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自认为是个体贴大度的魔神,对属下的态度也是赏罚分明的,如果表现的好,就奖励他们一场‘美梦’,如果表现的不好也没有惩罚,但如果想要背弃祂......
祂停下神经质的颤抖,威严的端坐在自己的王座上。
看着下方因为噩梦而冷汗涔涔的夜叉,祂面露冷意,须臾间,祂又缓和了脸色,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
祂轻抚着他的脸,眼中是怜爱也是疼惜。
“但我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祂说:“你甚至不需要做些什么,只需要一个明确的态度就好。”
在梦中,无数次身不由己的杀死了那个称呼自己为‘朋友’的魔兽后,夜叉有些呆滞的跪坐在地上,任由对方的鲜血逐渐蔓延至自己的周身。
‘我都做了什么?’
‘我都在做什么?’
‘我杀了它,杀了这个称自己为朋友的家伙。’
‘它是想帮我的,它本来是想帮我的。’
浑浑噩噩的夜叉已经在数千次的轮回中模糊了真实与梦境之间的区别,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又为何一次又一次的看见那个奇特的魔兽。
但如果可以的话,他已经不想再看到它了。
每一次见面都是一场血腥的屠杀,每一次见面都是一次残忍的剥夺。
“如果这是噩梦的话,就赶快醒过来吧。”
夜叉用嘶哑干涩的嗓音说道:“已经够了,足够了。”
他本以为再次睁眼,又会看见那个魔兽,谁知这一次与之前格外不同,他的视线中竟然没有它的存在。
他的面前不知是谁捧起了他的脸颊,等到他将视线的焦点对准对方时,发现是一张恍若隔世的面容。
“......君主?”
没看见魔兽的身影让他格外失落,在梦中千次的相遇与离别,让他对那只魔兽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他想要见到对方,又不敢见到对方。
在梦中被折磨到麻木的表情没有暴露年轻夜叉的真实想法,梦之魔神捧起他面无表情的脸颊,亲昵的在他耳畔说着什么,年轻的夜叉睫毛颤了颤,低声应是。
过后的几天,身为与魔兽有过接触的年轻夜叉都充当着先锋的重任,在梦中走一遭,他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稳重了下来,哪怕自身的能力不足以让他在夜叉中名列前茅,他的稳重与沉默也是夜叉中数一数二的存在。
他在领地内到处搜寻魔兽的痕迹,哪怕累到在路上陷入昏迷,也不曾有过半点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