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满歌你太过分了!你把柳家到底置于何地?”
柳满歌嘴角仍是讥笑不减,柳家,柳家不过把他当作工具罢了,为了柳溢歌的前程,所以他要去跟不认识的女人结婚,然后光耀柳家,凭什么拿他一生的幸福去换柳溢歌辉煌的人生,为什么要让柳溢歌笑着,而他躲在暗处痛苦着,不公平,这样的人生太不公平了,他要毁掉柳溢歌,只要毁掉柳溢歌,他什么都愿意做。
“柳溢歌你不要满口仁义道德,这样的大道理我听得多了,你以为我还会听么,我既然来到了这里我还在乎什么柳家吗?柳家与我何干?”
柳溢歌心中积满了怒气,她紧紧的握住剑,转身而去。直接从七楼跑下了一楼,然后从大门走出,也不管自己是否是从外面潜入了,她气昏了头脑,她需要一些凉风来使她冷静,告诉她,她刚才到底都看到了些什么。
启温婉从暗处走了出来,站在那门口。果然是他!那个笑的像阳光一样的柳公子,让她的心中涌现过感动的男人,现在正狼狈的坐在床上,脸色差的不行,她几乎不敢相信那样的声音是从那张嘴里冒出来的。
她冷笑着说:“孔子曰:以貌取人,失之子羽。”看来她也错了,错的离谱,什么尊贵的人物,真是太令她失望了。
启温婉没有去追柳溢歌,她自来处而去。只是心中的落寞更甚,吸了一口气,感觉全身上下有些冷,幸好她身体底子好,不然这样的晚上非被冻伤寒不可。
这个时辰宫门已经关了,她也回不去。正不知到哪里去,就见柳溢歌手举着酒坛子,晃晃悠悠的走在路上。
她难过了?也对,知道自己的大哥竟然在卖身,谁能受得了这个打击,而且还是顶替自己之名,他们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一个厌恶对方,一个恨不得让对方名誉扫地。
启温婉的心微凉,她尾随着柳溢歌,真怕她喝多了,做出什么事来。远远的就见柳溢歌坐在了地上,扬起头看着天,不知她在想什么。
冰凉的酒水滚入喉咙,就灼烧起她的胸膛,火辣,火辣。她猛咳嗽了几声,很难过,从来知道‘举杯消愁愁更愁’。
满歌竟然堕落,她真是不敢相信。一个好好人家的公子,竟然去做这种事。
她哈哈大笑着,真是太可笑了,柳满歌那个她一直厌恶的光,实际上是万人骑的角色,如何不让她觉得好笑,她一直以来嫉妒的,却原来是——
她太高兴了,真的太好笑了,可是笑着笑着就哭了,那个男人怎可以这么自私,敢不要命的拿她柳溢歌的名字在那里招摇撞骗。
他这样做,那她一直以来的嫉妒又算什么,算她瞎了眼吗?
柳溢歌只知道她没有感到一丝的快乐,余下的甚至连‘在意’都没有了,满歌没有她想的那么好,她该比谁都要开心,但是她没有,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空虚,她都不知道接下来的人生该怎么度过。
柳溢歌觉得自己醉了,眼前一片模糊,她便闭上了眼睛。就当所见所闻只是一场梦吧。
“柳溢歌,柳溢歌……”
启温婉拍了拍柳溢歌的脸,可是她却怎么也醒不过来。“真是笨蛋。”将柳溢歌背在背上,找了家客栈,“掌柜的要一间,送点热水过来。”
启温婉把柳溢歌背上了二楼,把她放到床上,单胳膊抡圈儿放松了一下,自语道:“还真是长手长脚,真重。”不会喝酒,还喝成这样,此刻柳溢歌脸上因为喝了酒反而红扑扑的,启温婉趁着她不知暗暗的取笑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