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外,传来阵阵的脚步声,我侧耳聆听,眉梢微蹙。端坐于案边,捧起书简仔细瞄两眼,便端起茶杯静静的品那上好的龙井茶。听闻这龙井茶,有种提神的功效,倒也是不如铁观音
茶一口一口啄入,舔入嫣红的唇瓣,卷入舌尖时,眼瞧着一抹身影漫步进入。那身影,那步伐,那远远而来的香气,叫我一口茶哽在喉中,半响才吞咽进去。心跳的很快,气息屏住,好似有种东西冲冠而入。
可惜待一会儿,映入眼帘的却并非是脑海中那银色光芒,万丈风华的身影,而是一身的青色淡锦装。下身的长裙利落撩牛皮靴,上有件小袄子穿得不伦不类,戴个特治的狗皮帽子,裹的严严实实
一如特地遮掩的异类,一入眼便叫我觉得不自然。尤其那青衫,根本便不适合这高挑颀长的身子。再亦如那长靴,好似特地抢夺全身的光芒。狗皮帽子,恰似荒野猎人,却有种由内而外的尊贵气质。
鬓发被盘起,朱钗束半边,一张黝黑平凡的国字脸跃入眼底。和电视中张国立那般的脸型,很平凡的长相,却散发不俗的气息。
我仔细端倪他,他也看着我。
论常理而言,见到艾青青的男人,十个里有九个都得有芥蒂。毕竟这战场上,能撑的住台面的必是如狼似虎。
而眼前的男人,却半丝不恐慌。泰然自若看着我,笑了笑,亲和的感染力,刹那叫我愣住了神
他不怕我!半点不怕!似平常百姓家的他和我,端起茶再啄两口,看着那张面皮,总是怪里怪气。
依我的观察,他很,熟悉的,即便换了张脸,我也觉得出那个味道。
就像无数个夜晚,他诡异来到我身边。无论梦里梦外,睡的酣与不酣,我都知道他曾拥着我轻轻呵护。缓缓地,嘴角勾起抹邪笑,外表却是无波“以为换了张国家脸,我便认不出你了吗,风流?”我心中暗暗的嘲弄
书简堆了满案子,包裹鹰野和赫莲的地势图和简略作战图。我随便端起一本,故作漫不经心地抬眼。庸懒瞥向他,嗅着他的气息,等等他酝酿的话。
“将军”
“恩?”“草民攀枝花,前来请将军允许草民入军营出一份力。”
“你想当军师?”我淡淡地笑开,抬眼斜睇。
“回将军,是的,草民有此斗胆请求。”
“那你可知做军师需要什么?”
“智谋,睿智,冷静,效忠!”他简洁回两句,便半弯腰施礼,从他的眼底,我看到了深深的自信和熟悉的轻佻柔情
“智谋何为?睿智如何?冷静怎样?效忠又怎样做到?大将军需要的是能人艺士,不是空口说白话的军师。自古说的比唱的好听,却从是窝囊废的数不胜数。”我故意用话刺激他,见他忽然抬眼,异常坚定地回道:“将军可以考验草民”
“那好,我考考你最简单的。做军师,起码智勇又全,战天卜地。什么是借东风,什么是草船借剑,那诸葛亮替刘某人打江山时,能预测风向哪吹?雨几时下?”我顿了顿,将茶乖乖地卷入舌根下,指着营帐,叹口气问“那攀枝花你知道天什么时候下雨吗?”
“草民不知,草民只知该下时就下了。”“那什么时候才该下?”
“草民只知不该下时求也求不来”
闻言,我“噗嗤”一笑,书简被翻开两页,憋不住逗他的乐趣。“既然连雨都不知什么时候下,你怎么来做本将军的智多星?”
“草民不知何时下雨,何时刮风,何时天上下刀子?但草民知一件事,一件能帮将军解决危难之事。”
“什么?”我忽然好奇,他忽然来,扮成这副鬼汉奸的模样,到底为何?话落,他还真是千变万化,深林中和鬼做伴的风流,轩辕的太子爷,现在又成了什么〔么攀枝花?他为什么不叫一支梅,总比日本的那个破化妆品牌子帅气
“草民知鹰野和赫莲采取合纵政策,正意图联手”“这我知道!”
“鹰野小王爷离歌,是贪婪美色的风流徒。”
“那不希奇。”离洛当初还不是美人成群?我成了冷宫中那最凄凄的怨妇,弃妃?兄弟俩身上流一样的血,一样的好色贪婪!
“赫莲军队埋伏的湘江北。”
“是吗?”我骤然眯起眼眸,听到个大新闻。湘江北。。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传
,那是我攻打的必要之地。回青鸾也不可或缺的关要。红莲那妖孽,果真狠竦,处处把握先机,我如今不得不承认,那家伙不是吃软饭的
“湘江之必经之路!”“那又如何?”
“如何?”他忽然挑眉,表情有些认真“艾将军率兵到湘江好好看看,便知湘江流域到底如何了?倘若将军被迫退军,那便答应草民的请求。若我信口雌黄,你大可招徕我,砍了我的头”
“好。”“那草民先行告退了。”
“风攀枝花”我叫了一声,他转过身,我却舌头打结,不知该怎么开口?一个只有午夜才来给我柔情,挣扎于爱与不爱之间的男子,能用这种假扮的方式和我见面,我还能怎样?
或许,他这样,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机会。
一个,印证他是否爱我的机会?挣扎于顾姗姗和艾青青之间的他,开始逐渐的探索,哪一个才爱的最深?爱的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