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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潢昏(1 / 1)

被从浴室拖到卧房又做了一场,等少nv回过神后,她正躺在石楠花气味的床上,床单皱得没法看,枕头被子都被扫到了地上。

动一动酸疼的腰肢,流出来的东西让身下的棉布更sh了,真真张口yu言,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叫哑了:“现在……几点?”

“六点半。”懒洋洋抱着她的黎方抠了抠她的xia0x,眷念着里面的温度,“诗雨在做饭,吃了再走吧。”

“不,怎么好意思……”

这样说着,她的肚子咕噜作响。

真真脸红了。

“消耗了不少t力,而且我们的衣服也在烘g,”黎方亲亲她的脸颊,像是对宠物般狎昵,“诗雨手艺挺好的,别害怕。”

“我没有……”

“做了三人份的,你不吃就是浪费,”已经换了身居家服的男人拿着锅铲站在门口,“起来了。”

这真是非常奇妙的t验,在疯狂的xa后就这样亲昵地坐在一起吃饭,而她们彼此甚至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却表现得像家人一样。

名叫诗雨的男人与华贵的外表不同,做的菜相当朴实,西红柿蛋花汤和青椒r0u丝,拍h瓜和g煸四季豆,还有两盒外卖点来的卤菜,配上杂粮饭十分可口。

但真真只敢小口扒饭,拘谨地只夹面前的凉菜。

林予实皱皱眉,ga0得像他们nve待了她一样,虽然他们的确也这么做了:“你倒是吃r0u啊。”

“好、好的!”

已经被调教出了听话的习惯,真真下意识照做。

黎方的手从她衣服下摆探入,在她被啃破皮的x前捏了一把,如同0一块猪r0u:“是该吃点。”

他的手又收了回去,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真真都还没反应过来,拿着筷子僵在原地。

林予实敲了他一下:“好好吃你的。”

被敲打的人还在嬉笑,反而是老实的真真静了下来机械地咀嚼。

黎方白了林予实一眼,看吧,又把饭桌气氛ga0僵了。

他把林予实桌上的手机抢过来,点开了之前的录像,拿给真真看:“怎么样,这个角度有种t0ukui的感觉,是不是很不错?”

真真抬头看了一眼,一时咽不下去。

视频里她们三人的身躯纠缠在一起,从这个角度,她才发现自己那时的表情是如何的fangdang。

这实在不是饭桌上该看的东西。

黎方调大了音量,有些失真的sheny1n声响成一片,林予实抢回了自己的手机,一把关掉。

现在天se已经晚了,再做一次就得把人留下了。

他可不想和陌生人同室入眠。

真真就着水勉强咽下,放下碗才敢小声地说话:“可以把视频……发我一份吗?”

“你也想回味?”黎方笑得眼角都是魅se,“行,加个好友吧。”

那个约pa0软件同一人只能配对一次,配对成功后会自动把对方删除,app名字叫“truelk”——也不知道真在哪儿了。

真真知道这一点,也是因为这种一次x服务永绝后患的方式她才选择了这个软件,可是她没想到对方会要她的联系方式——即使只是为了传视频:“你们……对今天还满意吗?”

太有服务jg神了。黎方的笑声越来越没法控制:“妹妹做得挺好的。”

b他们预想的好多了,他和林予实都以为,这个少nv在被cha的第一下就会哭闹着说要走。

毕竟他俩都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za方式也很粗暴,她下面都有些撕裂了,现在还含着他草草上的药。

真真有些受宠若惊,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添加好友。

这个男人的头像和昵称都是空白,注册时间显示为上周,真真愣了愣,才想起一个一开始就该问的问题:“……请问该怎么称呼你?”

她是和“诗雨”联络上的,只知道会有两个人,却不知道另一人的姓名。

“圆圆,”黎方笑眯眯地说,“方圆的圆。”

林予实盛汤的手滑了一下,就像“诗雨”这个名字一样,他也没法适应黎方这家伙如此自称。

“很、很可ai。”真真打好了备注。

“谢谢。”黎方学着真真的说话方式,看了一眼少nv的头像。

和他的正相反,一片漆黑。

看来这也不是她的常用号码,不然这也太让人起疑了。

等吃完饭把碗筷扔到水池,真真准备换上围裙去清洗时,林予实拦住了她:“待会儿阿姨会来打扫,不用你cha手。”

真真脸se发白,那所有令人羞臊的痕迹都要被别人看到了。

可这些男人对此毫无反应,是自己在大惊小怪。

烘g机这时也完成了工作,把温热的衣服折好,收拾好提包,真真局促地想立即告辞走人:“谢谢你们今天的照顾……”

扶着门框换鞋时,她又有些迟疑地转过身来。

被表扬后她好像有了些勇气,而且马上就要离开了,大不了之后被拉黑小号就行。

她决定问一个僭越的问题。

“你们……是情侣吗?”

林予实本来在处理一个下午没来得及回的消息,一听这话被呛到了,把手中的啤酒放到一边:“你怎么会这么想?”

他的表情名为恶心。

“只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啦,”黎方也放下了刚拿起的游戏机,“我对他的洞可没兴趣。”

林予实踹了他一脚。

“抱、抱歉……”真真忙低下头准备逃离现场。

她只是觉得,会共享这样亲密行为的人关系应该不普通。

但也可能这就是常见的事。

反正还没读档,黎方站起来叫住真真:“等一下。”

“……是?”真真听话地顿住。

“头发,这阵子别扎了。”黎方拆下她的发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脸上笑意深沉,“后面全是印子。”

外壳发h的台式风扇嘎吱作响。

发丝无jg打采地随热流晃动,秦臻趴在桌上小憩,梦里是荒诞的jiaohe与不知检点的y语,却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秦梅拿围裙擦了擦手,推醒了妹妹:“臻臻,这个姿势脖子会痛的,去床上睡。”

秦臻低y着睁开眼,等看清是姐姐后赶紧止住自己的声音:“……没事,我就歇会儿,马上要去见朋友。”

桌上姐姐给她倒的橙汁已变得温热,秦臻还是一饮而尽,起身去厨房,准备把杯子给洗了。

“别太累着了,好不容易考完,多去和朋友玩玩吧。”秦梅拿过她的杯子,“晚饭回家吃吗?”

“嗯,就只是见一面,今天我去接果果吧,姐姐你也坐会儿。”

“哎,不碍事……也是我前些日子手伤着了,害得店里也要你帮忙,这两头跑的……”

秦臻看着姐姐手上刚拆线还红肿鼓胀的疤痕,心隐隐作痛:“店里没什么人,给徐伯伯孙子补课也不累,没事的。”

“说什么呢,”姐姐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妈妈听了要说你的。生意上的事,别说不吉利的。去和朋友玩吧,需要零用钱吗?”

“我有的,”秦臻看了眼手机屏幕,时间也快到了,“家里缺什么吗?接完果果我顺便买回来。”

“不缺,快去吧,别叫人家等着。”

换下吊带k衩,随便捡了套衣服穿上,秦臻提着早就装好的书包出了门。

火红落日里空气还是燥热得嘶嘶作响,走到约定的位置她出了一身汗,靠着电线杆,秦臻默默盘算着明天家教课的内容,试图忘却高温带来的折磨。

过了一会儿,一瓶冰水贴在了她后颈上。

“!”

秦臻转过身,诗雨正拿着作为犯案工具的矿泉水,另一手的胳膊上还挂着西装外套:“等多久了?”

“五分钟,”秦臻接过水,跟上了他迈开的步伐,“圆圆呢?”

“他忙着赶si线,今天就我俩,你怎么不穿我送你的衣服?”

林予实打量着少nv的着装,男式t恤配k衩,如果不是披散着齐肩的长发,背影完全是个假小子,叫人兴致全无。

这几年少nv光长个不长r0u,跟个竹竿似的,驼着背时也能打齐他的肩膀。

“太显眼了,而且天气又热……”那条丝绸长裙一路走来怕是要被汗水浸sh,贴着身子让她曲线毕露,秦臻怎么也不想穿。

诗雨跳过这个话题,看了眼手机,点开地图,把屏幕转向她,“附近酒店挺多的,挑一个?”

秦臻慌忙摇头:“不是,对不起,今天不是为这个……我待会儿还有事。”

诗雨瞟了她一眼,掏出了车钥匙:“那车上说吧。”

停车场就在附近,他知道“真真”一向守时,车上空调也没关,与地下车库的低温叠加,一上车秦臻t表的j皮疙瘩纷纷冒出。

诗雨靠在驾驶座椅背上歪头看她:“要说什么?还特意把我俩叫出来。”

“嗯……是这个,有个礼物想送你们,算是谢谢你们这几年的照顾。”

秦臻把书包打开,取出一个h纸包递过去:“老家那边的茶,好像是十大名茶之一,这些是今年的新茶,外面买不到的……”

十大名茶是她在网上查到的,什么说法都有,她又不懂这些。

只是这已经是她能拿出手最好的礼物了,虽然对这些富家子弟来说可能不算什么。

林予实有些意外,真真从没送过他们东西。

这几年三人的关系一直没断,一个无害又g净,被他们一手调教出来的nv孩子,从不问东问西,也不越过界线。

和真真相处是件非常自在的事,他和黎方忙了起来,也懒得再找新玩具,就这么不咸不淡地和她交往了下来。

但她这是开窍了准备进攻吗?

林予实没接,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就为了送东西?”

“不光是这个……”秦臻慢吞吞地把茶放到了后座上,看见后座的垫子她就有些不自在,上周她还在那儿被弄得喷了好几次水,“还有想和你们道个别,我要离开这了。”

沉默了一会儿,林予实开口问道:

“离开a城?”

“嗯。”

几年相处,再怎么屏蔽信息,他还是知道了不少这个少nv的秘密。

b如她第一次和他们做时绝对没成年,真真只会在周末或者寒暑假有时间与他们见面,但现在离开居住地城市……真真可能b他想的还要小。

去哪儿?他下意识想问,又马上憋住了:“……所以这是分手礼?”

“应该说是谢礼……”秦臻扯了扯衣角,遮住k衩腰带上的破洞,“真的很谢谢你们。”

她从他们这学到了不少,也被迫收了很多东西。

本来没想过会有这么长久的关系的,但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没能拒绝他们,现在怎么也该结束了。

有什么好谢的,林予实心里嗤笑,谢他们每周把她玩得合不拢腿还不给钱吗。

他把手放到真真大腿上,摩擦着那块被洗了太多次而变得柔软毛躁的布料,嗓音有些沙哑:“……那再去打个分手pa0?”

秦臻吓得夹紧了大腿,不让那只手再往内k上蹭:“不行,我待会儿真的有事。”

林予实把手绕到她背后,将真真按到自己这边,咬住了她的双唇。

有橙汁的味道。

这个吻绵长又深入,秦臻快要喘不上气了,再继续下去怕是要在车上做,那小侄nv不知道得在午托班等多久。

她夺回了自己的舌头,将这片厚实的x膛推远:“……对不起,我真的有事。”

林予实收回了手,摆正身子:“那你走吧。”

秦臻打开车门下去,在关门前迟疑地回头:“那诗雨……再见了?”

再也不见。

林予实摆摆手,不再看她。

前窗玻璃里真真的背影在转角处消失,林予实掏了根烟叼在嘴里,并不点燃,数着秒等自己软下去。

后视镜中h纸包裹平躺在被她弄脏过的垫子上,有隐隐的茶香从中传出。

拿给黎方喝好了,那家伙通宵三天都没事,喝点毒药应该也不会出问题。

小侄nv一看到她的身影,就从围坐的小朋友堆中跳了出来:“臻臻!”

姐姐教了nv儿好多次该叫小姨,但侄nv太小了,还是更喜欢学着妈妈用这种简单的方式称呼她,秦臻也懒得矫正:“果果,今天过得怎么样?”

“今天画了画,你看!”侄nv献宝一样掏出兜里r0u成一团的画纸,在秦臻眼下展开,“妈妈、我、外婆和臻臻!”

“画得真好。”秦臻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常规家庭里会出现的对象在侄nv的画中却是缺席的,但她也不知道常规该是怎样,“果果这么会画画,想要什么奖励吗?”

“冰淇淋!甜筒的那种……”

“好好好,给你买,但晚饭不准剩下,不然你妈妈要说我的……”

牵着侄nv的小手,秦臻和她踩着两人的影子往家返。

回到家时闲不下来的姐姐还在收衣服,秦臻忙跑过去,抢她手上的活:“我来。”

秦梅被跟着秦臻一起跑过来的nv儿抱住了腿,笑着搂住她:“叠个衣服而已。果果,快去洗手,马上要吃饭了。”

等把nv儿推出去,秦梅又回来和妹妹一起叠衣服,一边闲聊:“臻臻,要带去学校的行李收拾好了吗?衣服要不要添一些?”

“不用,够穿就是。”秦臻快速叠着剩下的床具,“不够的我到那儿再买,你别c心了。”

“哎,大姑娘了,还是要注意一下外表,”秦梅把妹妹叠好的衣服收入柜中,注意到角落里的一条长裙,拿了起来放到妹妹眼下,“这裙子挺好看的,是臻臻你自己买的吗?怎么不见你穿?”

是诗雨送的。秦臻不自在地接过塞入更深处:“不合适……姐姐你想穿就拿去穿吧。”

“说什么呢,”秦梅又拿了出来,抖开,在妹妹身上b划,“挺合适的呀,也就你这高个子能穿,穿上肯定像模特一样,带着去吧,好看。”

看着姐姐强y地把裙子往她行李箱里塞,秦臻鼻子发酸,从身后抱住了她,将声音闷在布料里:“……姐姐,你和我一起去z市吧,带着果果,在那儿找个工作。”

“我哪儿找得到。”秦梅苦笑,不然她也不会回娘家了,“别撒娇了,我知道你第一次离家会害怕,没事的,我们臻臻最厉害了。”

“……你别把我当果果那样的小孩啊。”秦臻松开手,绝望地往后退,脸上却笑得很轻松,这是她跟圆圆学的。

“你不就是小孩,”秦梅拍拍妹妹的手,“吃饭去吧,吃完我去给妈妈送饭,她看一天店了。”

“我送就行。”

秦梅笑着抬手,捏了捏秦臻的脸:“所以我们臻臻最能g了。”

z市离家有千里远。

但这是她选择的地方,因为这里有那个人在。

秦臻拉着行李箱进了宿舍,她来得早,其他人都还没到。

等把屋内打扫g净,床铺全部擦完,秦臻纠结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东西扔到了靠门的上铺。

她不擅长选择,但一直不选也不是办法。

给妈妈和姐姐发了消息,放下手机,秦臻准备吹会儿空调就去超市,一次x把剩下的东西买齐。

门被敲了三下,秦臻站了起来:“请进!”

她等着与新室友打个照面,但推门的是个年轻男子,他打量着室内,并不走入。

新生报道,家长们都能进宿舍楼,但这个男子怎么看也不像“家长”。

秦臻有些迟疑:“请问你找谁?”

男子的视线回到她身上,脸上似笑非笑:“小臻,认不出我吗?”

秦臻脸se变得绯红,她真认不出:“抱歉,我们在哪儿见过吗?”

“齐宁,你表哥。”男子打开手机,点开聊天软件,“我妈收到了消息,叫我来看看你。”

绿se的聊天截图里有秦臻妈妈的头像,秦臻迅速扫了两眼,明白了情况。

妈妈担心她一个人在外,特意联系了儿子在这念书的三姨,托他照顾一下她。

秦臻脸se更红了,母亲的亲属众多,但她们母nv三人每次回老家都是一场折磨,要忍受每一个亲戚从头到脚的议论,她从来都像鸵鸟一样躲在姐姐身后,哪会注意什么表哥表姐的。

“我们家在z市的只有我俩,相互有个照应也好。”齐宁修长的手指快速c作,给秦臻发来了好友申请,“你动作挺快的,都收拾好了,还缺什么东西吗?我带你去买。”

秦臻下意识想拒绝:“不用……”

“别在最近那家超市买,质量不好,我知道便宜的地方。”齐宁却不吃她这一套,转身示意她跟上来,“你打算睡上铺?那还要买蚊帐和床帘,这里蚊子可毒了。”

出了宿舍楼,两人走上红砖铺就的林荫道,深绿与金se交织的泡桐叶片下影子浓厚,光斑如雪白纸片堆叠,蝉鸣躁动不止,秦臻跟上表哥的步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仔细看看,这张侧脸的确和姐姐,或者说妈妈,有那么一点相似。

那和她应该也有共通之处。

秦家母nv三人,长相不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站在一起谁都能明白她们的血缘联系。

秦臻以此为荣,也暗暗希望小侄nv可以更像姐姐,而不是她的生父。

齐宁带她去的超市步行就能到,价格是真的实惠,他一边在网上b价一边还把学校的快递地址发给秦臻,一会儿功夫现实与虚拟的购物车都堆满了商品。

秦臻计算着价格,胃隐隐作痛,一个暑假的忙碌就这么化为乌有了。

等把东西运到宿舍,一个室友已经到了,但她忙着和父母惜别,没和秦臻说两句话就离开了。

齐宁抱着手,等她们那生y的问候结束后才开口:“歇会儿吗?还是先去吃晚饭?”

“嗯,去吃饭吧,天se也不早了,”秦臻小心翼翼地打开银行app检查余额,“你有什么喜欢吃的吗?”

“好歹我也是你表哥,”齐宁注意到了她想要藏起来的手机画面,按住了她的手,“走吧,给你接风,你想吃什么?”

“都行……”

这可真是最麻烦的回答。齐宁与这个缩头缩脑的表妹也不太熟,她那温婉的姐姐才是秦家火力的主要攻击对象:“那我就选我ai吃的了。”

锅子沸腾着,齐宁一边下菜,一边指点秦臻调配蘸水:“吃得来辣吗?这边没有麻酱,不行就用醋碟。”

“吃的了。”秦臻不住地点头,口水在酸与辣的扑鼻气味中自然分泌。

诗雨做的菜调味也偏辣,本来吃不了的,几年在他们那儿事后蹭饭,她也渐渐习惯了这种与疼痛类似的味道。

诗雨会不会就是这一带的人啊。

冒着热气的蛋炒饭上了桌,两人分吃一大盘。今天实在是累了,她早起坐高铁大老远赶来,一路只啃了个g面包,现下被香气打开了胃口,一碗饭下去犹未满足。

“快捞起来,要老了。”而那边齐宁的注意力全在锅中之物上,秦臻怀疑他在盯着r0u数秒。

“齐……宁哥,”秦臻斟酌着称呼,“你是哪个年级的啊?”

齐宁看她一眼,又继续去盯刚下的毛肚:“大三。叫我名字就行,我们没差几岁。”

秦臻和她姐姐的声音很像,说话方式也很像,柔柔弱弱的,又带着畏缩与依赖,这声宁哥把他叫得头皮发麻。

秦臻也渐渐掌握了吃火锅的节奏,甚至觉得这里的规则太过写意,她们那儿是真的会把每个部位该煮多少秒写清楚的:“你是……哪个专业的?”

“临床的,你是学计算机是吧?”

秦臻肃然起敬,医学的分数线是最高的,更别提五年起步的时长:“对,好就业……”

是好赶紧去做牛马吧。齐宁笑笑:“也挺好的。”

他知道这个表妹的家境,对普通人来说这大概是当下最正确的选择了。

作为老学长他有不少东西作为谈资,就着辛辣的锅底,齐宁用八卦打开话题,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表妹闲聊。

“你怎么会来这?”吹着热气,齐宁含糊地问秦臻。

“刚好够上这的分数线……”秦臻吃得满脸通红,也不妨碍她撒谎,“宁哥又怎么来了这?”

“离家远,没人管我。”叫了两瓶冰镇豆n,齐宁去取了x1管,“我也没住学校,就在这附近和别人合租,自在。”

秦臻叼着x1管脱口而出:“和对象?”

“和以前的室友,”齐宁看了她一眼,“我没对象。”

“哦……”秦臻有些尴尬,她说错话了,“我不是有意冒犯……”

主要齐宁看外形条件就不像单身的,是她先入为主了。

但诗雨和圆圆那两个怪咖也声称他俩只有她一个x伴侣,总之三人只在第一次出示了t检报告,后期都省略了这一步——那两人在想什么秦臻不知道,她是真没那么多钱做定期检查。

他们有没有病她也懒得管了,出事就出事。

“有什么冒犯的,有或没有都不算什么事,没有可能更好。”齐宁捞起粉条,“你谈恋ai了吗?”

“我……没有。”秦臻摇头,pa0友应该不算。

“谈了可能就不会跑这么远了,不然就是不想谈了。”齐宁被自己无趣的笑话逗乐了,把漏勺柄转向秦臻,“过阵子学校会给你们上ren版生理卫生课,还是我们院老师开的,这边啊,有不少人乱得很……”

秦臻这下是真的尴尬了,她没想到要和表亲聊这种话题。

齐宁也察觉到自己有点口无遮拦,止住了话头。

两人沉默地吃完,齐宁悄悄结完账后,送秦臻回宿舍。

秦臻模模糊糊地想起来,医学部在别的校区,距离不近,齐宁特意来看她,不知道她该如何回报。

饭钱都是他付的。

“有什么事就网上说,”齐宁把她送到楼下,晃了晃手机,“不用和我客气。”

他这么说了,难道她就能这么做吗。秦臻笑着点点头:“谢谢宁哥。”

齐宁五官扭曲了一下:“真的不用这……算了,随你吧。”

也有不少学弟学妹这么叫他,但不知道为什么,从秦臻嘴里听来尤其别扭。

明明在血缘上这才是他正牌的妹妹。

秦臻进了宿舍,室友已经睡下了。她0黑在窗户旁看着齐宁走远,才蹑手蹑脚开始洗漱。

等躺在床上,胃里翻腾着,吃了太多辛辣之物,她全身燥热,意识无b清醒。

掏出手机,秦臻切换成很久没打开的小号,发现收到了许多条消息,都来自头像纯白的“圆圆”

「真走了?」

「那寒假再见吧」

「茶叶挺不错的,能不能再送点来?」

「十一不也有假期吗?不回来吗?」

「真是……真真妹妹,有没有良心啊,及时回消息是做人应遵守的礼节吧?」

「你等着吧。」

什么等着,秦臻翻页的手指停住,本来想回消息的,现在不敢了。

十一肯定不会回家,寒假……

她与那两人的联系止步于“真真”,谁都没兴趣探听对方的底细。

a城那么大,遇不上的。

秦臻拉黑圆圆,关掉窗口,将手机倒扣在枕头旁,沉沉睡去。

一段时间后秦臻适应了学校的生活,这b家里来得轻松,在家还要负责看店和做饭、照顾妈妈和姐姐,这里她却只需要学习,食堂就足以填补年轻人无底的胃口,还便宜。

室友拉着她加了不少兼职群,周末和课后去发个传单整理标本什么的,但秦臻很快放弃了这种不稳定的收入,做回了她的老本行——家教。

大学生廉价,她带了附近小区的两个小孩子,给她们补补奥数和英语,每周两次,加上她不怎么出去消费也不吃零食,这样下来生活费的空子就被填上了,甚至还有些结余。

计算了一下需要留存的学杂费,将剩余的钱打回家大半,秦臻松了口气,又下回了那个绿se的图标。

“truelk”

这个软件是会员制的,要收取月费,有了这点经济门槛挡掉了不少浑水0鱼的人。

当初她借用姐姐的身份证过了验证,只开了一个月联系上了诗雨,此后三人都是用的私人小号联系。

现在她总算成年,还有了自己的收入,又可以开始寻找目标了。

诗雨和圆圆教了她许多,秦臻觉得现在的自己可以做得更好。

重新注册了一个账号,这次她给自己取名叫“木莓”,头像是一颗通透的红树莓,看上去鲜美多汁,和她截然相反。

把资料填好,没过几天她就收到了许多申请,使用这个app的男x多于nvx,一个x别符号,就能让她成为炙手可热的猎物。

把这些人的信息整理成文档,秦臻最终敲定了下一个对象。

“角se扮演-父nv”“身t健康附报告”“红字暴力行为”

这是那个对象给出的标签。

时间被约在下周末,秦臻推掉了室友们去唱k的邀请,抱歉地说下次会请她们吃炸j。

“约会?”室友笑着拦住她,“才不要你的炸j,是和送你来的那个男生吗?”

“别瞎说,那是我表哥,”秦臻含糊了过去,“要去见一下亲戚,不好意思。”

“这有啥。”室友朝她抛了一个飞吻,“但听不到我的歌喉的确是你的损失。”

秦臻笑笑,挥手送她们三人出门。

把备用衣服收拾好,也无需变装,秦臻往约定的酒店走去。

找前台拿了房卡,乘电梯上行,“滴”的一声,门锁打开,秦臻走入房中,反手关门,心砰砰直跳起来。

这是久违的跳陷阱行为,她能感受到自己的灵魂与身t再一次分离,另一个她俯瞰着自己。

那个坐在落地窗旁的男人放下手中的资料,有些局促地站了起来,:“……小木莓?”

秦臻笑笑,能刷房卡进来的还能是谁:“是的,你好,‘蝴蝶夫人‘。”

男人的皮肤是g朽的,齐耳的中分发型被梳理得一丝不苟,银丝如其中流淌的细流。

他放在桌上的是叠打印出来的英文文献,太多专业名词,秦臻看不懂,只认出了一个简单的词汇。

“pollen”

“啊,这个名字是随便取的……今天,你就叫我方叔吧。”

男人的声音温和亲切,说的内容却开始扭曲。

他说得太多了,秦臻笑容不变,从善如流:“方叔,我先换衣服?”

衣服由对方提供,秦臻早注意到了床上那个黑se的提包,它是这里除男人外唯一的异物。

“嗯,好的,就在这换吧。”

秦臻放在纽扣上的手顿住。

男人也摘掉了他的金边眼镜,放在小几上,一手按下遥控合上血红的窗帘。

一个x暗示,代表角se扮演已经开始了。

“这不好吧……”秦臻犹豫地往厕所退去,手却拎起了提包,“方叔……我都快成年了。”

她的角se是男人的继nv,对他嫌弃又畏惧。

男人温和地走过来,秦臻个子高挑,但这个人明明正在枯朽,挺拔时却仍压过她一头:“有什么可害羞的……你换尿布时的样子我都见过了。”

秦臻撇开眼,胆怯地靠在门上:“你别……别靠这么近,我换就是了。”

她好像橱窗里会动的人偶。秦臻扣子解到一半,先蹲下去取出那套为她准备的服装。

一套红白相间,松松垮垮的运动服。

“这……”秦臻有些为难,“我直接穿上不就好了吗?”

“天挺热的,把里面的衣服流脱掉吧,”男人贴心地按住她的肩膀,掌心灼热得可怕,“内衣可以穿着,不然老乱晃。”

她又没x,晃什么晃。

秦臻垂下眼,顺从地脱掉衬衣,又褪下了牛仔k。

男人把校服外套抖开披在她肩上,从两人的缝隙间看着校k这层皮裹住了木莓。

他的nv儿正在他面前换衣服,一脸的不情不愿。

男人摩挲着木莓脖子上薄薄的皮肤:“很好……很好。”

那带着茧的g枯手指指甲修剪整齐,指缝g净,从脖子到x,探入到秦臻没有x垫的内衣中。

“叔……这k子有点短了。”

秦臻不合时宜地提醒,校k被她拉到了最高处,k腿缺了一大截,露出她苍白骨感的脚踝。

“长这么快啊……你爸爸也是,当初b我高一个头呢,但最后谁更高还是说不准……”男人贴着木莓的头顶的发旋喃喃,“还是得摄入足够的营养啊,把嘴张开吧。”

“呜……!”

根本不等木莓反应,男人从兜里掏出钢笔塞了进去。

秦臻觉得牙齿差点被撞掉了,这个人还挺诚实的,的确有暴力行为。

笔帽冰凉,像在给她刷牙一样,男人搅动着钢笔,把顺着笔杆流出的口水涂抹在她下巴上:“怎么还流口水呢?真脏。”

钢笔被取出,“啪”,秦臻跌坐在地上,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左脸滚烫刺痛。

她被打了一巴掌。

黑se的人影挡去了床头台灯带来的唯一光明:“站起来。”

“叔……”木莓颤抖着,扶着门把顺从他的命令,“我不是故意的……别打我,别打我……”

“小木莓,我没教过你怎么道歉吗?”男人掐住了她的脖子,“自己把腿抬起来。”

木莓身子赖在门上,迟疑地抱着一条腿的膝窝,用一字马的姿势把腿抬了起来:“……是。”

有风从腿间穿过,秦臻这才意识到,校k的裆部是被剪开过的。

那支cha过她嘴的钢笔从那里钻入,没有任何润滑,进入了她的t内。

秦臻几乎要支撑不住倒在地上,但这样一定会招来更过火的行为,她抖动着双腿维持住了姿势。

“小木莓柔韧度很好啊,”男人笑了笑,把领带取了下来,“学过舞蹈吗?”

他把秦臻的手腕和脚踝捆在了一起。

她是在扮演她人吗?她是谁?她该学过跳舞吗?

可是如果她们只是生人,那不该透露过多个人情报啊。

秦臻嘴唇蠕动着:“不,我没……”

扶着门把的手一空,秦臻被掀翻在了地上。

头没受到保护,直接与木地板接触,那声闷响久久在她身t中萦绕。

“你学过。”

男人慢条斯理地解开k子拉链,钢笔还没被拔出,他却已跟着cha了进去,双手还压着秦臻的脖子:“你爸爸教你的……你忘了吗?老是不学好,跟你妈学的吧……”

失去氧气后,秦臻意识几乎脱鞘。

这就是她想知道的痛苦吗?

“那个、贱人……”男人儒雅的外皮开始溶解,手上越来越用力,“你怎么还sh了?是了,你也是半个贱人,舒服是吗?这可不行,这是惩罚……”

他的手松开,一得到氧气秦臻尖叫起来,她的下身被撞开了,钢笔被男人的拇指推着跟着一起cha入深处,笔夹却卡在了y蒂上。

“就得痛才行……”男人掐住她的腰用力得骨头都在作响,“出血了啊……怎么这么不经g?”

又一轮窒息,秦臻像个破布娃娃一样任人摆布。

她一向是顺从的,出自自己意愿的顺从。

但原来这就是身不由己。

“哭了?”男人把脱下的衬衫塞进了她嘴里,“哭什么,我短你用度了吗?真的是……贱人、贱人……”

秦臻努力不让自己晕过去,清醒地见证这一切。

姐姐啊……

完事后男人给她清洗并上了药,一脸歉意地从皮夹里掏出一叠现金:“这是一点心意……”

“我不是来卖的,”秦臻虚弱地躺在床上,没法动弹,“你付房钱和药钱就行。”

她当然想要钱,也不在意用身t交换,但她的堕落是有限度的,若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会让妈妈和姐姐绝望。

所以她给自己画了个圈,老实地待在了里面。

男人有些讪讪,把自己收拾妥当后坐在床边,又苦口婆心地劝她:“你看着年纪也不大,不缺钱的话就别做这种事了,遇到坏人多危险啊……”

他是在逗她笑吗。

秦臻翻过身背对他:“我困了,请让我休息吧。”

这种赶人的态度让男人呼x1一滞,有些恼羞成怒,但并没有马上离开:“……小木莓你挺不错的,要不留个联系方式?”

“如果我现在报警,你应该会被拘留吧。”

她一身的青紫和伤痕,嘴角也破了,这怎么看都像一场qianbao。

男人深x1了一口气,调整回了日常的姿态:“那你好好休息,再见。”

等门被邦的一声关上,秦臻忍着痛爬起来去照镜子,镜中的她贴满了受害者的标签,抚0着红肿的脸颊,秦臻不住地叹气。

不知道该怎么和别人解释,摔成这样合理吗?

下次她至少要选择“不可造成显眼损伤”。

房钱已付,但秦臻觉得留在这让她害怕,过了半小时后还是退了房。

她也发现自己很矛盾,不断追求痛苦,但痛苦真的来临了却又觉得无法忍受,会第一时间选择逃避。

她还没成为能真正忍受痛苦的人,和诗雨他们的交集太温和了。

等回了宿舍,室友她们还没回来,秦臻躺床上难以入眠,只好打开“truelk“,给“蝴蝶夫人”写下评价。

“不遵守社区规则,透露过多信息并索要私密联系方式。”

有了“蝴蝶夫人”这个前车之鉴,秦臻对“truelk”敬而远之了一段时间。

现实也忙了起来,期中有不少报告和作业要赶,还有几场重要的考试。

她的伤口最终只说是从楼上摔了下去,室友们惊呼着送了她不少小零食,看上去都信了她的说辞。

秦臻满心愧疚,那些小零食被她拿去做了学生成绩提升的奖励,她则请室友们喝了好几天的n茶。

在伤口愈合前她被来这边校区食堂吃饭的齐宁看到了,这位表哥本来还在和朋友有说有笑地聊天,一见她的脸,眉头皱得si紧,直接放下餐盘过来抓她:“秦臻,你怎么了?”

室友就在旁边,秦臻冷汗都下来了,只能含糊地说:“从台阶上摔下来了……”

“你怎么不和我说?”

“没什么大事……都快好差不多了。”

只是接近痊愈这会儿脸上淤青更明显了,看上去有点吓人而已。

“去校医院了吗?”

“真的没事……”

“菊姨她们知道吗?”

菊姨是她妈妈,自然不能让她和姐姐知道:“你别告诉她们……”

室友们也吃得差不多了,交换了个眼神,识趣地离开了这个亲戚争执的场合。

没了外人,齐宁也不再给她面子了:“你当我瞎呢?这怎么可能是摔的,说吧,被谁打了?”

秦臻急了,只能扯出新的谎言:“回来晚了,路上遇到打群架的,被卷进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你为什么晚归?”

“你又不是我妈……”

“我要是你妈我得被你给气si,”齐宁冷笑,“这才出来上学多久呢就敢惹事?和你姐姐学的?”

秦臻血冷了下来,甩开了他的手:“没人教我。”

她端起餐盘匆匆跑开。

“你站住!”齐宁提高了嗓门,周围人都看过来了,他忍了忍,还是没追上去。

朋友看了眼秦臻离开的方向,讪讪地缓和气氛:“这是你那个表妹?别凶人家啊,看上去不像个惹事的……”

“这种不做声的才ai作si呢,”齐宁头疼地捏着鼻梁,“算了,我的确不是她妈。”

秦臻喘着气跑回宿舍,室友正在嗑瓜子追综艺,看着她进来给她塞了一把:“你不是去见表哥时摔的?”

“父亲那边的亲戚……”秦臻婉拒了,只忙着喝水。

她现在心里慌得厉害,万一齐宁和她妈告状怎么办?妈妈本来就担心她,这下说不定会放下店子直接来找她了。

“你表哥人挺好的,也是关心你。”室友劝了两句就转回了屏幕,勿言他人事,说些不痛不痒的话罢了,多说惹人嫌。

秦臻苦笑,她宁愿齐宁是个冷漠的人。

在自习室准备教案时姐姐打来了视频电话。

秦臻忙跑出去,在湖边找了处座椅才按下了接通:“……喂,姐姐?”

齐宁那天之后没再和她联系,但看来也没打小报告,现在她脸上的伤已经大好了,秦臻轻松地调整镜头对准自己。

“小姨!”

画面上却是好久不见的小侄nv。

姐姐抱着nv儿,在她胡乱挥舞的小r0u手后面探头:“臻臻啊,好久都不见你联系了,是不是在那边过得太开心了都忘了姐姐呀?”

“没有,太忙了。”秦臻调整好表情,姐姐是怎么笑的,她就会怎么笑。

等闲话了一会儿家常,画面开始晃动,姐姐的声音也变得远了些:“……妈妈也想你得紧,妈!要和臻臻说会儿话吗?我来替你一会儿,你帮我看着果果……”

接电话的人换成了妈妈,她还戴着头巾,被灶火烤得玫红的脸颊透着油光:“臻臻啊,怎么不主动打电话呢,我们这边天黑得早,也0不准你什么时候有空……”

“妈,”秦臻眼底有些发热,“寒假我就回来了,钱你们收到了吗?”

“哎,我还想和你说这事儿呢,别给我们打钱,你自己留着用,最近生意可好了,用不着你c心……”

“没事,我手里有钱呢,你多还点利息也少点……”

她的父亲借贷投资失败后自杀了,只把一pgu烂账留给了她们母nv三人。

妈妈是个老实本分的人,挣钱的本事不多,在父亲si后走出家门张罗出了一个夜宵摊,又在几年前扩大成了门店。但那么大一个篓子,母亲和姐姐撑了快十年了,现在总算又加上一个她,却还得慢慢还很久。

这些事说来就会带出一k子泥点一样的糟心事。母nv俩慢慢把话题转开,说说彼此的生活,这些话可以没完没了,但某个生y的转折出现,秦菊还是小心地说出了那件她一直想问的事:

“臻臻啊……你没去找那个人吧?”

“妈,”秦臻拍si一只趴在她胳膊上的蚊子,“我哪儿敢呢,找到了我又能做什么?”

“那就好,”秦菊松了口气,“你报那么远的学校,我一直想啊……你g嘛不选家附近的呢,这边又不是没有好学校……”

“家附近的我也填了,这不是没录上,”秦臻看着胳膊上带血的尸t,站了起来,水边蚊子太多了,“妈,我还得去做家教呢,先挂了啊。”

“诶,好好好……”

挂掉电话,秦臻挠着胳膊往回走,路过一个长椅时停了停,坐在那儿的人也注意到了她,x1着鼻子按住听筒和她打招呼,:“秦臻……”

这是她找各种兼职时认识的同学,一起发过几次传单,这情况下秦臻走也不是,只好坐到她旁边,有些担心地给她递纸巾,用口型询问:

怎么了?

同学应付了两句,把手机按在腿上就扯着她哭:“我g不下去了……”

她解释了一通,秦臻这才知道,她前不久接了个复读生的家教,但那人太恶劣了,成绩又提不上去,家长给的压力也大,她已经想辞职了。

“这点钱换我的尊严也太过分了……”

同学擤擤鼻子,扔掉了纸团。

等她说出对方给的价格,秦臻心中一动,小心询问:“要不……让我去试试?”

同学如蒙大赦,一把拉住她的手:“真的吗?!我马上问那边可不可以!”

一通联系下来,家长让秦臻这周末去试讲一节,同学也顺利以“家里有事”为由推掉了后续的工作。

“那是个小混混……”明明不会被听见,同学还是压低嗓子给秦臻说明,“坏得很!你小心一点,不行就赶紧跑……”

秦臻还在计算收入,但也把同学的警告放在了心头:“好。”

她们离高考还不远,对题目什么的也算熟悉,秦臻还是好好准备了一下,周日到了同学发给她的地址。

登记访客时她微微惊讶,这个小区房价大概不便宜,也不知道家长怎么想的,给一个时间紧急的复读生找大学生做家教。

按下门铃,通报姓名后门被打开,这个学生家位于顶楼的复式楼层,一个涂着淡妆保养jg致的妇人给她开了门,但再昂贵的保养品也无法修复她皮囊透出的厌倦。

“秦臻?”

她接过秦臻递来的学生卡看了两眼,还给了她:“我儿子在楼上的房间,你自己去找他吧。”

秦臻觉得头皮发麻,她不是来试讲的吗?这个家长居然不跟着听一会儿?

让他和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nv人独处?

收好学生证,秦臻点点头:“好。”

妇人打着呵欠走过秦臻身旁,提着jg致的小包出了门。

上了楼,秦臻还没敲门,门自动就打开了,里面一个留着妹妹头的男生靠在椅子上,面前没有桌子,取而代之的是一架钢琴,琴谱的位置放着平板。

男生转着电容笔和她打招呼:“老师?”

这是小混混?秦臻有点发愣:“你好,我叫秦臻,是今天来试讲的……”

这个男生看上去与其说是复读生,不如说还未发育,声音清亮得雌雄莫辨。

“过来坐,”男生手指划过平板,不知拨打了谁的电话,“何姨,送点喝的过来,对,什么都来点。”

他转向还停在原地的秦臻:“怎么还不过来?”

秦臻走了两步,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你还没做自我介绍。”

“你不都知道吗?”那张天真漂亮的脸笑得毫无恶意,“黎原,之前那个有和你说我对她做了什么吗?”

说了,却没细说。秦臻皱眉,意识到自己可能中了什么圈套:“你真的需要家教吗?”

这个少年背后书架上有她们老师推荐的教材。

他不可能是复读生。情况在重演,她当初冒充成年人去约pa0,而这个少年……在冒充高三生找家教?

“要啊,不然你以为你来g什么的?”

门被敲响,秦臻看着少年随便按了平板上的键,让门自动弹开,一个和蔼的保姆端着托盘,把东西放下后无声地退出了房间。

托盘上是一堆花花绿绿的饮料,少年随便拿起一杯,塞到她手里:“尝尝。”

秦臻没有动:“如果不是来上课的,那我先走了。”

“喝下它我给你这个数。”

少年b划了一下手指。

秦臻放下饮料站了起来:“抱歉,看来这里没有我能做的事,我先告辞了。”

少年拉住了她:“装什么呢,你同学可是把这些尝了个遍。”

秦臻脸se白了白:“你对她做了什么?”

“她不告诉你……你却还想知道?”少年笑笑,“喝下去就明白了。”

秦臻转身就往门口走。

但门锁si了,纹丝不动。

这是犯法吧。秦臻思量着,坐回原处:“有这些钱你能找到更好的,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来自投罗网了,我可不想出门。”

“喝下这些会怎样?”

“每一杯效果都不同……”少年笑着挑了杯草绿se的,“颜se浮夸了点,只是加了食用se素当标签而已,都没有成瘾x。”

“你的母亲……”秦臻接过了少年手中的yet,“她对此知情?”

“不知道。她只知道我提出的需求,然后等着满足我后,我能变回她想要的样子。”

少年胡乱用盛着金se饮料的杯子敲打钢琴,溅出的yet流到了琴键缝隙之中。

杂乱的琴音中,少年一饮而尽,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秦臻:“你的问题太多了。刚才的是新人礼,现在,你每问一个问题,就得喝一杯,如果想离开,就喝红se那杯。”

秦臻把手中绿se的不明yet一饮而尽。

这杯饮料味道很淡,秦臻喝下去却觉得胃仿佛在燃烧。

“你回去得吃胃药了。”少年笑笑,把杯子放到一旁,“这个不适合空腹喝。好了,想问什么?”

“你今年几岁?”

少年说了个数,秦臻一时沉默。

和她与诗雨他们相遇时一样大,根本不是高中生。

她挑了杯薄荷绿的,再次喝下,这次身上变得燥热,眼底也开始发g。

“为什么要找人来做家教?”

“教我一些我不会的事,”少年把空杯子叠起来,“这样回答太狡猾了吧?好吧,上一个是来教我……如何放纵,以及如何控制药量的。至于你,你可以想想能教我什么,学费我还是会交的。”

那个nv生不是药学院的,家境也还行,她却一直很缺钱的样子。

秦臻按着额头,抓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她是为了药钱在打工。

少年平板上那个c纵家中所有电器的程序明显是私人定制的,而且根据他屋里的书来看,很可能是他自己写的。

秦臻在自己的专业上还是个菜j,这方面她可没什么能教的。

关于如何做人她就更加一塌糊涂了,这个少年不怎么样,她却更差劲。

要喝红se的吗?秦臻把摇曳的目光钉在杯身上,少年逡巡在她身上的玩味视线却让她无法忽略。

这是一个闲得发慌,又很有钱的公子哥。

她应该抓住这个挣钱机会的,在不使用r0ut交换的基础上。

秦臻把浅紫se的那杯喝了下去:“你想要我做什么?”

这不算作弊,少年也没说她不可以问。

绕了一大圈让同学做伥鬼把她拉过来,还把这些行为暴露得七七八八,她不信少年会舍得完璧归赵。

黎原把ch11u0的双足踩在了椅子上,抱住了自己的膝盖,打量着意识越来越不清楚的秦臻:“你没脑子吗?这也要问。算了,也只是找个人陪我在这打发时间,和我一起无可救药。”

秦臻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想找个依靠:“……怎么,打发?”

她的舌头也大了,可能是过敏反应。

黎原慢条斯理地打开ch0u屉,去翻抗过敏药:“你怎么这么没意思啊,连打发时间都不会。”

秦臻感觉自己像踩在倾斜的弹簧床上,上面还散落着五颜六se的塑胶球。

一个不留神,脚下是咕噜噜滚落的珠子,带着她天旋地转。

她倒在了地上。

“啊……”黎原把椅子转过来,踢了她一脚,“我可搬不动你。”

要一个睡着的人吞药太过困难,黎原刚准备叫何姨,想了想,何姨因为抓着自己的把柄,最近有点放肆了,若是打扰她午睡可能会被凶。

也不穿鞋,黎原光脚踩着地板走出房门,反正那个nv人不在,这里又重新属于他了。

冰箱冷藏的那一层存了针剂,他一手夹着盒子,一手又ch0u了盒薄荷冰淇淋,叼着勺子回到了房间。

“家教老师”还昏迷着。

真是个有点大病的人,明知道那些饮料不对劲,还连喝三杯。

要钱不要命,这种人他见多了。

秦臻的血管很好找,苍白如纸的皮肤下青蓝的血ye静静流淌,等给她打完针,抱着冰淇淋,黎原准备先和哥哥打几局游戏打发一下时间。

但秦臻掀起的衣服一角x1引了他。

她的小腹一片青紫,背上也有笔尖戳出来的痕迹,这个位置不是自残能够着的,黎原把她的t恤往上拉,类似的伤痕更多了。

黎原好奇地眯起眼,拿了几支笔过来b划了一下,大致有了判断。

这个人,b之前那个更加不堪啊。

有趣。

她在睡梦里低y着,似痛苦,又似欢愉。浅紫se的那杯有cuiq1ng的功效,虽然b不上红se的,但对这个人也足够管用了,她是很敏感的t质。

但黎原却厌倦地坐回了椅子上,不打算对她做什么。

多脏啊,看着她自己来还行,要他动手可太埋汰了。

黎原戴上耳机,盘腿捧着笔记本敲了敲哥哥:

「哥,有空来一局吗?」

那边很快就回复了他:

「好啊,不过之后来给我打工,最近有个同事跳槽了,活可多」

「行」

进入游戏后两人打开了队内语音交流,他还在忙着转视角找敌人时,那边哥哥的声音有些疑惑:

“小原,你旁边有人?”

黎原摘下耳机,才听到了家教老师压抑得如丝线一样的哭泣声。

也亏得他哥能听到。

黎原把盖钢琴的布一卷,塞住了秦臻的嘴,重新坐回椅子上:“没什么,放着的电影忘记关了。”

那边传来口哨声:“你已经开始看这种片啦?这声音挺像我一个熟人的,要不名字发我一份?”

黎原心不在焉地切换武器:“又不是我专门想看这种情节。哥你变态吗?想听熟人jia0直接去找人家不就行了?”

“这不最近联系不上……”

等一局结束,哥哥下线,黎原接收了他发来的几个包后却暂时还不想做,si线前还有不少时间,太早完成任务只会让他更加无聊。

等他转过身想继续吃那盒融化得差不多的冰淇淋时,他被坐在地上靠着床沿的人影吓了一跳。

“……你怎么不出声?”

“看你在忙。”秦臻正收拾着包里的教案,白忙活了,但说不定下次能找个真正的高中生用上,“谢谢你给我注s抗过敏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她努力了,但看来她对这个少年毫无x1引力,这份钱是赚不着了。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去发一下午的传单,好歹也能挣个一百,现在只落得个头疼加四肢酸麻,内k也sh漉漉的,希望没透到k子上。

黎原跳起来,踩住了她铺在地上的教案:“今天的工资还没给你。”

“补偿?”或者说封口费?秦臻收回手,这只是打印件,也不一定要拿回来,“打我卡上吧,号码是……”

“不是,我是说,”黎原笑起来,这个表情让秦臻心里涌上既视感,似乎和谁很像,“你被雇用了。”

把作业上传完,秦臻趴在桌上呼出一口气。

旁边还在奋战的室友羡慕地抻脖子看了她一眼,又埋首去敲键盘了:“秦臻啊……你十一又没安排这么赶做什么,陪陪姐姐呀。”

“我在这看会儿书,你慢慢写,”秦臻笑着把手边的蓝莓推过去,据说对眼睛好,但她不怎么舍得吃这种水果,是学生家长送的,“图书馆闭馆还有一小时呢。”

在眼角滴了两滴眼药水,秦臻仰头闭目歇了一会儿,才打开了手边的书。

越急越容易分心的室友又扭过来看了她一眼:“呃……《青春期心理卫生健康指导》?你想转专业了吗?带带我。”

“不是,家教带的有个孩子b较奇怪……看这个好像也帮不上忙。”

键盘嗒嗒声又响了一阵,书本被翻过大半,闭馆的音乐响起,室友拖到最后一刻哀嚎着收拾笔电和她一起往外赶,室友十一要出去玩,而假期一结束她们专业有好几个作业都要交,看来她得带着任务去旅行了。

回宿舍的路上两人又说起秦臻看的书,她没外借,放回了书架上。

室友叼着便利店买的烤肠好奇问道:“你不是带的高中生吗,怎么,还在躁动期?”

“不好说……你有弟弟来着?你会带他一起玩吗?”

“哎呦我弟弟才上小学……人憎狗嫌的年纪,”室友这么说着,眼睛却带笑,显然对弟弟很是疼ai,“假期会带着他一起打打游戏踢球什么的吧,我和你说带小孩可累了,我家狗都被他折腾得不行……”

对此秦臻感同身受,小侄nv也是差不多的德x,她睡个午觉侄nv都能钻洗衣机里去,留给她散落一地sh漉漉的衣服。

但黎原的情况更复杂一些,要是给他牵根狗绳带他遛遛也能算打发时间就好了,可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十一两个小朋友不补课,她的时间就几乎全分给了他。

毕竟按“课时”算钱,秦臻虽然头疼,还是欣然接受了他发来的邀请。

宿舍四人假期各有各的安排,当晚就只剩了她们两人,凌晨时又走了一个,秦臻一觉醒来,对着布局拥挤的宿舍却觉得空荡荡的。

她洗漱了一番,拖延着收好背包,还是迈出了房门,去往“学生”的家中。

在她露脸后门锁解除,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她熟练地找到了门牌,但这次开门见到的不是那个jg致yan丽的妇人,而是堂堂出现在客厅里的正主黎原。

少年把头发随意地在脑后扎成一撮,额发也用发带捋了上去固定着,正懒懒地瘫在沙发上抓着手柄,玻璃幕墙正中的巨大屏幕上,一身奇装异服的小人随他c纵四处跑动。

“等我存个档。”黎原挪了挪背,还是没起身,专注地盯着电视。

秦臻把背包挂在衣帽架上,轻手轻脚走到他身边,在地毯上挑了个散乱的软垫坐下。

黎原瞥了她一眼,笑出声来:“老师,你是来做仆人的吗?”

这姿态也太卑微了,连椅子都不敢坐。

秦臻正在读姐姐的消息,头也不抬地回复他:“看你想要我做什么,我也不一定是老师。”

“哦?”黎原击破了怪物的最后一丝血皮,退掉了游戏,“上次还表现得不情不愿的,想开了?”

“我不提供x服务,但你想打发时间又不光就这一个方式。”秦臻收起手机,姐姐这次的孕期反应很严重,也不知道妈妈能不能照顾得过来,“不满意的话我就走。”

本来不打算回家的,但去帮几天忙也好……

“你先说说看要做什么。”黎原的视线在她的暗下去的手机屏幕上一晃而过。

“……我们来试试身份对调,”秦臻站起来,从门后的背包里取出自己的电脑,“你来当我的老师。”

她知道这个学生在计算机上的造诣b她强不少,正好借这个机会可以请教一下他。室友们其实给了她不少意见,像是短途旅行啦diy啦电影马拉松啦……左右想了很多,秦臻还是决定不拿那些自己不擅长的事来应付差事,不如就选对自己也有益的项目。

黎原笑得几乎被呛到:“那你不该反过来给我钱?”

“本质还是我陪你,我的时间又不是不值钱,”秦臻又坐回了那个被她捂热的软垫,“不喜欢的话你可以提出一些别的娱乐,或者我们出去散步,这附近的徒步线我知道不少……”

得益于几个ai溜达的室友,秦臻本人没去过,但手机上下了一堆徒步应用,就等着ch0u空和她们一起去。有了黎原这个反面教材,她也觉得自己该找些床事以外的课外活动来保持和他人的交流,与人的联系越少,她能知道的事也越少。

她可能会被无尽的地火永远灼烤,但当生命只剩下痛苦,反而就感受不到疼痛了,正因为有了喘息的间歇,窒息才会显得更加绵长。

黎原一脸厌恶:“我说了我不出门的。算了,你想要我教你什么?”

倒没人这么厚颜无耻地向他一个小孩子学习,是有几分新鲜。

“你那个关于智能家居的程序……”

黎原去楼上取了自己的平板和键盘下来,两颗头凑在一起,俨然一个一对一jg品课堂。

黎原觉得太离谱了,他居然在花钱给人上课,没见过这么好为人师的,哥哥听了多半得笑si。

想起哥哥黎原戳着屏幕的手指停住,转去点开了日历:“三号你不用来了,我有别的事。”

哥哥那天要来这边出差,顺便会来看他。

“好。”秦臻还在做笔记,只匆匆在日历上标了记号。

专心授课一小时,黎原有些受不了,跳起来去翻冰箱:“不行。你要我在教室坐这么久我也受不了,你得安排个活动交叉着来。”

他翻出两盒草莓味的冰淇淋扔了一个过来,秦臻接过,放到一边:“我一直想问,你从不出门肌r0u不会萎缩吗?”

黎原白了她一眼:“又不是在家就没法运动了。你过来,健身室在那边。”

这套房屋里就住了他一个,电竞房、书房、琴房……居然还有健身房。

秦臻看着屋内放得毫无规律的哑铃和各类器械一时哑然:“……你举得动吗?”

五十千克……就黎原这个小身板,她觉得这是在开玩笑。

“举不动。”黎原大大方方承认,绕开了不知为何布置在正中的椭圆机,“只是买的时候下单了一整套。何姨也搬不动,哥哥当时扔地上后就没人能收拾了。”

这哥可真够负责的。秦臻试着去搬动那坨重铁,黎原扯住了她的胳膊:“你傻啊?这样用力会伤到腰的。”

秦臻脸有点红,可能和黎原b起来她才是那个从不运动的人,t考也是擦线过。

最多做点床上运动。

黎原按着她的肩膀示意她沉腰下蹲,自己在旁边示范:“要这样用力,不能直上直下的……”

他的手按在那块衣料上时马上弹开了,人也后退了一步。

秦臻装作没注意到他的嫌弃,学着黎原的姿势去使力,可还是搬不动。

黎原在旁边搓着手皱眉:“你身上怎么这么凉……”

“你空调开太大了,”秦臻叹气,“真是山中无甲子……这都十月了。”

“那你倒是说啊,”黎原想起了那盒她没动的冰淇淋,觉得这人麻烦si了,“都能做出不耻下问的事了,这点小事有必要y撑着吗?”

秦臻直起腰,觉得自己找到了个突破口:“你倒也不用说自己是‘下’……要不我给你补语文吧,虽然我文科也不太好。”

但应付你应该够了。

听出秦臻的潜台词,黎原恼羞成怒:“年龄上‘下’而已,那你说你这种行为叫什么?”

“应该叫……‘三人行必有我师’?”秦臻沉y了一会儿,只想出这么一句。

黎原嗤笑:“你的水平也就这样了,这里还没三人呢。”

秦臻这下是真的想给他补语文了,这种抠字眼的习惯很难通过考试的。

虽然黎原走的教育路线大概和她这种普通人大不相同,但学学说话总没坏处。

两人对健身器材都没多少热情,来这里草草看了一眼后又转了出去。回到客厅,黎原甩了件放在沙发扶手上的外套给秦臻,她接过披上后被上面的香水味呛到了,又急忙脱下来。

这个过程让香水的小分子在空气中扑腾着扩散,旁边的黎原也受到了气味的攻击,一边咳嗽着一边把外套扔远:“那个nv的……”

“你妈?”

“你怎么说脏话……”黎原哽了一下,“……对,基因上的母亲,你来这里不许用香水,何姨上次也ga0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喷在身上,臭si了……”

秦臻摊手:“不用担心,我没钱置办这些东西。继续上课吗?”

黎原抱着双臂,心里还不太想继续,于是扯向另一个话题:“你除了我这的工作还g些什么?这么缺钱吗?”

秦臻愣了愣,没想到黎原会对她的私事感兴趣:“还给两个小学生补奥数和英语,偶尔也会接些杂活……”

她说话间少年走近,掀起了她宽松的t恤下摆,目光盯着她肋骨上仍残留着青紫的皮肤:“包括给人当沙包?”

这是那个玩钢笔的人留下的,秦臻腹部上的伤好得慢,背上的她看不见,但靠着椅背或者躺在床上时会隐隐作痛,应该有鞋尖留下的印子或是别的什么。

猝不及防地被这样对待,秦臻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少年的注视清澈平淡,没有热度。她收回了自己的衣摆,让陈旧柔软的布料再次挡住这些不堪:“这些只是ai好,不是我的挣钱手段,我不会做x1ngjia0ei易的。”

黎原甩了甩手,像是甩开什么脏东西,脸上浮现的笑容却顽劣而兴致盎然:“ai好?你喜欢受nve?你赚钱是为了找人打你?”

“不是……”

“那让我见识一下吧,”黎原一pgu坐到了沙发上,双臂交叉翘着腿,“老师,也给我上上课呗,让我看看受nve狂是什么样的。”

她不是。秦臻不知道黎原是怎么发现的,大概是在她昏迷时他对她做了什么,但那天回去检查时没发现来自他人的tye,也没出现新的伤口,她就放松了警惕选择继续这份工作。

黎原年纪太小了,她以为他不会对她有这个意识的,但仔细想想她那个年纪就敢出去约了,一个青春期的男生……也没什么不敢的,看来今天是撞到他兴头上了。

秦臻才想拒绝走人,黎原的下一句却改变了她的想法:“我对你没兴趣,y不起来的,我就是想知道你们这种人在想什么,又做了些什么。”

想知道啊。秦臻站了片刻,点点头:“好。”

她脱下上衣,幽灵似的瘦弱身躯在空调的吹拂下轻微颤动,寒雪做的皮肤被淤青和伤疤y是增添了血se。黎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从不少b级片中看过类似的画面,但当这种暴力造就的美学触手可及时,他却觉得畏惧。这些伤看来已过了很久,但疼痛的余韵仍在斑驳se彩中萦绕。

秦臻转过身去,解下了内衣扣子:“后面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这些伤不是我自己弄出来的。”

“我知道,你也够不着,”黎原站起来,好奇地去用手指描摹那些疼痛,“钢笔的划伤,还有重物造成的淤青,你会因为这些伤口而感到爽吗?”

他的指甲在一处裂缝中掐了一下。

秦臻闷哼着佝起身子:“……不会。我用错词了,这不是ai好,只是我觉得自己该知道的事。”

黎原撕开了那处血痂:“为什么?”

太多为什么了,秦臻想要重新穿上衣服:“不为什么……就像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一样,一些求知yu罢了。”

她不想被更深入的窥探内心,他又不是她的谁。

黎原却没放开她,少年人温度偏高的手从背后按住她的肚子带着她往后仰,两人一起跌坐在了沙发上。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又变回了那种懒洋洋的腔调:“出血了,等我给你找个创可贴。”

秦臻不适地想要起身,却发现黎原的力气b她想象中的大,他双腿一盘,如螃蟹钳子固定住了她的身t,灵活地将上身偏到一旁取出了沙发底下的急救箱,推开表面的一堆药片找到了还没过期的酒jg和擦棉。

当酒jg冰冷与火热共存的触感渗入伤口时,秦臻因为刺痛颤抖起来,抓紧了黎原横在她腹部前的小腿。

“你不是说……被我碰了就要辞职吗?”

黎原的声音暧昧地从她背后传来,呼x1撩动她脊柱之上的皮肤,但紧贴的那一处告诉秦臻,他的确对自己毫无兴趣,叫人安心。

“我是说不提供x服务,”秦臻茫然地看着电视漆黑的屏幕,里面有她二人交叠的模糊倒影,“但你却在给我提供医疗服务,我该付多少钱合适?”

黎原贴着她的部分传来震动,和他的笑声一起:“算了,这也只是……打发时间。”

确认三号无事后,秦臻把积攒在一起的麻烦都堆到了那天处理。

首先是齐宁。

她不抱希望地发消息问了表哥这天是否有时间,居然得到了肯定的回复。两人约在了医学部附近的菜馆见面,托黎原的福,秦臻的存款在稳步上涨,也能请得起一顿好的了,虽然不知道齐宁领不领这个情。

菜式是网上推荐的,秦臻也不知道和这个年纪的男生单独吃饭该点多少,按照和诗雨他们在一起时的习惯先要了排名前三的菜,外加一个汤。齐宁来包厢时就看到摆满了一桌子的硕大盘子,和旁边茫然无措的秦臻。

他想去扯这个表妹的耳朵,但服务员还在旁边,他忍住了。

“宁哥……”秦臻站起来,先让服务员离开,才涨红着脸问齐宁,“……要不你叫个朋友过来一起吃?”

“打包吧……我家有冰箱。”齐宁叹气,他是嫌人多才没出去玩,就算是医学部,假期人也差不多跑完了,“你先说清楚你钱哪儿来的,钱不是这么花的。”

“做家教赚的,我没有乱花……”秦臻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一对着这个表哥就特别怂,她对自己亲妈都没这么害怕,“三份家教,有一个b较晚,所以那天我回来晚了才被卷到了群架里……”

这是对她之前身上伤口的解释,齐宁看她一眼,没乱花他倒是不否认,秦臻身上的衣服看上去还是她高中时的,头发也没剪,披散时已到了肩胛骨的位置,他都想劝她该花还是要花了。

但对后面的说辞他则似信非信:“多晚?在哪儿?下次我去接你。”

“之、之前是晚上十一点,已经改了,不用了。”秦臻报了其中一个学生的地址,试图增加自己的可信度。

服务员再次敲门,齐宁转头,看到送上来的东西又是一口气没喘上来:“……谢谢,这个就不用了,可以退吗?”

服务员抱着酒瓶迟疑地笑着,秦臻忙冲她摆手:“不、不用,请帮我们倒上吧。”

“你从哪儿学的这些……”齐宁咬牙切齿地直接上手去揪她的耳朵了。

他一个老油条都没劝酒呢,这表妹就给他整上人情世故这一套了。

“妈妈说麻烦了你这么多,该请一些好的……你不能喝酒吗?”秦臻讷讷地举着高脚杯不知所措,菜单上没写清楚,她以为这是果汁呢。

菊姨……齐宁疲倦地拿起筷子,回去得让他妈和这个有些没数的长辈好好说一下:“能喝。你先吃点东西再喝,别伤到胃了。”

秦臻之前被诗雨他们喂过不少乱七八糟的酒,她酒量一般,每次都是烂醉后被那两人随意摆弄一番,醒来后脑子和身t一起作痛,因此对酒也没有什么好印象。

但自己花钱买的,还不便宜,她忍痛浅尝了两口,酸涩后是浓郁的甜香,但乙醇的味道对她来说仍旧不怎么样。

齐宁看上去也是差不多的想法,他对那盘松鼠桂鱼的兴趣都更大:“我应该早点提醒你的,这家馆子给的量特别大,我们三个男生过来也只点两三个菜。”

“原来你吃过啊……”秦臻讪讪地去夹炝炒油菜。

齐宁看她一眼:“好歹也是这的老住民了,没几个没吃过的地方。你别光吃菜,身上瘦的……长点r0u好歹逃跑也利索些。”

秦臻哽了一下,诗雨好像和她说过差不多的话。

等吃了个八分饱,桌上的菜量也不见少,齐宁停下筷子,开始修身养x顺便解决未了的恩怨:“……之前说你和你姐那些,抱歉了,是我口不择言。”

秦臻也放下了碗,ch0u了张纸巾擦着嘴,还是忍不住道:“姐姐不是那样的……”

她不愿说起姐姐的伤痛,又不愿她被人误解。

如果这些亲戚在父亲欠债自杀时不来帮她们,又怎么能苛责姐姐做了一时的错事?她那时才和现在的她一样大啊,濒临崩溃的母亲和只知道依赖她的妹妹,姐姐只是在尝试用她的所有去活下来罢了。

齐宁也沉默了,觉得自己是在哪壶不开提哪壶。秦臻家的情况他也只从亲戚麻将桌上的闲谈里窥见了一星半点,他妈妈是不会和他说这些的,只是想到秦菊这个最小的妹妹就会不住地叹气,一边又可怜侄nv秦臻让他多照顾照顾她。

他听说的事实是,那位伯父自杀后留下了一大笔欠债,但男方那边的亲戚都不愿意淌这趟浑水,明明其中好几个都是伯父的合伙人。那边不拿钱,秦菊这边的亲戚就更不愿意了,就算她再三苦求着说会打欠条,但谁知道她会不会带着两个nv儿去追随丈夫的步伐。

秦菊在姐姐和哥哥们眼里一向不是个坚强的人,职校毕业后就选择了去做家庭主妇,没人觉得她有偿还能力。

但她偏偏真的立了起来,还拉扯着两个nv儿长大了,其中一个还考了不错的大学。现在就算他们说想要资助,秦菊也会挺着贴了膏药的腰板说不用。

亲戚们也不是不后悔,当初如果帮一把……秦梅或许就不会去卖y了。但也有人觉得,她妈妈都能靠双手挣钱,她是自己选择的自甘堕落,拦也拦不住。

往事烟消云散,现在这三人是秦家的伤疤,秦家的耻辱。但遵循着传统,每年亲戚聚会时秦菊还是执着于带nv儿们回来祭祖,于是伤疤被反复揭开,愧疚变成恼怒,她们不再是亲人,而成了该被烧掉的衰神。

所以他才不喜欢老家的氛围跑到了这么远的地方。但这些闲言碎语长时间的烟熏火燎还是影响了他,也可能他内心和那些人别无二致,以至于说出了那么糟糕的话。

包厢静了下来,两人都选择了举起酒杯掩饰尴尬,直到齐宁生y地问起学业上的事才恢复了有说有笑的氛围。

这一顿备受煎熬的饭吃完,齐宁起身提起打包好的盒子:“秦臻,我送你回去——”

秦臻软软地靠在了他身上。

齐宁僵在了桌旁,这个表妹……真是个天大的麻烦,对自己酒量没点数吗就瞎点单。

他可进不去nv寝!

“秦臻……秦臻,”拍了拍表妹的后背,见她意识还是模模糊糊的,齐宁无奈地蹲下身,“上来,抓紧了。”

秦臻个子高挑,再瘦弱也有不轻的分量,齐宁还得艰难地把这个醉鬼固定在自己背上,很是吃力。

估计这人醒来又要请他吃饭了,齐宁叹气,下次怎么也不来了。

走出店门,夜风吹醒了齐宁也被酒jg泡得昏沉的头脑,背后的人动了动,像是怕冷一样,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齐宁再次尝试开机:“秦臻?我先送你回宿舍?你室友在吗?”

要是明天看到表妹溺si在呕吐物里的新闻,他们大学应该可以出名了。

秦臻却听不进齐宁的话,身t缠紧了他,轻轻摩擦,用鼻音哭泣着呢喃:“姐姐……”

齐宁觉得背后一片燥热,他得赶紧把这人安置好。幸好他的租屋就在附近,室友也出去玩了,让秦臻借宿一晚应该不妨事。

走上那段狭窄的楼梯时费了点功夫,头顶昏暗的灯光晃得秦臻又是一阵乱动,她小腿上也被埋伏在楼梯间的蚊子咬出了几个包,齐宁和她纠缠了一会儿才把和丧尸差不多的醉鬼拖回了屋中。

要是被人看到应该会被当作捡尸了……齐宁不知道叹了今晚第多少次气,把秦臻扔到自己床上后取了sh巾给她随便擦了擦。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秦臻没有吐,他还是有点洁癖的,让外人睡自己床上就算了,要是吐了……她明天起来自己收拾吧。

秦臻眼角泛红,搂住被子翻了个身,嘴里支离破碎的话语依稀听来还是“姐姐”。

这个超级姐控。齐宁准备关上卧室门自己去睡客厅,但秦臻衣服掀起的一角下熟悉的白sex1引了他,是绷带。

这是很不正当的行为,但他还是皱着眉走过去略微把衣服向上卷了一点,随后倒x1一口凉气。

这个表妹果然在骗他,要是发生械斗新闻早就见报了,但她身上这可不光是拳头能带来的伤。

“秦臻……”齐宁把她翻过来,想要强行把她摇醒。

但后背接触到床板的秦臻sheny1n了一声,下意识用被子盖住了头,嘴里说的话也变了:“不要……”

她的双腿夹紧,整个人呈现出一种防御的姿势,但所有脆弱的地方其实都没得到保护,袒露在无心之人的目光下。

齐宁别过视线,打开空调后把被子给她掖好,不让秦臻的身t过度暴露在他眼中,关灯后走出了房门。

她和她姐姐到底没什么区别,但他也不准备再过多cha手,只是明天得给这套床具消毒了。

第二天醒来秦臻整个人都是蒙的,齐宁不在家,只在桌上留了纸条说自己去图书馆了,醒酒汤在灶上,她可以自行离去,也可以随意使用浴室。

秦臻无地自容,只好作为补偿主动打扫了一下这套房子的公共区域,顺便把自己睡过的床单被褥给洗了。

等在yan台将洗好的被套挂上晾衣架,秦臻才得空检查未读信息,一些是宿舍群里室友们发来的人山人海,还有专业群的警惕诈骗提醒,以及“truelk”的回复。

在经过了那次充斥着暴力的x行为后,她自觉自己恢复得差不多了,趁着假期,又检查起了app里的收信箱,约了下一个对象。

这次她没敢再找贴了暴力标签的对象,这太不可控了,她不想再和人解释自己是怎么摔得如此均匀又惨烈的。所以她的下一个目标是才注册了一周的新人,而且ip不在z市,应该只是路过这里。

名字是“ennis”,标签打了“jg神控制”,见面时间为今晚,就在酒吧街后的酒店里。

把碗筷洗好,秦臻按着太yanx回忆昨晚自己是否有什么出格的行为,但是记忆一片空白,她只能讪讪地给齐宁发去了很长的道歉,心里想着这位表哥应该不会想再见她了,下次赔礼还是直接打钱或者送东西吧。

把绷带拆下,提着垃圾秦臻出了门,齐宁租的房子就在学校附近,虽然老旧,但是安静怡人,生活也方便,有点年份的行道树将道路遮得严严实实的,一楼住户大都圈出了自己的小花园,杂乱中有着神秘秩序的草木旁,几个退休老人正围着象棋盘厮杀。

搭上地铁前往黎原居住的小区,世界天翻地覆,所有的灌木都是被修整好的,雅致的喷泉无人欣赏,落花一部分随水绕着圈在既定的路线上巡视,一部分则被扫入生物肥料垃圾筐里。

秦臻推开门时,黎原正站在落地窗旁,俯瞰着底下积木一样井然有序的光景,他不会是其中的一块。

“老师,”黎原把空调调高了几度,伸着懒腰走过来,少年人纤细的腰肢从衣服下摆处不经意地生长,“你身上有酒味。”

“是吗?”秦臻局促地扯了扯袖子,她回寝室匆匆洗漱了一番,衣服也换了,现在头发还有点sh,但应该没有味道了才对,“昨天喝了一点,味道很大吗?”

“不重,但你想请假说一声就好,”黎原抬手拾起秦臻兜帽里落的桂花,这应该来自他们小区门口的金银桂树,“左右你来这也没什么事g,还是说你急着让我给你补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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