,他扭头看着王德安,声音低沉道:“去找总瓢把子栾先生来!”
萧玉站在后院,阮凤山的院落门前,焦急着徘徊着。
段融昨晚嘱咐他,让她今日赶早请阮凤山过去后院账房,但她早早过来,却被小厮告知,阮凤山不在,而且几天前就已经出去了,一直还未回来。
这是段融没有料到的事,原本今日就是查账结果汇报的日子,他原以为今日,阮凤山一定会在的。
王德安出了镖局,就快步奔到了栾敬付的府邸,栾敬付的家距离镖局,原本就不远。
但王德安过去,才发觉栾敬付不在家,他只得说有人在账房闹事,央了栾敬付的公子栾豹跟他过来了。
栾豹是护卫副统领,而且这几日也是他的当值日,他一听说有人在后院账房闹事,便立即跟王德安往镖局赶去。
在一片晨曦中,源顺镖局后院小巷内,一辆马车辚辚而来,停在了后院的偏门前。
阮凤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他脸色疲倦地看着赶车的栾敬付,问道:“你肩头的伤,怎么样了?”
栾敬付站在车前,手里拉着缰绳,他脸色有些苍白,肩头绑着的绷带上渗出了血渍。
“不碍事,一点小伤。”
阮凤山是看着栾敬付被一柄长枪刺伤了肩头的,他知道那伤口颇深,绝不是小伤。
阮凤山从身上摸出了一小瓶的金疮药,扔给了栾敬付,道“这是上好的伤药,到家把伤口好好处理一下。”
栾敬付接了伤药,道谢后,一拉缰绳,马车便车声辚辚的驶向巷子的另一头去。
阮凤山望着马车在巷口消失,目色闪动。
前几日,秽血教的渊阳府堂口,在临县有一场行动,因为人手不够,便知会贤古县分舵这边,就近调两个人过去。
阮凤山便带了栾敬付过去。阮凤山跟栾敬付是因为同为秽血教众,才偶然相识,后来阮凤山在贤古县分舵升了舵主,数年相处下来,他觉得栾敬付颇为忠勇,便将其倚为心腹。
前几年,甚至还让他做了源顺镖局的总瓢把子,足见其对栾敬付的倚重信任。
这也就是阮凤山为何愿意放血,为萧玉和栾豹报名参加太一门记名弟子的选拔。
萧玉不用说,萧宗庭一生为源顺镖局操劳。
之所以,阮凤山也愿意为栾豹出这笔银子,就是因为无论是在源顺镖局内,还是在秽血教贤古分舵,栾敬付对他都称得上是忠心耿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