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我苗疆师傅的人脉,为石浩英找了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铸剑室,从此以后的几年,他就靠着铸剑卖剑为生,在苗族很有一番名气。
也是在这几年,我的灵剑因为我的成仙也有了灵气,我把多余的灵气分离出来,加以自身修为炼化,就有了阿绿的诞生。但是灵剑毕竟是石浩英铸成,阿绿对于石浩英有本能的归属感,所以我们便说好了,她叫我槿姑娘,叫石浩英主人。
至于鸢骨香,完全是我在无聊的生活中,做的一点小创造而已。
时间往后到我二十五岁的生日前夕,那天我坐在家门前的大树上,身后是漂浮在空中的阿绿,身边是一直不怎么说话的石浩英,而我看着天上的星星,玩笑地问他:“今年你是不是又没有准备给我的礼物?”
他听完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我原本也没有想他说什么,这样的玩笑话我每年都会说,可是,再也没有什么礼物,能比他送我的灵剑更加珍贵。
但是惊喜往往是让人措手不及的,这一年的生日,他没有送给我生日礼物,却给自己铸造了一把剑鞘,那剑鞘的尺寸,正好与我的灵剑吻合。那日,他笑着让我召出灵剑,然后将剑鞘套入剑身,一双厚实的手与我十指相扣,我便只能看着他笑,高兴到说不出一个字。
我特别兴奋地跟师傅说我要成亲了,也不管师傅答不答应,往后的每天都拉着阿绿一起置办婚礼的用品。石浩英说他看上了城南的一间屋子,准备花点积蓄买下来做新房,我笑着什么都说好,后来买的东西多了,就往那房子里放,一边也着手开始布置,如此忙碌了将近三个月,婚礼的各项事宜也是准备得有模有样了。
婚礼的前一天,我和阿绿兴奋得一大早就起床。汉人的习俗是婚前不能见面,我是苗族人倒是无所谓,可石浩英是汉人,我便也耐着性子,随着汉人的规矩,果真一整天都没有去见他。到了晚上的时候,我的师傅,却来到我的房间,看着我高兴地摆弄着喜服,也没说什么,做了一个眼神支走了阿绿,走到我的身边坐下。
师傅是苗族的圣女,按照规矩来说,我是她唯一的弟子,我以后也该是圣女,可是圣女不能成亲,我若嫁与石浩英,就算是叛出师门。师傅从知道我的婚讯开始,就没有说过一句反对的话,我想着临到成亲的前一天了,她也不会说出什么反对的话来,便笑盈盈地望着她,以为她要祝福我。
但左等右等,从她嘴里说出来的,竟然是一句:“石浩英让我转告你,他走了。”
我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强撑着笑容问:“走了,是什么意思?”
师傅没有回答我,下一秒我便冲出大门,找遍了石浩英的旧宅,铸剑室,还有我们的新房,没有人,连他的呼吸声和气息都没有。
那天,那一刻,我整个人如同落入了冰窖,我认识的石浩英,我了解的石浩英,绝对不会就这样丢下我,可是他不见了,走得无声无息,我明明昨天还见过他,他那时还是很高兴的模样,虽然认真地在铸剑,可眉眼之间都是快乐。
身后跟来阿绿的气息,她很是担心地看着我,而我,就傻站在新房的院子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甚至无法发出一点声音。
我想哭,但又哭不出来。
从此,我和阿绿离开苗疆,开始了长达十年的,寻找石浩英的旅途。而再见他,不,我甚至都没有见到他,我只是在许多的传言里,找到了一处铸剑的剑冢,传闻这里住着当世最厉害的铸剑师,但性格孤僻,一剑难求。
石浩英的性格并不孤僻,可,若论铸剑,当世必然属他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