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一下,东洋南洋数百艘战舰,四万新老水兵除必要道要害的舰只之外,迅速向海都海港靠拢,海都的军用码头战舰如梭,水兵如雨,引得不少海都人驻足观看,啧啧称奇。
到岸之后,刘二、刘国轩先后觐见,朱骏与他们一一说了水师的意图,二人都大是兴奋,大明水师自创建以来,先是依托南洋与荷兰争雄,如今荷兰人败退,整个南洋乃是东洋的水面再也没有了敌手,虽然水师仍在不断的扩编,可是坐享神兵却找不到可以一战的对手,实在闷气,反观大明的陆军不断北伐,凯歌连连,开疆扩土,更是让刘二和刘国轩抬不起头来,如今皇上打算在海上开辟一条新战线,俱是兴奋不已。
新始五年二月十三,万事俱备的朱骏选好了良辰吉日,在晨曦中登上了水师的战舰,数百战舰此起彼伏的响起了螺号声,各舰之间的旗手不断的在薄雾中朝着对面的船舰传达指令,穿着短褂马裤的水手收起了铁锚,拉起了风帆,哎哟哎哟的鱼贯出海。
东洋水师现有海都大战舰七艘,荷兰战舰二十,各种海都建造的大型战船六十二,还有缴获改造的各种补给船、艨战船上百,加上水手,人数约为一万九千人。南洋水师现有海都大型战舰五艘,荷兰战舰二十九艘,大型战船七十四,补给、艨船一百三十艘,人数为两万三千余人,如今大明水师精锐聚齐,两大水师营隐有竞争之意,刘二和刘国轩在朱骏的坐船上把酒言欢,其他的战舰却是鼓足了劲,就连船速也要较量,除了一些必要的护卫舰只之外,其余的船舰各自鼓满风帆,乘风破浪。
朱骏许久没有出海,从前的水师也没有如今的热闹的景象,数百艘战舰由于移动群岛一般飞速东驶,心里也颇为自豪,兴致勃勃的扶着船舷观看两营船舰你追我赶,侧头对一边的刘国轩道:“传朕的旨意下去,一个时辰内驶的最远的舰船,所有的水手朕赏赐他们双倍的饷银。”
“好嘞!”刘国轩立即招来旗手,一时间又响起了螺号,这是主舰相召的号令,各舰也纷纷此起彼伏的用螺号回应,前面的舰船渐渐的减慢了速度,后面的舰船则是加快了航速,紧接着旗舰下放下许多小船,接了命令的传令兵到各舰传令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各舰轰然如箭一般的向前飞驶,你追我赶,相持不下。陪着朱骏的刘二、刘国轩也是捏了一把的汗,天子就在这里,无异于一场演练,谁都希望本营得胜。
朱骏看了片刻,参加赛速的舰只剩下了点点的黑影和点点的白帆,这时海风逐渐大了,朱骏便起身回到舱中避风,与刘二、刘国轩谈了些海战的事,二人如今都是经验丰富,阐述起各种战法起来十分起劲,犹如献宝一般将各自的经验搬出来共享,朱骏只笑着点头,对于各种战术他是个门外汉,只默不作声的听他们说,不知不觉间,便有内侍在外高呼:“皇上,胜负揭晓了,是东洋水师营的伏波号拔得头筹,舰长杨天宝上来请赏了。”
刘国轩脸上掠过一丝喜色,刘二拼命的咳嗽掩饰尴尬,朱骏呵呵一笑:“让他进来吧。”
须臾间,一个古铜肤色的壮汉进来,纳头拜倒:“末将东洋水师营千户杨天宝叩见皇上,吾皇万岁。”
朱骏抬手虚扶:“平身,这是军中,君臣礼就免了,只行军礼。”
杨天宝又换了姿势。半跪着一手撑住舱内地甲板:“叩见皇上!”
朱骏颌首道:“起来吧。朕不会食言。伏波号上下这月领双倍地饷银。”
“谢皇上。”杨天宝大喜。讪讪地站起身。手足无措地眼睛望向刘国轩。
刘国轩知道他呆在这里不自在。笑道:“杨千户平日胆壮地很。今日怎地惺惺作态了?赏领完了。皇上若没有吩咐。就退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