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滚钉板。”
“呵呵,奴婢之前跟您开玩笑呢。”
“开玩笑?”柳溢歌笑问道,这钉板都抬来了,岂会是开玩笑,若是她回答不上,今儿躺在钉板上可就是她了,“我可没开玩笑,嬷嬷是自个儿滚,还是我帮您。”
“你。”
众人哄笑着,那些心里面对容嬷嬷有恨的,也巴不得一声,舆论的呼声全数偏到了柳溢歌这边,“容嬷嬷最强,容嬷嬷最棒,容嬷嬷滚一个,滚一个。”
“你们——”
她是喊人来助威的,可不是喊人来自灭的。在众人成势的状态之下,容嬷嬷骑虎难下,自食恶果,众人听见惨叫的一声,“啊哟,痛死我了。”
容嬷嬷这一滚,果真细钉戳肉,纵然伤的不深,也够她的老皮痛一阵子,狼狈的被人扶走。
热闹散去,小柳目送走了其他人,这才拍着受惊的心回来,“小姐,刚才好险,要是您答不出来,那可怎么办?小柳可是为您捏着把汗呢!”
“这不是回答上了么?容嬷嬷这一伤,没有个把月很难好,接下来咱们的日子算是要清静一阵子了。”
“清静?小姐您是不是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容嬷嬷再怎么着也是帝君的人,嬷嬷又是他的心腹,现在心腹大将被您三番四次的戏弄,他会不会记恨您哪?”
柳溢歌道:“那不是必然么,我可听说帝君绝对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
“那您还——”小柳又开始愁眉不展,她才来宫里几天,每天过的都是‘水深火热’,再这样心惊胆战下去,她干脆一命呜呼,提前见阎王老爷的好。
“不过你以为我不惹他,他就不惹我了?咱们现在可是他的挡脚石,不除不行,不单是我,隔壁的两位也是,为了让云海棠坐上太子君的位置,我们这些石头可都得消失掉。”
“那可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这不是指望太子像屁似的把我放了,这样帝君也能明白,我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太子一点都不喜欢我,自然危险也就解除了。”
“就这么简单?”小柳还是担心。
“不这么简单能怎么办?”她今晚还要去找启温婉,旁敲侧击的问问,为什么没到祈雨院来,害她想好的一肚子的话都打了水漂。
夜晚,天上缀着零星几点。
启温婉躺在床上,回想着白日所见之画面,只觉得宫中是非正一步一步走近自己。今日是自己的秀男受辱,明日呢?保不准就是她这个没有权势的太子。
只不过她这人,自己受责难倒不怎样,别人因为自己受了委屈,她反而比自己受了委屈还难受,如今一个人躺在床上,更是辗转反侧,那申夜萧的目光里,有着令她不舒服的东西,黑暗的,冰冷的阴鸷,亦有些为人所不知的隐忍。
她又想到景启怀,那个对柳溢歌有好感的男子,如今却变成了自己的秀男,方觉得人世间无法选择的东西太多太多。
亦想到了柳满歌,她是无法忘怀那样的男子的,像三月的光一样,美好的无法想象,当然他身上也有他的暗,暗的出奇。
柳家果真是出了两位奇葩。
她眼中的满歌又变成了溢歌,溢歌总是穿一身红,后脑勺上总是斜插一根金钗,手里提着那把长的过分的剑,拿那把剑杀过人,也拿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