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渊听得他没个正行的话,低头喝了口茶,并不打算解释什么。
稳稳道,“一百两。”
最终一锤定音。压轴小倌被沈公子以一百两银子竞得。
林叔浩隔桌拍了拍沈慕渊肩膀,有些可惜道,“想来我拍的话,也用不着一百两就能买到了。不过还是恭喜阿清你竞价成功。”说着又从袖中取出一个勾勒花鸟的精致陶瓷小瓶,摆在沈慕渊面前。
“这个我就送你了,预祝你今晚旗开得胜,金枪不倒。”沈慕渊用眼神示意这花色绚丽艳俗的小瓶是什么东西。林叔浩笑得一脸谄媚,“这个可是西域进宫的清玉润春膏,我也是费了好大功夫才得来那么一瓶。话说这未开-苞的小倌,后面可是生涩得紧,没有这个东西恐怕······”
还未等林叔浩说完,沈慕渊便迅速将玉瓶塞进了衣袖。一脸嫌弃道,“并不用说得这般详细。”复而站起身来理理衣袍,“今日这小倌便当是生辰礼物罢。”
林叔浩愣了愣,良久才笑起来,“你这礼物,缺乏诚意,不过倒也算有惊喜。”
“送礼不就讲究一个投其所好么。”
林叔浩笑容未收,突然意识过来什么,忙喊,“我的清玉润春膏!”
可是哪里还看得到沈慕渊的影子。
从醉香楼出来,天已擦黑,约莫戌时刚过不久。沈慕渊在知敬桥上站了良久,夜风习习,带着热气。感觉吹散了身上从勾栏里带出来的脂粉气才抬步往顾白家走。
敲了敲门,没多久便应了。顾白见了是他,也不招呼,转身往屋里走。沈慕渊关门,跟着进了卧房。见顾白正拿了一本中庸在灯下看。凑过去哄道,“晚饭放你鸽子,恼了?”
顾白头也不抬道,“你去竞小倌,自是没空和我吃饭的。”
沈慕渊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顾白放下书,看着他一板一眼道,“阿涣说你有事,我问他何事,他说不知道。只看到叔浩哥来找你,听见一耳朵醉香楼。听闻今晚醉香楼新人入馆,我们两个便一同去瞧了个热闹。最后就看到慕渊哥大手一挥,一百两买了小倌的初夜。我便同阿涣出来了,他现下应该也该到家了吧。”
沈慕渊听着顾白面无表情的陈述,心里暗骂了一句阿涣多嘴,不由皱着眉头问,“你怎么想着去醉香楼瞧热闹。”
“没见过便去见识见识。”
“既然见识过了,以后别再去了。”
“你既能去,我又为何去不得?更何况,我还没买些什么哥儿姐儿的呢。”
沈慕渊笑了笑,俯身凑近顾白,与他正眼相看,“你醋了?”
顾白登时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我有何可醋。”
绕过沈慕渊往床边走,随手脱了外袍扔在一边,“时间不早了,我要睡了,你也快些回去休息罢。”
沈慕渊看着顾白又羞又气的模样倍感有趣,跟在他身后,“你看,我也不是给自己买的小倌,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