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我哥哥也是这么被他打了的,格兰家族工作的虫大部分都被他打过。】
【你们只是听说他每天都随机打一个虫,我能告诉你是真的,楼上的说少将没有损失什么,那我告诉你,他们结婚三个月,没有上节目的两个月内他只朝着格兰家族的虫动手了五次,其他的时候朝谁动手的还要说吗?】
【虽然我也知道雄虫对自己的雌虫动手很正常,但是我就直说了吧,他这虫的脾气不行,谁想跳火坑自己去,别拉着我们少将。】
【不是,你们是不是忘了,现在他们根本离不了啊!】
简宗上了飞行器后就微微垂着眼睛,直播小圆球根本无法抓拍到有用的画面,因为程序设定,小圆球忽的一动,把自己整个塞到了简宗的脸底下。
一瞬间,简宗的脸被放大。
画面中的雄虫有着金色的毛发和瞳孔,自身长相也是可爱类型,像这样一个小王子,怎么说也是被众虫捧着的存在,可此时,在直播小圆球的画面中,雄虫眼角滑落下两行泪,泪珠滑落的十分缓慢,落在那张毫无瑕疵的脸上,让虫觉得这是在犯罪。
看着直播间内哭得伤心却没有表现出来的雄虫,刚刚那群激情开喷的网友们都沉默了。
不是昨天那种为了达成目的的哭泣,而是真的哭。
那双金灿灿的眼睛中已经没有了昨天的神采。
直播小圆球特意放大了雄虫的脸部,雄虫像是被突然出现的直播小圆球吓到了一般,猛地瞪大了眼睛,眼底的吃惊一览无余,甚至因为惊吓还打了个哭嗝。
这声哭嗝惊动了旁边处理事情的阿凛克斯,阿凛克斯看着直播小圆球从简宗脸下面冲出来,忍不住皱起眉头,下一秒,雄虫抬起脸,脸上带着惊吓,两行泪痕没有任何掩饰出现在他的面前。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雄虫整个虫缩着身子往后退。
阿凛克斯眉头拧紧,手臂一挥就把后退的雄虫抓了过来,他伸手抬起雄虫下意识低下的脑袋,就看到了一张满是泪痕的脸。
雄虫生得好看,一张脸看着不大,但被保养的极好,看上去一个毛孔都没有。
“雄主?”
阿凛克斯伸手擦去简宗脸上的泪水,触及到那抹湿润的时候,阿凛克斯顿了顿,察觉到手上冰凉的触感,他脸色不变,直至擦干净简宗脸上的泪水这才收回手。
“雄主在哭什么?”
阿凛克斯询问,话音落下,只见雄虫立马低下了头,“没哭。”
闷闷的声音传来,雄虫的声音越来越低,“你看错了。”
阿凛克斯沉默着,许是想到了什么,他把自己面前的雄虫拥进怀中,手掌在他背上轻轻拍着,像是在哄幼崽一般,“没事的,别怕,我们现在去医院,就算要离婚也不是现在。”
这话落下,雄虫像是终于忍受不住巨大的压力一般,哭了出来。
灼热的泪水落在阿凛克斯的胸膛,雄虫呜咽着,整个虫都颤抖着,一副害怕到不行的样子。
他断断续续哭道:“阿凛,我怕,我只有你了,呜呜。”
“我怕你不要我。”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我只有你了,呜呜,阿凛,能不能,能不能等等我。”
“我知道你想离婚,可是我真的好怕,呜呜,等节目结束好不好?结束了我就离婚。”
“就……等一个月,求你,阿凛。。”
雄虫的声音断断续续,看到怕到哭成这样的雄虫,阿凛克斯抿了抿嘴,没有说话,轻轻拍了拍雄虫的后背。
直播间内弹幕多了起来。
【他……哭成这个样子,幼崽都没有他能哭。】
【很正常,我是研究雄虫心理的,一般刚出生的雄虫幼崽会把第一眼看见的虫当成他的雌父,简宗先生昨天失忆了,把第一个朝着自己释放善意的虫当成自己雌父很正常。】
【雄虫若是有伤残将不能离婚,这条婚姻法对任何虫都适用,也就是说现在阿凛克斯少将不能带着雄虫去离婚,或许能拖到一个月,唉,怎么说呢,其实他们两个都没错,只是被一张结婚证束缚住了。】
【简宗去医院干什么,难不成少将是想简宗先生想起来?如果真想起来的话他们恐怕很快就要离婚了。】
【不知道,再看看。】
【……】
感受到这个世界传来的源源不断的善意,简宗表面哭得凄惨,心头却有些激动。
加上刚刚做饭的时候收到的好感,很快他就能一次性打五只兔子了。
意识到这一点,简宗哭得越发大声,身子一颤一颤的,似乎下一秒就会厥过去,阿凛克斯的手轻轻拍着他,安抚着哭泣的他。
源源不断的善意朝着他袭来,无虫看见,简宗的脑海中,和精神海不成正比的那缕精神力吸收的速度越来越快了,渐渐的形成了一个拇指大小的旋涡。
飞行器开的很快, 不是上次那家医院,简宗发现这次来的医院环境比起上次还好,走动的虫数比起上次不知道多了多少倍, 想想也知道是阿凛克斯故意的。
其中有着试探的成分,至于试探什么,想来是他到底有没有失忆。
他倒没在意。
依旧是和之前一样,他进了检查室,阿凛克斯就离开了,简宗任由那些雌虫拿着仪器对他检查,这次的检查比起之前更久,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检查结束后消失的阿凛克斯再次出现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