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忙不迭点头,“昨天我们听到目标要离开,就紧急商量了对策,但都没什么好办法。有一个非常危险的目标,我们不能确定能保证将人毫发无损地带回来,如果出了差池,那惩罚真得不敢想象。恰巧那时监听里听到三个目标将不会睡在一起,队长觉得机会来了。他的计划是让我们先把植物人和小孩子弄下来,为了防止小孩子突然惊醒,队长不知从哪儿搞来了□□,让我们带了块沾上□□的手绢上去。搞定这两个之后,再让我们四个人带着一瓶□□去另一家。我们想想也没错,即便搞不定危险目标,还有两个目标在手上,也不至于被罚得太惨。昨晚九点,我们开车围着我们要撤退的路线走了一遍。凌晨一点半时,我们准备好了一切,队长不知道拿出个什么东西,有点像个铁弹珠,也就指甲盖那么大。他把那个铁弹珠往小区大门那个安装监控探头的柱子上一放,那铁弹珠就像活了一样,自个爬上了去。同伴实在好奇就大胆问了一句,也许是心情好,队长居然解释了一句,说这玩意会破坏小区的电子设备,什么电脑啊监控啊门禁啊全能搞定。我们原来都不知道那女人居然有这么高大上的玩意。”
见众人又露出不耐烦的表情,黑衣人赶紧打住这个话题,往下说:“我们到目标楼下后队长又用监听器听了一下,确定屋子里没动静了,又见四周没人,队长给我和野狗三分钟上去绑人。”黑衣人察言观色的本领倒是不错,见杨帆微微张口,立刻猜到了他要问的问题,自个回答说:“绑两个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人不需要人多,而且人多了目标大反而不好,毕竟小区还是会有些打麻将之类熬夜的人出没。野狗善于开锁,我力气大好扛人,所以派了我们两个。队长怕夜长梦多要求速战速决,他估了一下,两分钟够了。楼下的和她家的防盗门锁,野狗十来秒就弄开了,他以前是一个偷窃团伙的骨干,这些都是小意思。可是谁也没想到,这家两口子根本没睡,说实话,打开房门时,我们都愣了几秒没有反应过来。我当时虽然脑子懵的,但也看得清楚,这两口子坐在床边看着两个目标人物,好像非常不舍非常心疼的样子。其实要不是这女人尖叫一声,野狗也不会拔枪。我真不是替自己人说话,我们训练的时候每隔十天半个月就有几个人被单独拎出来自相残杀,不分时段,不讲人数,完全随机。如果我在练射击,你在练搏击,正巧那时我们都被选中了,我可以拿枪,你就只能赤手空拳,直到有人死亡才能结束。所以我们拔枪都非常快,完全都是下意识的条件反射。这个任务对我们压力也太大,我估计野狗也是神经太紧绷,而且上面也没有像对其它任务一样要求我们不能对目标以外的人物下手。”
“你估计?”众人都愤怒了,“人命对你来说就是这么不值钱。”
杨帆咬牙切齿,“你们杀了四个人还说什么无意识!”
黑衣人苦着脸,连连摆手,“当时情况快得反应不过来。那女的尖叫的同时,男的就冲过来了,这么近的距离,野狗一拔枪,不会有活口的。接下来就更混乱了,孩子有点被惊醒,我过去用手绢捂住他的鼻子,就一秒钟孩子就睡了,绝对没副作用的。我才夹起孩子就见大衣橱里会突然钻出一个人来,快得我都没看清就将野狗掐死了。我承认,她冲我过来的时候我是想开枪,但她动作太快了,我和她中间还隔着床,她一下子就扑过来要夺孩子。那时我脑子都是懵的,见又有个女人从大衣橱里出来扑向我,我真的想放弃。后面杀人的是锤子,他本来是在下面等着我们的,因为过了一分半钟还不见我们有下楼的动静,队长就派他上来看看的。他们那种人既然下手了就不会再留活口的,杀两个和杀四个没区别。再后来我就记得和锤子说了两句话,然后就被掐住昏了过去。”
“再后来你被掐住的时候,又有你的同伙上来救你,不过被打死了,”杜宏伟对黑衣人残忍的笑笑,“顺带你楼下等你们的同伙也被活活拷打死的。你说我们该怎么处置你?”
黑衣人抖如筛糠不住求饶。除了孟旸,所有人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