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温婉抱住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捏住被角遮住脸,想起来都觉得好害羞,竟然说出来了,也不知柳溢歌会怎么想,是当作酒后之言,还是——
柳溢歌搞不好会当做胡说八道,或者以为她是对柳满歌说的吧,那样的话——
启温婉有点不爽了,她都鼓起所有的勇气说了,柳溢歌怎么可以当她是对别人说的,这样岂不是跟没说一样,不行,她得跟上天祷告一下,双手抱拳抵在下巴上,念了几遍,“天啊,让柳溢歌去好好想想,是对她说的,不是别人。”
不过柳溢歌那么聪明,很快就会想到。
好想天快点亮,好想见到柳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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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雨院。
柳溢歌别了小柳,自己洗漱完睡了,可是躺在床上,却带了满腹的心事。启温婉说爱她呢,是她们的友谊升华了吗?可是怎么想都很让人在意到底是哪种爱呢?她似乎也有了少女的恋爱情结,开始胡思乱想了。
睡觉!
把被子扯过头顶,可是还是睡不着。柳溢歌咬着手指,怎么想怎么都没办法不在意,啊呀,好乱,小婉一定是对满歌表达的啦,自己厚脸皮的往自己身上拉扯什么,这才是滑天下之大稽,太子怎么会爱自己,自己是女人,她又不是不知道,这根本不可能,那就只有一个结论,是自己想多了,果然到了恋爱的年纪了,把小柳的那些青春期幻想都吸收了来,跟笨蛋住久了果然会变笨蛋。一吻成疾
可是……
柳溢歌扯着被子翻来翻去,最后刷的一下坐了起来,抓了抓头发,好烦恼,本来嘛自己是去道歉的,现在满脑子都是太子的话。
抓。
挠。
踢。
轰!
床顶好像被脚踢了个洞,柳溢歌摸着黑起来,把蜡烛点了,凑近一看,床架子掉下来了,还好,她闪的快,不然会被打到。
可是这样也没办法睡觉,谁叫启温婉的话会让人乱想呢。柳溢歌穿好衣服,把头发梳了一下,斜插一根金钗,带上她的长剑,她今晚要去前殿等着,等太子醒来把话问清楚。
前殿的走廊上依稀挂着几盏灯笼,夜晚的东宫那样寂静无声,柳溢歌走动的脚步声在这样的寂静之中,反而显得格外的刺耳。
‘啪嗒啪嗒’,不知是否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柳溢歌摸了摸双臂,继续往前走,太子屋子的门已关了。她要不要进去里面等,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若是进去,又要开始神经错乱般的纠结了,不行。
柳溢歌在门外,斜靠着柱子站了会儿。站的脚累了,就坐下来盘腿打坐,打坐打的烦了就练武。这一夜对她来说,不可谓不漫长,折腾了一晚上,到黎明的时候累的坐在门槛上,靠着门睡了。
小蝶一开门,就见有人向后倒来,正好倒在她的两只脚上,疼的连叫也没来得及。柳溢歌反应迅速的一个弹跳,单手一撑,自己就跳出去好远。
“谁呢。”
“是是是是奴婢。”
小蝶疼的龇牙咧嘴,要不要这么正中红心。谁没事睡在太子的门槛上,听这声音像是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