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瑾玉和娄肃在票号门口前碰到,一起前去镖局。
货物确实不多,不过因为娄肃说过这些东西很重要,所以人手甚至比普通的镖运队伍还要多,这已经是周瑾玉权衡之后,和下面的人商议之后作出的选择。
人群出城门,镇上的人好多投来新奇的眼神,可能是奇怪这么点儿东西也值得这么一群人。
事实证明是值得的,因为出城后不久,这一群队伍真的遇到流匪,娄肃是会武功的,在场的人只有周瑾玉不怎么会武功,她也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多流匪,更何况她头次“独挑大梁”就出这种事,她心里怎么能不慌。
她想要是这种时候如果叔父在就好了,肯定比她稳得住局面。
不过这时候陈云立就是不在啊,好在她昨晚还是做好了布署,给手下都说好了应对策略。袖子里的短刀这时候也被她紧紧握在手里,虽然出了一身冷汗,好在还是能撑住。
镖运这次带上的人都是十几年的练家子,对付这群流匪还是没问题的,她在马车内都能感受到外面的刀光剑影,她觉得那是只有屠宰场会出现的声音,十分可怕。
外面声音渐渐小了,周瑾玉才哆嗦着走出马车外,额前的碎发因冷汗贴在脸上,一眼就能看出她刚才的状态。
她扫视,第一次见到那么多死人,腿软了,瘫坐在地上,被镖头扶起。
“多亏少夫人作业的布署!”镖头说道。
“没……这是大家的功劳。”
镖头又说:“少夫人,流匪已除,您还是快回城吧,后面的路就安生了。”
娄肃也一眼看出她受惊了,只是手里还紧紧捏着一把刀,他擦干脸上溅到的血迹,走到周瑾玉身边问:“别看了,陈少夫人,还是先回去吧。”
周瑾玉抖着双腿,回了马车,这样的场景,她希望是最后一次。
马车正要走了,娄肃撩开车帘,说:“快别捏着刀了,小心伤了自己。”
她慌忙松手,刀一下掉在地。
“哦……我都没注意……多谢。”
“瑾玉姑娘,”刚才他在人前,喊她陈少夫人,现在又喊回姑娘了,“今日,你做得很好。以后娄家的单子也可放心交给你们了。”
“娄公子抬爱。”
他放下车帘,又说:“陈少夫人好好回去安神养息,不送了!”
周瑾玉终于回到陈家,身上的担子松了,刚才又经历了那样惊险的事,她喝了安神汤,睡了一下午。
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仆人没有叫她,是她提前说过的。
稍微洗了把脸,吃了点桌上的糕点,她又想起前日叔父送的酒来。
叫人把酒送来,她难得有兴致,就说让他们都去歇息,她要一个人喝酒。
月下饮酒也别有一番味道。
将酒取出,揭开封口,一股清香飘进她鼻腔,说起来她的袖口还放着那把短刀,刚才睡觉的时候也不知不觉捏着刀柄睡的。
现在拿出来放在石桌上,一边饮酒一边观察这把刀。
看起来不像是叔父会用的刀,刀柄上纹路精美,刀身甚至护手上都有精巧的纹路。
她又往肚中送进一杯酒,竹叶香气掩盖了酒的火辣,只有清冽,她举起那把刀观察,刚才在梦中,就是这把刀替她驱赶走了那些噩梦吗?
月光下,这把刀好像更好看了。
又是一杯。
叔父送的刀,真好,真好看,也好用。
又是一杯。
这么晚了,她不知不觉喝了好多,送来的酒空了半壶,她就着糕点,根本没注意量。
身上也变得热起来,她脱了一件多余的外裳,提着酒喝刀走向叔父的院子。
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叔父回来没有,她得去看看才行,要告诉他今天的事情,多么精彩,还有,她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推开陈云立院子门,周瑾玉只看到一个裸着上身的男子提着剑在里头空地练武。
她刚想大喊是谁,那男人转过身来,她看清了,原来是叔父。
她急匆匆跑过去,喊了一声:“叔父!”
陈云立听到她的声音,停下动作,把剑收起来,免得伤到人了。
“叔父!”没听到叔父的回应,她又叫了一声。
那笑颜即使在夜晚也无法忽视。
陈云立走过去,面前这周瑾玉一看就是醉酒的的样子,看来是前天他送的那壶酒,居然派上用场了。
“怎么了?”他问。
周瑾玉骄傲地拿着短刀在他眼前举起来,笑道:“你看,今天我赢了!”
他一头雾水,问:“什么赢了?”
“城外啊,有流匪,我赢了!”
陈云立立马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娄家那单的事情,看来今天送货出城遇到意外了,他也是以防万一才把这刀给她的,本来是想以后当作礼物送的。
不过派上用场了也好。
“受伤了吗?”陈云立拉过周瑾玉,检查她身上是否有伤。
“没有伤。昨夜……安排好、好了…我厉害吗?”她邀功,炫耀道。
他看她一双眸子在他眼前忽闪忽闪,似乎很期待他的回答。
陈云立还记着欲擒故纵的那回事,检查完她身上没伤,又回去拿起另一样武器,准备继续练武。
周瑾玉一看他不理自己,急了,又猛喝一口酒,脑袋都变得晕晕乎乎的,都走不成直线了,硬要凑到他跟前,期待一个答案。
“叔父!你怎么不夸我!”
“你做得很好。很晚了,回去歇息。”
陈云立练着,手臂鼓鼓囊囊,比平时看起来更壮实,整个人像座山。
“不是这样!”周瑾玉在他面前闹腾。
陈云立心想终于得逞,停下来轻笑道:“你想我怎么夸你?”
她醉酒的样子很胡来,也很直率天真,今晚势必得趁着她醉酒,让她主动点。
她又喝了一口酒,头脑越发不清醒了,在他眼皮子底下也敢随便乱跳,说:“这样……”
周瑾玉踮起脚,在他唇角落下一个带有酒气的吻。
他佯装震惊,轻轻推后一步,说:“瑾玉!这是你想要的奖励?”
她大大方方承认,又亲了一口:“是啊!”
陈云立看时机成熟,抛下武器,拥住她,手陷入她背上的软肉里,道:“心肝儿,这可是你说的。”
叔父的身上还硬着,现在一下子把她拥着,硌得发疼。
趁拥抱松开了一些,周瑾玉又举起酒瓶子包了一口酒在嘴里,陈云立看她这酒鬼样,问:“真有这么好喝?”
她点头如捣蒜。
“给我喝一口。”
她正想把酒瓶子塞叔父手里呢,他的唇便贴了上来,撬开她舌关,卷走了她嘴里剩下的酒,还有一些顺着两张嘴的间隙流了出来,流进她胸口。
一时间,两人身上都是酒香。
“好酒……”
“唔……你都喝完了,不够喝。”周瑾玉抬起手又想喝一些,被陈云立抢走酒瓶,她伸手去够。
“我教你用这短刀,学会了就能喝酒了。我再把剩的那壶也给你,好不好?”
迷迷糊糊的周瑾玉觉得这也不是个坏买卖,反正酒都是她的,别人抢不走。
哪知道,陈云立教她用那把短刀,是在背后紧紧贴着她,连脚步都和她一致,两人这么黏在一起,她本就发热,背后陈云立那么大个热源,这下更热了。
“出手要快——”
他带着她握着刀的手腕,往前一伸,身子也往前倾,下面那根便会顶到她下面。
“手,千万不能松。”他另一只手伸到前面覆上一边酥胸,“哪怕敌人离你这么紧,刀也要找到要害处。”
“嗯啊……不要捏!”
陈云立带着她握刀的手,往后一刺,如果后面是歹徒,现在已经被她刺穿。
“用短刀,一定看准要害,比如这脖子……”陈云立捏着乳,唇也贴上她后颈,一路亲吻到耳后,激起她一身涟漪。
“好痒……叔父……”
“学会了吗?”他提腰又往前用穴肉磨了屌。
她缓缓回:“学、学会了。”
陈云立收好了她的刀,将剩下的那点酒送进自己嘴里,示意她想喝酒自己来。
“唔……好喝……”
这丫头是个卖力的,只一个劲儿吸他嘴里的酒,一点余地不留,要是他闭着不准她喝,就会抬手打他的胸,把下面的屌都打硬了。
“喝干净了?还打我,欠收拾的。是不是想吃叔父的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