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再!”江印雪将房门开大一些,示意她。
刘玫不情不愿的走了进来,在沙发上坐下,抽出一支烟径直点着,江印雪挥了挥烟雾,温柔的提醒:“别抽那么多烟,对身体不好,女人最好是不抽烟,毁皮肤。”
刘助理冷笑,直直的盯着她,指着烟灰缸里的烟头,直白的点破她:“别跟我你不抽烟!我不是老板,你用不着装的那么温柔淑女。”
江印雪的脸色有些尴尬,有怒气又不敢发作,只能强迫自己咽下去。
“直接吧,到底什么事?老板一会找不到我会起疑心问的。”
“他来这里做什么,一个小城市而已。”
“考察房地产开发,你也知道大城市的商业竞争非常残酷,小城市虽然小,但是发展潜力很大,而且以乔氏的名号,到任何地方,当地政府都会争着抢着留住。老板的理念是,固守原有的根据地,同时开拓新的根据地。”
“只来了你们三个人?”
“怎么可能?和平时一样,保镖们扮路人,在暗处呢!你也知道的,老板不喜欢被人紧紧围着,他那样让人窒息。”
“他什么时候走?”
“很快,就周末吧?也许等不到周末,是先期悄悄考察而已,还不是直接和当地接洽谈合作,所以自由性比较大。”
江印雪有些懊恼:“周末?还有三四天呢?我还有些事,想先离开”
“我提醒你,你最好不要不声不响的走掉!老板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你如果不声不响的走掉,他会认为你在蔑视他,哪怕你们已经分手了,可是,他的世界里,是容不得别人对他有一分轻视的,更何况,是他曾经包养的女人。”刘助理嘲讽的口气中带着威胁。
江印雪的脸色很难看,她的话让她很没面子,好像被剥光了衣服晾晒在她面前,她的虚伪,在泼辣直白的刘玫这里,一点也不管用。
“我还有事”江印雪试图辩白。
“你有没有事,他如果恼了,一查就知道,你想让他对你用非正常手段调查?”刘玫不温不火的提醒道。
江印雪打了一个寒颤,马上意识到,不行!
“好吧!倒也不是怕调查,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只是不想让他误会,算了,你们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吧!”江印雪咬牙妥协了。
“他不知道我在d市停留的事吧?你没告诉他吧?”江印雪终于问出了心底最担心的问题。
刘玫摇摇头,心底冷笑,脸色却镇定如常:“没有,没,不过你就是去了d市也无所谓,因为你弟弟在那儿。”
江印雪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低声:“你尽量帮我劝劝他早走。”
刘玫点点头:“好吧,我尽量!但是我是下属他是老板,我听他的,不是他听我的,所以,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我只能尽量。”
“我明白,你的钱我会分次打过去的。”
“好。对了,我好心提醒你,不要试图躲着他,他会恼怒的。”
“好,我知道了。”
接下来的几天,江印雪并没有怎么见到乔云枫,倒是常常遇到刘玫,或者是偶遇,或者是她来串门,告诉她一些乔云枫的消息,不外乎是今天去了哪儿看地皮,明天要和谁见面吃饭,总之,他似乎很忙,并没有过多的来打扰她,有时会在临睡在忽然敲开她的门,礼貌的道一声晚安就走了。
这一声晚安就像是一个巴掌,没有出手就打的江印雪的脸火辣辣的痛,因为他总是挑晚上来和她见一下,然后就走。这让她不能不想起那个被他撩起欲。火,又被冷冷扔下的夜晚,冷落、羞辱,各种交织的感觉,让她恨得冒火,这两天牙都痛了起来,走不能走,留不想留,她的脸色都煎熬的憔悴了起来。
最关键的是,她要知道陆语辰的消息啊!可是,她留在d市打探消息的人,却他们夫妻很平静,和从前一样,没有任何不好的变化,这让她更加的懊恼和煎熬。她还不知道袁婷婷对她撒了谎,她一直在想,难道,陆语辰不相信辛畅指使袁婷婷撒谎陷害她的事?还是,他相信,但是并不打算因为这个影响到他和辛畅的感情?
江印雪没有亲眼看到他们夫妻现在相处的状态,只是靠眼线传来的消息,这让她不死心,她非得要亲眼看到,才肯相信。
和庄子铭打架的第二天,陆语辰就让人去找了袁婷婷,可是,让他惊讶的事,袁婷婷消失了,她的房子已经卖给了一个陌生人,而这个陌生人,根本就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同样惊讶的,还有庄子铭,他也第一时间去找了袁婷婷,结果开门的是新房东,而袁婷婷的电话也打不通了。庄子铭不清楚最近发生的事,他很不解,又不能亲口去问辛畅,只能一边打听着袁婷婷的去向,一边寻找机会亲自去问陆语辰。
助理不时的有消息传过来,比如江印雪的账户信息显示,她分别在四家银行有不同的账户,另外还有一些股票基金,每个账户里都有大额的存款,最少的一百多万,最多的近千万,合计大概有一千六七百万,这个数字当场就让陆语辰震惊的手中的杯子都掉了。
一千六七百万!一个四处漂泊,收入不稳定的女人,她哪儿来的这一千六七百万?除了账户上的钱,除了她身上穿的名牌衣服,手里拎的名牌包包,戴的贵重首饰,她应该还会有其他的奢侈品和珠宝首饰吧?那么,也就是,她的身价极有可能在两千万左右?
陆语辰完全呆了,打死他也没有想到,江印雪有这么丰厚的身家。就算是他们相爱的时候,他很宠爱她,可那时的她,也就是要些虚荣的排场,要几件奢侈品,他记得,真正给她现金的次数并不怎么多,因为那个时候,他的生意正在疾速扩张的时期,资金的用量非常大,大部分资金都投入到扩大规模上去了,而且,那个时候的他,身家也不像现在这么丰厚。
那么,她的钱是哪儿来的?她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所谓四处漂泊的女人,她得做多大的生意,才能获得这么丰厚的身家?
震惊过后,陆语辰的眸光冷了下来,他有种被愚弄被欺骗的感觉,他已经隐隐感觉到了,江印雪不但撒了谎,而且似乎还隐瞒了更多的事,那么,她回来,是不是真的有目的?小妻子的担心与怀疑,是不是不仅仅出于嫉妒,而是精准的,至少,是贴近的?
陆语辰紧紧握着手中的杯子,手背上的青筋微微跳动着,他紧紧闭上双眼,深呼吸,再深呼吸,尔后,高高扬起手臂,嘭的将杯子狠狠砸在了地上。
“马上!不管花多少钱,想办法弄到她的身份证使用的信息和她出行的信息,想办法调查她过去这几年,出现频率最高的城市是哪里。”陆语辰冷冷的吩咐助理。
助理哆嗦了一下,轻声应道:“是!”这一次和很久之前,他让他调查江印雪行踪的初衷似乎不一样了,上一次似乎是因为不甘心失去的爱,而这一次,大概是因为被愚弄的愤怒。这样好,他很乐意去调查。好几年前,江印雪就像是忽然消失了一样,很少能查到她的行踪,偶尔查到一点点,他早就被梁局长打了招呼,威胁着他谎报了结果。不过,因为那时的他,被梁局长夫妇服了,所以,他也算是心甘情愿撒了善意的谎言,而这一次,他会尽心尽力的去查找。
因为对江印雪的调查,陆语辰心底愈发生出了对辛畅的愧疚,也愈发后悔伤害了她,虽然他没有告诉她原因,可是,他的行动已经在开始弥补了,在外面分外的想念,在家里格外的听话,在床上也就格外的卖力。他还不知道,与此同时,庄子铭也已经开始秘密查找袁婷婷的下落了。他们都选择了对辛畅阴瞒,不为别的,只为让这个他们都爱着的女人,一如既往的生活在没有阴暗的阳光里,不要被人性的丑恶给吓到,或者让她再一次面对伤口。
江印雪忐忑不安的熬到了周五,心情紧张起来,甚至有些雀跃,因为按照刘助理的话,乔云枫快走了。而她,也要赶快潜回d市,悄悄潜伏下来,打听陆语辰夫妇的情况。
周五,乔云枫还在,他一整天都呆在酒店里,并没有出门,江印雪欣喜的想,他也在好好休息,以储备体力,开始离开r市后的下一轮工作安排吧?
周五晚上,乔云枫敲开了江印雪的门,倚靠在门口,并没有进去。
江印雪知道,他要离开了,她强压下心里的激动,微笑着温柔的开口:“站在外面很冷,进来坐一会儿吧?”
乔云枫脸上没有表情,也没有动,就在江印雪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他忽然站直身体,径直走了进来,在沙发上坐下,把玩着自己的火机,微微垂眸,似乎在想什么。
“怎么了?怎么不去休息?”江印雪微笑着坐在他对面,轻声问。
乔云枫抬起头看向她,心底涌起了厌恶。她果然时时刻刻都在演戏,装温柔,装听话,装善良,此刻,她一定很激动很期盼他赶快离开吧?这样,她就可以去实施她那些见不得人的丑行了?
乔云枫心底冷笑,脸上却堆起了愁云,欲言又止的迟疑着开口:“我老婆似乎不知道什么时候知道了我们的事。”
江印雪颤抖了一下,忙问:“她怎么会知道的?”
“她收到了一些照片,很久很久了,现在才给我看。”
江印雪想起自己曾经投寄给乔太太的照片,后来那些照片石沉大海,她知道不管用,几乎就忘了。乔云枫所的,想必就是那些吧?
“她想怎么做?离婚吗?”江印雪竟有些期待。
如果乔云枫离婚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马上就可以考虑放弃陆语辰,回到他身边来,这样似乎更省力一些,陆语辰虽然曾经非常爱她,可现在一次次计划的失败,让她有些不敢确定了。
“不,她不肯。”乔云枫故意。
“那她很生气吗?要不然,我去跟她解释?”
“不用了,她已经了不追究了,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她在调查我的私人账户的支出,凡是和你有关的款项和支出,她都查到了证据,她要把钱从你这儿要回去,因为,这是夫妻共同财产。”
江印雪脸色煞白,手都有些发抖了。
不!他给了她,就是她的了,她不能让他们要回去,她五年多的青春啊!只换回来了二千万,她不能到最后连这两千万都失去了,她不能一无所有!
“你你打算怎么办?”她有些颤抖,甚至都不敢主动还给他。
“我再想想吧!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如果有其他的方法,我是不会跟你要回来的,毕竟,在我身边的日子,你那么懂事”乔云枫心底冷笑,表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慢慢的开口。
江印雪心如油煎,强忍着失去一切的恐惧,试探着:“她她没有证据证明那些钱是给我的”
“不是啊!从我的账户转出去的每一笔钱,包括刷卡买的东西,我的前私人财务助理,在管理我的私人账目的账本上,都有记录,你还记得吧?就连我给你买了首饰,相应的财务凭据上都要你签字确认,这是一直都有的规矩,不特定针对任何人。”乔云枫的很慢,江印雪心如刀割。
该死的!这个惯例她是知道的,她也知道,许多有钱人,都有人专门管理自己的私人账目,每一笔钱都在做着正规的账务,只不过,这些账目一般是不会拿给外人看的,纯粹是内帐。如果乔云枫想要给他老婆看,他就可以,如果他不想,他就可以不给,全在他一句话。
“你是男人,还不是你了算?”江印雪努力堆起笑容,掩饰自己的心惊肉跳。
“我还没想好我再考虑考虑”乔云枫似乎很为难,但江印雪知道其实他哪儿需要为难,反正是私人账目,他给她妻子一份假的,他妻子一样不知道,他用的人,都是他最信任的人。
江印雪心急如焚,又不敢吭声,什么都是错,她更怕他一个不高兴,把账本交出去了,那么,她得到的这些,都要被乔太太讨回去。
一句话,只需要乔云枫一句话!
“你要离开这里了吗?”江印雪试探着问,她忽然不希望他这么快就走了,至少,在这些钱的事他没有明确态度的前提下,他不要离开。
“嗯,明天上午走。”他微笑着看向她。
江印雪心底百转千回,一直在思考对策。
“哎,对了,有一个酒会,我没有女伴,再做一次我的临时女伴吧?就算是帮我的忙,像朋友一样而已,不要让我孤家寡人的太没有面子。”
“你老婆知道了”
“她已经知道了,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要是敢闹事,我就不会把账目交给她,让她愿意怎么查怎么查去,愿意怎么闹怎么闹去。”乔云枫冷冷的开口。
“嗯,那好吧!”江印雪眼底闪过精光,松了一口气,装着很无奈又很听话的答应了下来。
“定了?你知道的,我非常讨厌被放鸽子或者不守约。”
“好,定了。在哪儿举办的酒会?哪天?”江印雪微笑着问。
乔云枫转眸看向她,微笑,然后一字一字,优雅的开口:“全市的商界精英都会出席,地方不远,周日,d市!”
江印雪面如死灰。
d市!全市商界精英。
辛畅换上礼服,得意的转了一个圈,笑着问:“怎么样,老公,好看吗?”
陆语辰眼前一亮,瞬间眼底心底全都是她的笑容和身影,再也移不开视线,再也看不到其他。
“真美!”他笑着点头,眸子里盛满的,是幸福和欣赏,更有满满的爱与宠溺。
辛畅想了想:“我还是觉得我上次穿的那件衣服比较好看,花了乔大官人好多钱呢!我都没还给他。你不知道,我一开始选那件衣服的时候,他直摇头,不好看,谁家参加宴会穿那样的衣服啊?都是穿高贵典雅的礼服,扮成仙子女神的。我偏不,我就硬要挑那一件,我坚持去换了那件衣服,店员还帮我配了鞋子,结果,你知道我出来之后怎么着?”
辛畅还沉浸在自己当日惊。艳全场的兴奋之中,似乎没有发觉,陆大官人的脸色已经黑的可以染头发了。
“结果,我换了衣服出来,全店一片惊呼,乔云枫都呆了,马上转头对店员:‘包起来,马上!’人家慢一点他都好像怕抢不到的样子。呵呵,后来宴会上大家的反应证明我的眼光是非常准确的,出奇制胜,我不扮仙子和女神,我扮女王,呵呵,我俯瞰众生,多神气”
辛畅一边扭着**摇摇晃晃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边扯着自己的领口:“姐觉得这件衣服的领口还不够低,姐波涛汹涌的优势没有体现出来,上次那个深v,多好!恰到好处的半露不露的,性感,又不裸。露,隐隐约约才是最美的性感”
蓦然感觉到不对,她一回头,啊的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嘴。她是波涛不够汹涌,而某人的怒气早已经如惊涛骇浪了,虽然没有怒发冲冠,可是,那吃人的眼神,的确让辛畅心惊胆战。她忽然意识到,她太得意忘形了,把什么都了,所以,某人的醋劲狂发,千里之外,一片醋香。
辛畅低低咳嗽了一声,忙向更衣间躲,刚刚拉开门,就被背后的陆语辰狠狠一推,穿着高跟鞋的她,直直的往更衣间深处跌去,门被嘭的关上了,狭窄的更衣间里一片漆黑,门外传来店员试探的呼唤:“先生,有话好好,请不要生气。”
“老老公,我错了我错了”借着昏暗的光线,辛畅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阻止他向自己施暴,没骨气的求饶。
陆语辰的火气消减了一半,可还是拉着脸,低沉的问:“你哪儿错了?”
辛畅还没回答,店员又在敲门劝,陆语辰一脚踢在门上,怒吼:“我们夫妻亲热一下,你要进来观光吗?”
着,狠狠捏了一把辛畅所谓波涛还未汹涌的胸。
辛畅低低惊叫一声,门外的店员大概想到了什么,吱溜一下躲开了。
打是亲骂是爱,人家两口子不定啃几口,就和好了呢?自己掺和什么?乖乖等着金主交钱就行了。
“陆语辰,你流氓!”辛畅压低声音怒吼。“就爱对你耍流氓?我对你耍流氓是经过官方同意的,谁敢不行?”陆语辰眸子里还有酸火,咬牙怒问。
“这是外面!”
“好啊,那就到里面去!”陆语辰一把扯开她礼服的拉链,将礼服扯了下来,扔在一旁的换衣椅上,将辛畅紧紧抵在墙上。
“老公,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错哪儿了?”
“不该告诉你实话”
“不该?”
“不是,不该对你隐瞒实话”
“乔大官人眼睛都看直了吧?”
“没有,他睁眼瞎,真的。”
“他眼睛看的是不是这里?”陆语辰手一把扯开了她的胸衣,手紧紧握住她挺翘的乳,双指邪恶的夹住她的乳。尖轻轻扯了一下,辛畅羞得双颊通红,更让她想死的是,这样狭窄黑暗的空间里,他这样的撩。拨,竟让她觉得刺激,甚至隐隐生出了几分渴望来。
“老公,别惹。火”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眼神有些迷离,因为那厮实在太坏了,显然他也意识到了,不但拿手狠狠的揉捏她的胸和臀,还拿已经起了反应的身体狠狠的磨蹭她的双腿之间,两人隔着薄薄的内衣,贴合的几乎没有一丝缝隙,她的胸都要被他给挤扁了,彼此的呼吸都急促起来,还不得不压抑着,生怕被人给听到。
邪恶!实在太邪恶了!辛畅觉得不好好收拾他,就实在太便宜他了,于是,她狠狠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
结果可想而知。
他喘息着去狠狠吻她,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嘶哑的:“老婆,我是吓唬你的,我舍不得伤害你,但是我想要你”“陆语辰,这是更衣室!”辛畅的胸口不停起伏,双腿之间已经湿了,那是情动的表现,越是不能,就越是刺激,这样的体验,他们从未有过。
“老婆,我要你,就现在。”他疯了一样的吻她的唇、她的脖颈、她的锁骨、她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