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尖刚陆地,经过摧残的两条腿一软,楚夕差点跌倒在地。
陆左煜赶紧扶起她,将她重新抱回床上,叹口气道:“你先躺着,厨房在做晚餐,等会吃点。”
“你先把人放了!”
“早就放了,李家已经把那小子接回去了。”陆左煜声音罕见温柔,楚夕微红的眼眶,让他冷硬的外壳瞬间软了。
“李家?”楚夕脑袋总算恢复理智。
陆左煜轻笑,将她散开的睡衣衣领扣上:“昨天李泽言的儿子小白,欺负晴空的女儿。我顺手将那混小子关了起来,看着心烦。”
楚夕:...
她,好像误会了什么。
被陆左煜关起来的,是李泽言的儿子?不是楚东东?
那东东现在又在哪里!
陆左煜耐心解释:“至于楠楠,那是陆晴空的孩子。她和美国一个音乐人结了婚,可惜她丈夫意外丧身车祸。这四年来,我一直在照顾她们母女。”
陆左煜简单介绍了下陆晴空的婚姻状况,还和楚夕说了陆晴空的丈夫,那是个天赋
异禀的音乐家,对陆晴空一见钟情。
音乐家用独有的浪漫情怀,撬开了陆晴空的心。
陆晴空其实也明白,与其一辈子吊在陆左煜这颗歪脖子树上,倒不如放下感情,重新接受他人。
两人很快结婚,过上一段安稳太平的幸福日子。
楚夕抿嘴,道:“想不到,陆晴空居然也会嫁人。我还以为她心里一辈子只有你呢。”
“我心里已经有了人。”陆左煜摸摸她的脸,眼神眷恋,“找了你五年,自己送上门了,真好。”
楚夕故意不去看他的妖孽脸,非常慷慨地说:“要不你娶了陆晴空也行,还买一送一,反正外面———”
话还没说完,人就被按在床上。
陆左煜咬她这张胡说八道的嘴,两人又死命折腾了许久,楚夕连连求饶,等她终于挣脱开来的时候,落地窗外已经是彻底入夜。
花园里的灯一盏盏亮起,灯光把花园静美的风景衬托地极美,高大的榕树舒展开绿色树叶,一丝丝星光从树叶缝隙里渗透,穿过落地窗玻璃,落到楚夕疲惫的眼睛里。
女佣将晚餐送到房间里,按照医生的吩咐,都是清一色的清淡小粥菜。
胖医生又上来给楚夕处理了下伤口,苦口婆心劝道:“陆总,枪伤不容易好。您就别折腾了...”
陆左煜照旧冷着脸,取过肉粥,给楚夕喂晚餐。
楚夕奄奄一息趴在床上,焉兮兮威胁:“姓陆的,等我手上的伤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陆左煜唇角微勾:“张嘴。”
一勺一勺,喂完了晚餐。
女佣们将餐具带下去,陆左煜从衣橱里取出浴袍,将楚夕从床上捞起来:“去洗澡,身上真脏。”
楚夕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都半个月没洗澡了,你也好意思吃?”
陆左煜打开浴室门,将楚夕抱了进去...
一个小时后,胖医生再次被叫了上来,楚夕手臂上的枪伤又因为外力运动,裂开了,渗出鲜血。
胖医生简直没了脾气,这回根本不再提醒,只气呼呼道:“陆总,我老婆叫我回家,我先请假两天!”
走得时候,胖医生偷偷给楚夕塞了两片药。
他现在特别同情夫人...
按照陆总这个恐怖的速度,没有哪个年轻姑娘能承受得住。
——————
晚上,陆左煜出去处理集团的事儿,楚夕终于能睡个安稳觉。
她一个人躺在大床上,乌黑眼眸打量着房间里熟悉的构造,这是她曾经的房间,没有半点变动。
这五年,他依然爱她,就像这房间里的构造一样,从来没有改变。
楚夕靠在枕头上,心里默然叹了口气。
陆左煜对她爱,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他甚至觉得楚夕回来都是梦,除了不断触碰这个梦,他别无他法。
取来床头柜上的水杯,掏出胖医生给的药,混着热水吃了下去。
上次生东东,差点要了楚夕半条命。
她可不想再遭一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