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至慌乱地攥住夏斯弋的手,阻止他继续煽风点火。
他惊愕:“你在干什么?”
夏斯弋迷惘地抬眸:“可以的,你想的话、可以的。”
他简直要被夏斯弋逼到抓狂了:“可以什么可以!”
钟至抓起一旁为自己准备的那套睡衣,连头带脸的盖住夏斯弋,又将人打横抱起送进卧室,捞起一旁的被子就往他身上卷。
他动作迅疾,仿佛只要他再多停留一秒,就会出现些不可挽回的大事。
浴室和卫生间的距离变得格外长,匆忙间钟至险些狼狈地撞上门框。
冷水辅助镇定着他的情绪,卧室里夏斯弋的长声呼唤还在帮着倒忙。
浣洗的水声更大了。
又一次地,他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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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是钟至的意志力已经临近崩溃边缘,他还是担心夏斯弋一个人待着会出问题,勉强能压制住情绪便焦急回到卧室查看。
看见空荡床铺的那一秒,他的心头猝而一紧。
好在,窸窣的翻动声很快抓住了他的注意力,也带他找到了夏斯弋。
醉后的夏斯弋体力和精神情况成迷,这会儿又能起来翻找东西了。
钟至从背后安然靠近,没有打断他,只是在后面看着。
这些东西钟至隐约有些印象,都是夏斯弋从小到大宝贝过的东西,虽然有些他现在已经不喜欢、用不上了,竟也还是念旧地全收着。
良久,夏斯弋才注意到身后的钟至。
辨认出钟至的面容后,他立刻露出一个喜悦的笑容。
他踉跄着站起身,开始一样样地把东西往钟至手里搬。
钟至虚扶了一下夏斯弋,不解地问:“这是……?”
“都送给你。”夏斯弋缓滞地说着,“都是我的宝贝。”
钟至失笑,不明所以地一样样接住,实在接不下就往旁边的桌上匀放。
看着仍孜孜不倦“工作”的夏斯弋,钟至笑着问他:“为什么要送我这些?”
夏斯弋始终没回答,直到把那些东西全都送了个遍,才悄然开口:“花店的姐姐和我说,喜欢一个人就要把最好的东西都送给他。我喜欢你,所以想把宝贝都送给你。”
钟至微微发愣。
街边昏黄的路灯柔柔地递来暖意。
老旧的物件在灯光下反射着陈旧的光芒,那是时光赐予的最好礼物。
钟至抱着手里的东西,细细抚摸着属于夏斯弋的气息。
说完,夏斯弋又拽住他的手臂,拉扯着他靠近柜子。
钟至以为柜子里还有什么,便放下手里的物什,随着夏斯弋的力道近前。
可靠近了才发现,柜子里的东西早已被夏斯弋搬空,只有点缀的星星串灯还在柜内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