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帮我保住他!”
“亲亲美娘”
“我要这个宝宝出生,我不要、不要他还没有见到他的爹娘,还没有见到耀眼的太阳就死在我的肚子中。”我很狼狈地抓住花骨朵的衣袖,眼角的泪积聚在眼眶,心疼这个多灾多难的小宝宝来在我打仗的时候,时常跟我到战场去撕杀,到临了,却被那可恨的藏红花给抹杀了小命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死也不甘心,我的第一个宝宝便这般被杀死!
“朵朵你牺牲我什么都没关系,替我保、保住他我太想、太想、太想见到他出生,想看他哭,想看他笑,想”我的眼泪簌簌从眼眶滚落,战场上多少的伤痛我都不曾流下一滴泪,为这个可怜的小东西,我止也止不住。我告诉自己,艾青青你要坚强,可还是抵不过一个母亲对孩儿的爱。
“我我”花骨朵第一次手足错乱,看我这般痛苦难耐,伸手替我擦拭掉眼泪。恍惚间,像变大了几岁,一下子挺拔了起来。“亲亲美娘,你闭上眼睛哦,朵朵要努力帮你保住小弟弟。”
“啊”我痛的咬住牙,满颊地流汗。心念宝贝,你是我的孩子,是相爷的种,你身上流的不是一般的血,不能轻易认输,不要败给那该死的毒花,我要你打败它,安安全全的活下来,生了来!
你爹,那个酒鬼,还没见到你。
我、我还没给你起一个帅气的名字眼泪顺着流,痛的抓着被褥翻滚。见势,花骨朵忍住,镇定命令道:“把你的手给她咬住。”
萧然将手递我嘴中,我狠狠咬住。
他皱着眉,多痛都没收回来。他是沉默寡言,有时很唐僧的男人,却也是最血气方刚,顶天立地的男人。好似冷冰冰的酷样,此刻却也吓的色变。
看着我叫喊,疼痛,不知为何,他将头别过去,不忍心看。平日吼我最凶的是他,我为以他是最无情的,却不料这个男人是也是不敢见我受罪。
别过头,任我咬的他手流血,一声也不吭,帐篷中传来一阵阵尖叫,两匹马飞奔而来,丹苏和风流收到消息纵然下马踉跄跑了进来
“青儿!”
“青儿!”丹苏和风流同时叫喊,身子倾了过来。丹苏将我牢牢搂住怀中,见我痛,眼圈红了又红。什么他都能忍,枷锁,上刑,残废,中毒,他唯一忍不了的就是看我为了我,他变的好脆弱,好敏感,我每一声尖叫,我都趴入我怀中跟着心疼风流仅是默默握着我的手,将他的体温传递给我。桃花般的眼眸漾满深切的柔情,令我一点点的体味,他传给我的力量
帐篷中,变的空前紧张。
每一点风吹草动,都牵动着人心。
我忍着疼痛,只想祈祷,我的宝宝保的住只要他保的住,叫我到菩萨面前,磕多少头我都愿意
不远处,一匹青头骏马悠闲地奔驰过来。路青霖手中握着那封信,边笑边喝酒,心念这个妖孽女,叫他在朝堂上丢尽了脸。
半响,听到行径的那片丛林中,有一阵骚动。定神一看,是红莲和一个女人,红莲勾过那女人的颈子,凑近耳边呢喃“果真最毒妇人心,看来本王启用你,算是正确的抉择”
“多谢王爷谬赞,我也是忽然想到,与其砍她一刀,倒不如打掉她的孩子。那样,她必然受重创,还如何去攻打他国?没有什么比失去孩子更能打垮她!”
“不过本王倒是很同情那个小不点”
“王爷会心疼他?恐怕您比谁都要开心,从此以后,那个和您作对的艾青青,将一蹶不振了,呵呵。”小杜鹃捂嘴偷笑,想想这一招,果真是又狠又见效,能解她被离歌赶出宫的恨,也能毁了她。
“哈哈哈,美人儿果真了解我!”话落,红莲便飞身一跃,踩踏着树梢离开了丛林。只剩下小杜鹃一个人,在树林中享受她的战果。懂文,懂武又如何,毁了也并非那般的难于登天。像曾经她为了告发顾姗姗,丧失孩子一般,她也很痛,很痛她要某人也尝尝那般的滋味
“艾青青?”路青霖忽然愣了一下神,牵着马奔进前,挑起眉梢对小杜鹃浅笑,故作路人好奇地问:“请问姑娘,你们说的那个艾青青是谁?”
“你又是谁?”
“哈,我是闲人一枚,只见到姑娘,惊为天人,才过来嘻哈两句。”
闻言,小杜鹃倒是眉开眼笑,听到了赞美她的话。再瞧眼前的公子,虽一副懒散态,拎着酒壶像无所事事,但骨子中散发着与众不同的气质,尤其这张斯文俊俏的脸,叫人见了便怦然心动
“公子想知那艾青青?”
“略有兴趣!”
“那艾青青还不是青鸾的女将,一个奇蠢无比的女人!她怀孕了,不过孩子要死掉了。呵呵,公子可能不认识,那个女人是活该!”
路青霖骤然一惊,从马上”啪”掉落,呈大字型跌倒在那处堆积树叶的地方“你说的是真的?”
“那是自然!”
“是你对她下的毒,藏红花?”
“呵呵,我哪有那个本事进入他的营账,那可是他营账中的不平之氏为民除害。”小杜鹃正说着,路青霖已不必搀扶从地上彼直的起身。将酒壶倾倒,酒液倒满了青袍,他渐渐凑近小杜鹃
“公子,你这是”她看到他眼跳有两簇火焰,能烧的人焦掉!
“姑娘可知,我是谁?”
“你?”小杜鹃上下打量,摇了摇头“你不是附近打猎的猎人吗?”
“不!”路青霖也摇起头,遏住小杜鹃的颈子。长指甲,从她左嘴角划到右嘴角,划下一道很长的血痕,在小杜鹃的惊呼中,他渐渐勾起比谁都邪恶的冷笑,回道:“我是艾青青的男人!”
“什么?你啊,我的嘴”
“我是她肚子里宝宝的爹!我是他爹!你这个贱女人!”路青霖破了不打女人的规矩,狠狠给了她两耳光,打歪了她的鼻,再一脚踢进了身后不远处那猎人挖空的洞,洞中,满是奇怪的夹子和毒物,小杜鹃惊慌地攀向洞边“不要,不要踢我”
“我不会觉得你有多可怜!”路青霖一脚将?踢下,只听“啊”的惨叫连续崛起。“如果我的宝宝没有,你就算是鬼,本相也将你碎尸万断!”
纵身跳上马,狂奔向军营。从马上跳落,直扑进帐篷中,一打眼便看到好多人都垂头丧气的在两帝,而我满头大汗闭着眼眸,在被褥中泪痕还未干涸。
丹苏轻搂住我,将我贴向他的脸颊,斜睨向路青霖,冷冷地问:“相爷,你才回来吗?”
“你回来的太晚了!”风流走向案边,低头支着下颌。
“他怎么样了?”
茶花骨朵努努嘴,瞪圆琉璃般的大眼便是不肯说。
只有萧然,慢步走上前。用那双染血的手,抚上路青霖的肩膀,看着他心几乎要停的表情,瘫跪在地上,为他捏了一把汗。
他先是摇摇头,再从他身边经过“你,哎,哪有这样当爹的?”
“没保住吗?”卸下一身的镇定,天塌下来不曾皱眉,地摇了照顾青山的相爷,第一次慌的急喘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