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撇嘴,冷嗤道:“果真是你这阴魂不散的鬼,状元爷!”
“本相早说,逃走不如喝酒。”便是浪费气力,他太了解公孙颜。想从他手心逃出,除非要“绝”
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渴睡的很。太了解青儿,也看的穿那压抑的疼痛,这般两败俱伤,倒不如了结彻底!
依他看来,起早动程去呼赫,倒不失为放了彼此的好办法。只可惜,女人这东西,和男人的想法不同,太过感情化。况且,是个爱逞强,宁可受伤,也不卸掉尊严的女人
“小东西,我早替你亲合力好了上好的宅子,有十几间厢房,还有个小花园。来吧,里面请”颜伸手一指,宅门便打开,深更半夜的,无处可逃,我仅有忍气吞声的踏入其中。“公孙颜,算你狠!”
“不如你狠,那日,你可让我吃了个大亏啊!”“呵呵,放心,你这般待我,不肯放过我。来日,我会多招待招待你的,譬如那个杨小姐,我会整日向你房中送,让你好好风流快活,忘了跟我过不去”我笑眯眯地松开伞,走进他伞中,点起脚尖,啄了下他嘴唇。然后,顺手折了折他衣领,按了下他喉结。见他倒吸一口气,才坏坏的抿唇扬笑,暗夜雨淅沥,如一朵被雨滋润的娇花,妩媚迷人的绽放。“你太缺女人了”
他很顺其自然地勾住我纤腰,和我靠的很近。四片唇,只需一股气,便黏贴在一起。半响,凝视够本,他才松开我。舔了舔嘴唇道:“恭喜你,你的吻,足够有吻醒可汗的魅力里面请”
我狠跺了下脚,一脚踩上他长靴。“公孙颜,你千万,不要后悔”今日拦住了我,改日有的你好受
“请”
“好,很好!”和平年代,不打仗了,和他一斗,我却有那种继续勾心斗角的感觉。总感觉,内心的叛逆因子,被他给挑的怒火高涨。我愤怒踏入宅子中,推开一道门,把丹苏给牵了进去
门要掩上的刹那,公孙颜却忽然钻进门缝,邪笑道:“小心身子,别过度劳累,我会心疼的!”
“谢谢!”我将门“砰”一摔,他被隔在门外。结果那晚,我果真是兴致,全被那只狐狸给破坏殆尽。丹苏替我铺好床,我便如小猫一样,跳上床调皮的钻进他被窝。然后和他抢一条被子,枕着他的胳膊,抢着他的呼吸,呼呼地睡了着
听着那小小的呼噜声,丹苏拨了拨我鼻尖,轻唤道:“青儿青儿”
我却睡的死猪一般,只怪他怀中太暖,他的体香太催眠。不必警惕,也不必半睁着眼,不必拎起刀剑随时准备应敌,熟睡的羡煞丹苏。“我们何时,能有小宝宝呢?”丹苏抚着我刘海,悄悄地问。
“是不是要十年以后?”丹苏身子如僵尸一般,一动也不敢动,胳膊酸麻的血液不流通。脸红红的,眉目间有种无奈,更多的是宠溺。“到那时,你要生,我也不舍得你生了。”靳了靳鼻子,勉强逼自己入睡他最大的好处,便是做一颗,随枕,随搁的枕头。柔软,舒坦,温暖
后来,我便在那宅子住下了
因为我猜,公孙颜不肯放弃,我便逃不出。倒不如,悠闲的住,再过两个月,月食日时,他在抓恐怕也抓不住了。
既来之,则安之。
错的不是我,我又何必费劲心思逃?
随遇而安,玩遍扬州。再挥身再见,从此,和呼赫国,和那传闻中的原,再没任何关系
扬州,是个人杰地灵之处。
不止远离硝烟,常年和平,也孕育出包括政治,经济,教学,宗教等各种传统文化。听闻,扬州静安寺中有尊菩萨像,常年供奉烟火,接受人气,时常显灵
我和丹苏在午时,便前去菩萨。
到了静安寺,发现吃斋念佛的还真不少。寺院很大,打扫的干干净净,大香炉前,跪到一群虔诚者。
有专抽签的老僧,据闻十个有九个准我和丹苏拜完菩萨,求完子嗣后,便到那去抽签。“请问师傅”
“抽根签!”
我顺手抽了一根签,递给老僧。他扫了扫签,再用异样的眼神看了一下我。“两位施主想求什么?”
“求子”
“那倒不必着急,施主你一年没有子,两年稳保有一个。依签上显示,施主你近来有桃花劫啊!”“桃花劫?”我愣了愣,等待那老僧解签。
“施主你乃天马之命,戎马半生,桃花朵朵啊!签上说,桃花美且艳,摘了是运,不摘是劫,上半年运多,下半年劫多啊!”听那老僧解,我听的云里雾里。摘了是运,不摘是劫?和丹苏面面相觑,半响,我仍是参不透禅语。再去问时,那老僧已挥了挥衣袖我也不好再死皮赖脸,硬叫他讲白话,只有纳闷的走出禅堂
“丹苏,你懂吗?”
“懂!”丹苏淡泊一笑“我有儿子,是一定了!”
我翻了个白眼,在寺中漫步“我是说关于姻缘的”
“我猜,意思是,青儿你上半年桃花运旺盛,能摘则摘,不摘的话,下半年将都成为劫。桃花开的美,不摘便枯了”
听罢,我竖起了大拇指,不得不赞叹丹苏,心思缜密,了然禅语。签中之意,是我上半年能收得收,否则半下年,便得桃花劫不断吗?
如今,我身边还有何桃花未折?慕容萧何?那毒嘴,我可不想收!可不收,又不愿他和别人打情骂俏!
萧然?我更不想收!即使有了一夜,可我怕收完耳根不清净,我早晚,是要被他折磨的生死不能的
还有谁?公孙颜?哈,这辈子,我也收不了他了!和他,只能为敌。情人?恐怕,只有太阳从东边升起时。
签的意思是,让我去见呼赫吗?
不摘,将来便成劫?还是,下半年,是指穿越回现代时?脑子都乱了,不知这签,当信?还是不当信?
俗语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又有云,信则灵,不信则不灵
我究竟,要不要荒唐一把?
走着走着,又感觉身后有那抹身影
我勾了勾丹苏的小拇指,问:“丹苏,你回头看,是不是那只狐狸?”
“丹苏不用回头,用脚指想,也是状元爷!”
“跟到寺院来了,也不怕照出他原形!”我手指拖着下颌,眼眸提溜提溜转半响,才点起脚尖,在丹苏耳边小声的叮嘱
半响,我转过身,回头和他打招呼“还不放弃吗?”
“在我的词典里,没有“放弃”两上字。小东西,我真的不想,在你吃饭时,洗澡时,睡觉时,甚至恩爱时,我还在你身边,用一双眼睛,好好的抚慰你!趁我没疯之前,跟我回呼赫吧!”
“哦?你还没疯?”我反问,那敢情好,证明还有的玩!
“呼赫的草原很美,策马驰骋,美不胜收。比起中原,更能激荡人心。况且可汗病好,和中原签下百年和平协定,不正是你所望?”公孙颜开始引诱我,夸那美,夸那人好,并以两邦和平相利诱
“状元爷,请不要再跟我提可汗!”
“小东西,你不是不想去,是不敢去吧?”
我笑了笑,倒退两步,看着丹苏出来。转过身来,向他挥了挥手“趁你没疯之前,把你逼疯,是我的荣幸!”
公孙颜刚打算启步跟随,一群老僧,忽然从禅房中出来。将他团团围住,对他开始念什么经文
“各位师傅”
“驱邪”忽然,老方丈的禅珠扯碎,打了他满脸。然后,不知谁,一灌的香灰全扬他头顶,又开始,不停念经文。公孙颜被困入其中,又香烟,又圣水,又是棒打的,据说是赶走邪鬼
他眯起狭长的黑眸,狡黠的光芒,染着炽红的火焰。他自然明白,是我花钱填香火,给了大笔银子,才叫这群老和尚,给他做法驱鬼。招数贱了些,他被打的可怜了些,浑身也灰头土脸了些,但谁教,他不识相?
半响,他咳了咳,满脸香灰地邪邪道:“小东西,你真快把我逼疯了!”他若疯了,全天下都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