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议上前掀了轿帘子,弯腰道:“柳小姐,请吧。”恭请了半天,里面的人还是不动,他心里有气,虽不是真的太子,但到底是所知国的男人,平时也是吆喝惯了的,一个女人管她是谁,他也不大放在心上,见柳溢歌迟迟不出来,他便动了肝火,伸手进去,一把把柳淑拉了出来。
心道:“太子往常说这柳溢歌如何了得,见了男人不也这般怯怯弱弱,我看这启思国也没什么可怕的,太子顾虑这样多,实在不应该,不过是一群女人主持的国家,哪里比得上我们国家。”
思议把柳淑拉了出来,见她头上还盖着红纱,心里好笑,心道:“这柳淑倒也好笑,真个把女儿偷偷嫁过来,而且还不带一点反抗,这柳溢歌小娘子怕也没什么了不起。”
柳溢歌的地位在思议的心中一降再降,他道:“柳小姐,不介意的话,我可要把你的盖头揭了。”
等了半天,又不见柳溢歌动作。
他直接掀开了事,哪知道却不是柳溢歌,倒吓了一跳,这人,这人分明是柳将军,她怎么把自己给送来了。
抬轿子的眼见是将军也吃了惊,上前喊道:“将军。”上前点开柳淑的穴道,却听她开口就是一阵破骂。
“你们都是死人吗?我坐在里面这么久了,都没发现,也不知道亲自掀开帘子瞧瞧,就听小柳这没命的丫头在胡说八道。”提起小柳,她这火气也不小,“看我回去不揍死这小蹄子,竟然帮着溢歌胡作非为。”
武明戈从柳淑的言语里才明白柳淑这是遭受了自己女儿的暗算。他本来还以为柳溢歌就此妥协,不免失望,如今不但不失望,倒还真想看看柳溢歌的本事了,连母亲都敢下手,她可是在向自己发出战书?武明戈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这柳溢歌自然是看的明白,她这娘做事有点欠奉。
武明戈递了个眼色给思议,思议忙上前安慰道:“柳将军,不知道原来是您大驾,刚才真是对不住。”
柳淑道:“哪里的事,怕是坏了殿下的好兴致,回去我非得好好教育溢歌一顿。”
“没有,没有,柳小姐亦是一个妙人,竟然敢对您动手。”
“哼,若论真动起手来,她未必是我的对手,只不过这丫头坏的很,就知道搞些小偷小摸的把戏。”
思议忙恭维道:“当然,柳将军天下第一的本事,柳小姐自然是差些的,不过假以时日,定当是虎母无犬女,竟然您来了,那咱们也一同去吃几杯酒,就算我给长辈的见面礼,粗鄙之至,还望见谅。”
思议与柳淑谈的极妥当,特别是柳淑被思议恭维了许多句,心里很受用,把之前受的气,暂时的压制了下去,到底她还是要找溢歌算账的。
柳溢歌远远的看着他们上了两个轿子,被人抬着往帝都最好的酒楼方向去了,也就不再追去。看他们走远,她并没有马上走,在地上抓了一把灰抹在一边脸上,然后进了客栈。
找着店小二,问道:“小二姐向您打听个事儿。”
她客气的问着,手里掂着五两银子。
小二见钱眼开,道:“这位姑娘尽管问。”
“我只问你,你们店里可住着两位男子,一个穿黑色丝袍,一个穿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