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峥祸水东引没讨着好,反而把自己扔醋缸里泡着了。
“如果宿舍住得挤,以后你搬到外边的房子住吧。”裴峥灰溜溜地采取迂回战术。
“我们宿舍还挺宽敞的,而且天天早八,住学校比外边方便。”裴让故意不接他茬。
裴峥弱弱地服软:“我以后不跟林守一吃早饭了。”
裴让这回倒端着了:“可别这么说,该吃吃该聚聚,不要因为我耽误你们这么多年的友情。”
“倒霉孩子,得亏你眼下不在我跟前。”裴峥嘀嘀咕咕。
“在你跟前你就要收拾我?”裴让故意逗他。
“不敢不敢。”裴峥忍气吞声,“这我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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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峥敢得很,但裴让不说,给他留点儿面子。
他们聊了很久,也该挂断各自洗漱睡觉。
末了这段插科打诨,令裴让确信裴峥的心情没有被往事过多影响,他稍稍地放了心。
“行吧,今天就聊到这儿。”裴让轻声哄道,“你想听《贝加尔湖畔》我也可以哼。”
“我不想。”裴峥拒绝,“你继续瞎哼哼。”
这醋味够腌多少斤猪脚姜了,裴让忍笑,也没有继续调侃自家男朋友,瞎哼哼就瞎哼哼吧,这要求并不过分。
“裴峥,有时候你可以选择依赖我。”裴让把昨天裴峥没有听到的话再说了一遍,还额外做了补充,“就像我有时候依赖你那样。”
“嗯嗯,知道。”裴峥难得没跟他犟,估计是困极。
裴让起身,轻快地哼自创的曲,轻快地往宿舍的方向去。
“晚安。”裴峥冷不丁地说,他似乎方才睡着又惊醒,“昨天忘记说晚安了。”
“我昨天说了。”裴让得意地哼哼,“晚安,好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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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让继续过着忙碌且平静的生活,知道家族的陈年旧事后,他心里踏实了许多,至少知道并不是他一个人拥有那些可怕的记忆,裴峥也在和他一同承担。
另外饶是裴峥乱吃钟屿的飞醋,也有好好地告诉裴让钟屿的真实身份,“跟那小子打打交道也不是什么坏事。”裴峥不情不愿地说。
“我奔着交朋友去的,又不是奔着人家家世。”裴让觉得自己分外高风亮节。
裴峥怼他:“放心,我们家也没有业务开展到帝都,用不着你朋友的家世。”
裴让嘎嘎一顿乐,他找到了逗裴峥的乐趣。
裴峥额外问了问他每天的日程安排,特地为他没有过多的娱乐活动而幸灾乐祸,对此裴让的反驳是没有爱好的人没资格嘲笑我。
“我现在有爱好了。”裴峥说,“我爱好养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