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偲坐在不远处,冲着盛又夏大声地打招呼,“嫂子!”
盛又夏走了过去,爷爷看到她,自然是十分的热情。
“夏夏,快来坐。”
老爷子将画卷起来,放到边上。
盛又夏送上了自己的贺礼,檀木盒子很精致,一看就是花了大心思的。
老爷子打开盒盖,看到了摆在里面的一串手串,要不怎么说最喜欢盛又夏呢,他满眼的欣赏。
“夏夏这礼物真是深得我心,你看你都这么忙了,还要在爷爷身上花这么多心思。”
“爷爷,我知道我知道……”傅偲挨过去,抱着老爷子的肩膀,“嫂子早就在准备了,手串上每一颗雕刻的图案都不一样,是她自己设计的。祝你寿比南山,福如东海的。”
陆念视线扫了眼,手串还带着木质的香气。她原本以为盛又夏只是个花瓶,但好像不是这样的。
老爷子直接将它戴在了手腕上,相当喜欢。
“时律呢,还在忙?”
“他下午有手术,会赶过来的。”
“让他注意身体,别总是这么忙,夏夏你得多盯着他,多嘱咐他,生孩子要紧。”
话题转变得有点快。
盛又夏只好干笑着,“是,爷爷,我一定将您的意思传达到位。”
今晚,梁念薇也来了。
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将季星堂哄好了,连傅家的场合都肯带她出来了。
傅老爷子不喜欢她,甚至可以说是厌恶,所以她不可能走到屋里去道贺的。
她就只能待在季星堂身边,时不时张望下四周,看看有没有傅时律的影子。
盛又夏从里面出来时,唐茴在院里等她。
“那个陆念怎么回事?跟傅时律早没关系了,为什么还要来这种场合?”
大家都长着眼睛呢,会看的,她坐在老爷子身边那架势,恨不得告诉所有人,她才是傅家的儿媳。
“她不是有家回不去么,最近经常来家里陪爷爷。”
不是下棋就是喝茶,一待就是大半天。
梁念薇正好听到两人的说话,眼看着唐茴和盛又夏过来,她嘴里逸出声冷笑。
唐茴看在盛又夏的面上,今天本来是不想挑事的。
“妈的,你嗤什么嗤啊,你在这嘚瑟个屁啊。”
她们说话,轮不到梁念薇来阴阳怪气吧。
她眼睛不是很好,只有站得这么近了,才能看得清楚。
“唐小姐误会了,我什么都没做呀。”
“那你还不死开?见到我们就要麻利地滚蛋,你不懂啊?”
梁念薇的小手攥紧了,盛又夏从她身前要过去。
“我听说来了位陆小姐,以前好像是傅主任的女朋友,她跟我不一样,是被他承认过的,也是傅家承认过的呢……”
梁念薇说完,微微垂下了眼帘。
唐茴真想抽死她,垂个屁的眼睛啊,总是这么唯唯诺诺,好像得了眼皮肌无力一样。
盛又夏嘴角扯起一抹嘲讽。
唐茴走到梁念薇边上,拱了下她的肩膀.
“你还没近距离看看那位陆小姐吧?那真是可惜了,你一定要看看啊。”
“她跟我有什么关系?”
唐茴啧啧两声,“关系大了去了,你待会瞧瞧,一样的黑长直,一样的清汤寡水,一样的尿性。傅时律当初对你特别关照,那真没别的意思,是你自己误会了呢。”
“他啊,就是以为陆念死了,愧疚不是,在你身上找弥补呢你个傻缺玩意。”
唐茴笑得前仰后合,走过去挽住盛又夏的手臂,“夏夏,所以说傅主任爱的还是你啊,别人都是浮云。”
梁念薇想说不可能!
明明不是这样的,她气得喉咙里涌起了腥甜。
傅时律赶到这边时,生日宴都开始了。
他穿过人群找到了盛又夏的身影。
定的蛋糕正好到了,由两名服务员推着正送来。
傅时律走到了盛又夏边上,手臂朝她腰际搂了把。
“才来。”盛又夏冲他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