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钟至和对方说了几句,便向后撤开几步,两个硕大的快递箱被直送入客厅,遮住了夏斯弋的一半视野。
光线波动,眼前的大门关合,钟至踱步到他身前,递给他两提外卖。
外卖他自是理解,可那两个沉重的快递箱他就不明所以了。
他接过外卖,起身指着快递箱问:“你这是买了个什么这么大?”
钟至双手一摊:“我们的行李啊,申请也下来了,生日也过上了,我不该受邀和我们家夏夏同居吗?”
夏斯弋茫然地眨眨眼,重复了一遍钟至嘴里的指代词:“我们?”
他抿了抿唇:“你把我的行李也带回来了?可我还没申请走读呢。”
钟至淡然一笑:“小问题,我还以为你的疑问会集中在我的着急上。”
夏斯弋是想说的,但左右是之前说好的事,早晚都是要的。
这次,是真的要同居了。
以后大概他每天醒来一睁眼就能看见钟至,想躲都躲不掉了。
想到这儿,一种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毕竟早在几月之前,这样的事哪怕是做梦,都是会被吓醒的程度。
他默默走到沙发旁,把外卖放到茶几上。
塑料袋吱呀伸展,玻璃质地的桌面映着他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悲喜。
钟至敛去神色里的玩味,坐到夏斯弋身前:“在想什么?”
夏斯弋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感觉还蛮神奇的,往后每天就抬头不见低头见了。”
钟至歪头看他:“我们不早就这样了吗?”
夏斯弋含笑着拆解手里的外卖包装:“不一样,以后,就更不一样了。”
他一样样地打开外卖盒,享受着温馨的烟火气,一股暖流灌入心扉。
“对了。”夏斯弋想起一件事,顺便就提了起来,“今天是你生日,不要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吗?”
钟至的神色微怔,旋即点头。
他取来手机,视频的发出左右不过一秒就被夏斯弋直接挂断。
他震惊地目视钟至:“你怎么发的是视频啊?”
钟至纳闷地托腮看向夏斯弋:“怎么了吗?”
夏斯弋拉起他因掉了好几颗扣子而漏风的衣衫,在钟至面前抖了抖,指着他满身暧昧的“罪证”道:“你说怎么了?”
反观钟至,整个人看起来都容光焕发,除了身上褶皱的衣物和平时也别无二致,看得夏斯弋恼火上头。
只有他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他用力白了眼钟至,转身折回卧室。
等他回来的时候,钟至的视频已经在开了,视频转向的角度刚好,完全看不出他们卖力一夜后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