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光昭搂住女儿,“别怕别怕,没事的没事的。不是说旸旸刀枪不入吗?不会有事的。”
“但现在旸旸是从悬崖摔下去的。”孟昕几乎浑身哆嗦了,“什么固化,不过是那两人说说,谁知道真假?两三百米高的悬崖,就是扔下个铁块,也会砸出痕迹的。”下午妹妹跳窗的一幕还是吓到她了。
“没事没事,女儿你想啊,”孟光昭强忍着心里的焦虑,安慰女儿,“要是旸旸有事,保镖就该从医院打电话给我们了。可是现在你也听保镖说了,悬崖下根本没见到旸旸的影子。女儿,安下心,我们为旸旸祈祷,相信爸爸,她一定会没事的。”
孟昕紧靠在父亲的怀中,眼泪不自觉地流下,心中的难过膨胀地无法出口。凭她的聪明,已经从保镖的叙说中猜到正是自己对保镖下达的指令才导致旸旸的意外。
孟旸虽然在反扒队几年,但她的警觉还不足以识破那些比她精明百倍的保镖。以往她捉小偷时,都是队长或同事告之她,某某人可疑,让她不远不近地盯着。当小偷下手时,队长一个收网的手势,她绝对是第一个扑上去的人。看上去她是最勇猛,但其中的技术含量却是很低的。
保镖们跟着这样的孟旸,当然没有压力。都是人,时间一长,懈怠之情难免。今天接到命令后,他们只观察了孟旸周遭一会,便找出了那个跟踪者,一看就知道是个业余,更加不上心了。花了百来块钱买了十多瓶香得让人做呕的香水撒在身上,然后有一个人装作撞到了矮个子的跟踪者身上,挑起了事端。矮个子被撞还得受到辱骂,又让那劣质的香水刺激得一时没忍住,争吵起来。这正和了保镖的心意,当下又跑出来两个,三人故意做出流氓样子将矮个子围住一顿暴打,当然下手并不重,只是趁机搜取了矮个子身上有用的东西。
矮个子有钱,不在乎财物的损失,只在乎孟旸。他内心焦急不已,这该死的孟旸,家里那么有钱,吃饭却不去饭馆,拎着装有五个大肉包的塑料袋,靠在街边的树上啃晚餐。妈的,害的老子也得在街边蹲着。现在惹了麻烦,街上人来人往的,瞬间就被好热闹的围成了个圈,哪里还能看到孟旸。他鼻子再如何灵,也只能在一定范围里搜索。孟旸要跑出了他鼻子追寻的范围,他也无能无力。办事不利,回去受到的“惩罚”,他心里胆颤。这么一想,他真上了火,拼命地扒开围住的人群想摆脱纠缠。但这三个找茬的人见他似乎是认怂要走,更加嚣张,哪肯放过他。恰在这时,他在人缝中瞥见孟旸朝这边看了一眼准备拔腿欲走,顿时理智全失,下意识地冲着孟旸喊了一声,“别走。”
那三个保镖一听,气得下手重了许多,这家伙脑袋有毛病吧,有这样跟踪别人的吗?没受过训练的人确实容易在昏头的情况下犯这样的错,但也不能对着孟旸直接喊吧。这样一来,再笨的人也知道自己被人跟踪。看到孟旸撒腿狂奔,三人朝一旁在观察情况的另一保镖看去,见已经去追了,这才安心,继续缠住矮个子。他们的任务除了从矮个子身上找点有用的信息,还必须阻止矮个子继续跟踪孟旸。当时他们还认为即使只有一个保镖去追孟旸,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哪知事情完全出乎意料。
那名跟着孟旸的保镖叫苦不迭,这姑娘根本不看路,直接钻进了附近的一座山。虽说是山,但也就三百多米高,是早晚锻炼的人喜欢的去处。现在是傍晚六点半左右,上山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政府为了市民,在修好的山道上装了明亮的路灯。如果孟旸一直走在这样的山道,保镖可以拍着胸脯保证孟旸丢不了。偏偏这姑娘一个箭步窜进了野道。所谓野道,也就是有人贪图路近,从比较陡峭的地方踩踏出来的一条小山路,政府为了安全明令禁止市民通过的。然而对保镖而言,路难走是其次,关键是人很少,他无法在人堆中隐藏自己。走到后来,几乎不见人,很快就被发现了。这下孟旸窜得更快。保镖有苦难言,累得气喘吁吁,眼看天色越来越黑,自己估计是追不上了,心里盘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