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夕挠挠头,这可真是难为她了,楚夕能轻而易举把一个哭泣的小女生哄地开开心心、也能轻易把一个嚎啕大哭的男生哄地不敢开口...
但是,如何把陆神给哄开心?
现在是特殊的期末考时期,楚夕的身家性命都拴在陆冰块的手里。
陆冰块掌握了明天期末考的复习规划、也掌握了她宝贵的行李...
无奈,楚夕只得焉兮兮地找了辆路边的出租车,报了地址,自己打车回去。
岂料陆左煜在南都市的势力相当可怕,以至于出租车司机有心有余悸,在距离陆宅别墅三公里外马路上停下来,死都不肯再开进去半米。
楚夕:“大叔你往里面开呗,我认识陆左煜,你别怕。”
出租车司机连忙摇头:“小伙子你可别害我,南都市谁不知道陆总的可怕。听说以前有个司机误打误撞开了进来,第二天尸体飘在海边,半张脸都没了。”
想到这恐怖传闻,出租车司机更是颤抖到抓不紧方向盘。
楚夕:“没事,陆冰块没那么可怕,你放心开。”
出租车司机颤巍巍拒绝,态度相当坚决:“我不收你车费行不?小伙子你放过我,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不敢冒着风险啊!”
楚夕等的就是【不收车费】这句话,愉快地跳下车。
还没向友好善良的司机挥手道别,那司机已经猛踩油门,留下一地黑色的汽车尾气。
楚夕伸了个懒腰,还得走三公里才能到陆冰块的别墅,想到长路漫漫,楚夕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拿出了文科课本开始复习。
边走边看,偶尔还念出来几句,楚夕用行动诠释了学霸的真谛。
走啊走,走啊走,好不容易看到陆家的大门,门边一条在草地上打滚儿的小奶狗,楚夕把课本塞回书包,兴冲冲地跑过去。
铁门紧紧关闭着,楚夕起了个心思,从路边捡起一片绿油油的草叶子放到铁门上。
滋滋滋~
绿绿的草叶子碰到铁门,被强电流电焦成一块黑炭。
楚夕:...!!
“汪汪汪~”小哈士奇得意地走到门边,朝楚夕叫了几声。
活该,让你得罪了主人,这下不放你进来了吧,我看以后你怎么抢我的食物!
楚夕俏眉拧成疙瘩,手指抚摸光洁下巴,俊眸一片无奈:陆冰块这回是真生气了?不就迟到了几分钟,至于么!
楚夕走到高大铁门边,虽然钢制铁门架上有强电流,不过旁边的管理监控器依然能使用。
楚夕观察了下这管理器的构造,捏捏手指头,将外壳拆开,里面密密麻麻全是电线,交错纵横。
用手机搜了搜一些基本排线的构造模式,楚夕瞄了眼监控摄像头:“陆冰块,你再不出来,我要把你家门给拆了啊。”
监控器冰冷无声。
楚夕皱眉,痞气十足地对着监控器扮鬼脸:“你信不信,等会爷被你家的门给电死了,骨头都会烧焦。”
监控器继续冰冷。
楚夕叹了口气,手指在几根线上微微一扯,滋滋滋的电流声传来,监控器一片黑暗。
陆左煜皱起眉,监控器再也没有画面,只有复杂诡异的电流声。
接着传来楚夕一声惨叫,小哈士奇汪汪汪的惊恐叫声!
糟了,出事了!
陆左煜的心仿佛被针扎似,他记不得如何冲出书房、也记不得如何急匆匆朝门边走去。
他只是想小小惩罚一下这小子,虽然知道李泽言有添油加醋的嫌疑,但陆左煜依然控制不了心头的恼怒。
他教楚夕学习、供应楚夕日常食宿、忍受楚夕的调皮嚣张,结果换来的居然是楚夕偷偷跑去看那见鬼的未婚妻!
陆左煜不是那种容易发火的人,常年的商海沉浮,已经铸造出他卓越的忍耐力和克制自控。
他总能让自己在一切风波面前冷静如冰,如帝王般掌控整个南方的商海起伏。
唯独楚夕是个异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接二连三挑战他的底线,总能轻易让他发怒、也能轻易让他心生欢喜。
他已经看不清自己对楚夕的情感,有些真相呼之欲出。
陆左煜抵达门口,那扇特制的防护门已经被人打开了。
楚夕正懒懒散散蹲在地上,伸出两只爪子拧小哈士奇的绒毛耳朵,小哈士奇疼得龇牙咧嘴,汪汪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