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适应了光线,还没来得及看清周围环境就感觉被提了起来,接着是五花大绑,然后又被扔到了墙角。张释与转头看看同样被绑成粽子的沈清,见他没什么大碍,就是脸上沾了不少土,这才松了口气。
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很封闭的房子,四周没有窗,只有一扇紧闭着的门。房子里面有五个人,看身形都是高高大大,整个头都裹着黑布,只露出两只眼睛,完全看不出外貌,不过看身形应该都是男子。
“你们敢抓我,我爸爸不会放过你们的!”沈清年纪小,嘴上放狠话,眼里却全是惊恐。
一个绑匪听到这话,转身走到他们跟前,抬脚就要踹沈清。张释与暗道不好,身子往沈清跟前挡着,生生受了这个成年男人一脚,痛得大叫起来。这一脚要是踹在才十岁的沈清身上,估计这位身娇肉贵的小公子半条命都得搭进去。
沈清被绑匪的举动吓得动都不敢动,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问张释与:“喂,你没事吧。”他声音有些颤抖,语气小心翼翼。
张释与咬牙坐起身子,龇牙咧嘴地朝着沈清笑笑说:“没事。”心里却道没事才怪,不听人话的小少爷现在知道怕了吧。
“对…对不起……”沈清憋着嘴说完了这句话,眼泪就流出来了,然后止不住泪地嚎啕大哭。
屋子里的绑匪听到哭声,又过来想打沈清,张释与连忙说:“几位大爷,你们绑架沈小少爷不就是一个钱字么?你们把他打死了,非但拿不到钱,恐怕沈家也不会放过你们!”
绑匪几个人交换了眼神,似乎觉得张释与说的有道理,于是走到远处低低商量了一番,一个人随手拿了块抹布,把沈清的嘴堵了起来。接着又看看张释与,发现他还算安静,就又走到房间的另一头守着。
沈清何时受过这种虐待,眼泪流得更凶,嘴被堵上了,喉咙里发出小猫似的呜咽。
张释与看看绑匪没注意他们,悄悄挪到沈清旁边,对着他的耳朵说:“小少爷你别急,先生肯定会来救我们的。”他想了想,又问:“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定位装置?能让别人找到我们的。”
沈清听到张释与的话,拼命点头。张释与见他不哭了,又安慰道:“小少爷知道就好,先生那么疼你,一定会来救你的。”但是沈清还是不停点头,张释与疑惑地看了他一下,警惕地问:“难道真有定位装置?”沈清点头更用力,张释与觉得奇怪,就见他脖子里露出一小截银色的金属链子,非常细,如果不是偶然反射了一点光,估计张释与离这么近都发现不了。于是张释与了然,这链子挂的吊坠估计就是传说中的定位器了,“我知道了,先生送你的项链好看得很。”一边说还一边朝沈清挤眉弄眼,示意自己已经发现了那个东西了,沈清这才安静下来。
又不知过了几个小时,那五个绑匪走了四个,只留下一个守夜的。
沈清一路上被装在麻袋里踢了好几下,又惊吓过度,早就撑不住睡了过去。其实张释与也不知道他是睡是晕,反正这净惹麻烦不干好事的小祖宗闭上眼了,张释与心里就舒了一口气。
守夜的绑匪见俩小孩儿挺安静的,也放松了警惕,头一点一点的打瞌睡。
张释与叹了口气,算是彻底睡不着了。
来沈家几年,当了几年的透明人,几个月见不到一面的父亲兄弟,一见面就是倒霉。这天底下还有更命苦的人么?
……
另一头,沈家主宅里也闹翻了天。
书房里,沈务黑着脸坐在书桌前,沈湛在他旁边站得毕恭毕敬,几个保镖站在书房中间,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说吧。”沈务低声说道,“小少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