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盼安哭丧着脸,哀嚎着:“奶,救救我,奶,你快来呀,我小叔要折磨我。”
林秀芝走出来,发现自家小孙子有模有样的在院里蹲马步,她没好气的骂道:“你这个臭小子,使唤盼安干什么?”
江行宴正色,认真的说道:“妈,我这是在锻炼盼安,他身子弱,蹲马步强身健体,对他身体好。”
“行了,别给我在这口花花”林秀芝不在意的转身回屋:“当心点,别让盼安受伤了。”
“知道,我心里有谱。”全家没有一个人来救江盼安,江行宴逮着人折磨了一下午。
又是蹲马步又是打军体拳的,给江盼安累的晚上倒头就睡。
时间很快就到了赵佳云和罗一平的结婚时刻,因为两人当时搂抱在一起,村里的大部分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为了不落人口舌,只好将日子提前,罗老太张罗的也还可以。
只是这大喜的日子,眼看着到晌午头,村里的人拎着礼品过来吃饭,新娘子却不干了,在家里闹得是人仰马翻。
赵佳云穿着一身红衣裳,脚上配着新买的小皮鞋,看着地上的彩礼不服气的嚷嚷:“凭什么就这么一点?”
罗一平闷声回答:“跟村里的其他人一样,男方给的彩礼十斤杂粮,五斤细粮,还有一个新的红被子。”
赵佳云嫌弃的看着地上的红被子,直接踢到一边,“我可是知青,知青也只给这么多。”
其他的不说,光赵佳云知道的,江家的大儿媳妇儿潘文兰嫁到江家的时候,彩礼还不止这些呢。
“知青咋了,我操办了好几天,时候到了,快点吧,外头该来人了。”
罗老太无所谓的开口,这些彩礼要不是看在赵佳云她爸妈邮寄嫁妆的份上,她都不舍得拿出来。
他们又不是什么富裕家庭,这些彩礼娶媳妇儿绰绰有余。
“不行,要是这样,这婚就不结了,反正还没领证,不算数。”赵佳云气得牙痒痒,听到罗老太的借口,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什么拿不出来,都是废话,当初罗一平说的缝纫机都能拿的出来,到自己这,只有几斤粮食,一床难看的被子。
“缝纫机呢,我也要缝纫机。”
罗一平听到缝纫机仨字,神色瞬变,“你偷听我说话。”
都到了这时候,赵佳云也不想装温柔小意,学楚桑宁的穿衣打扮以及说话语气的那几天,是她觉得自己最恶心的几天,恶心的睡不着觉。
抱着双臂冷笑:“偷听?我可没有,只是你自己说话太大声,我偶然听到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