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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白浮阙以记忆混乱,需要整理为由拒绝了。
“好吧。”派蒙想起了白浮阙之前失忆的事情,仔细想想,突然变成夜叉,恢复曾经的记忆,对于一个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可以轻易接受的事情。
(小白的面具是破碎的……)
荧则敏锐得想起了支离破碎的傩面,又看着白浮阙难掩细汗,努力平复但还是很局促的呼吸,皱了皱细细的眉头也蹙着,那双暖阳似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担忧。
看到荧的表情,作为被担忧得当事人……夜叉,白浮阙则是笑了笑,“没关系啦,我只是元素力有些透支,外加记忆混乱而已,我自己呆着缓缓就好啦~”
说完,白浮阙就故作轻松得转身离开,“差点忘啦,帮我和北斗大姐请个假呀!”
“好。”派蒙和荧对视了一眼,犹豫得应了一声,看着她走出视线之外,才有些担忧得问,“小白她真的没事吗?这真的是我第一次看到有人状态这么差诶。”
(是啊……)
(……要不等庆祝结束以后,去看看她吧。)
荧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到了约定好的时间。她犹豫得看了看白浮阙消失的地方,又抬头看了看群玉阁。
“既然小白也婉拒了,大概是不想让我们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吧……那我们等结束以后,再去找找她吧。”
(也只能这样了。)
荧也有些无奈,可也只能和派蒙说的一样,先去参加庆功宴,等到这里结束以后,再去看看她了。
而在另一边,白浮阙和荧告别之后,就在往天衡山的方向挪动。
自从脱离战场开始,白浮阙耳边就开始响起一种混杂着风声和嘶吼的噪音,原本平缓的风声,混在嘶吼里却平添几丝诡谲。
混杂的记忆在脑中横冲直撞,就像是一棵树在头颅里生长,肆意伸展着枝干,顶着颅顶向上。
白浮阙咬住后槽牙,伸手揉捏自己的额角,努力从一团记忆里抽出个头绪。
可这些记忆,全都像是被墨汁浸透过一般,就连日常的欢声笑语,都被这暗色的颜色浸上了诡异。
“这是……业障……”
翻找着记忆,这个词一出现,白浮阙觉得,这个词,就是现在一切异常的源头了。
本能得离璃月港更远些,一直走到天衡山山脚下,白浮阙才靠在山石上大喘着气。
业障对于每个夜叉来说都是不同的,都是来自杀业的孽力,在其他夜叉哪里,是杀意与疯狂,而在白浮阙这里,则是诡谲的记忆以及百样的疼痛。
就好像,过去的杀业又回归到了自己身上一样。黑色的业障缭绕着,像极了各色伤痕,甚至,这些积攒已久的东西,也有随着记忆扩张的趋势!
可……这里是天衡山诶……不远处……甚至……拐过这个弯就是……璃月港……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