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低吟,让宁钰一直紧张地僵硬的身躯缓和下来,他将头埋在昔成炔的怀中。
一滴滴湿热的泪水,仿佛火焰般灼烧着昔成炔的内心。
宽厚的手掌缓缓落在宁钰的头顶,给予宁钰足够的安全感,他紧紧抱着眼前的人,心中有那么一瞬间。宁钰想放弃一切,和昔成炔亡命天涯。可是,他不能,不甘心。
冰冷的风雪天又再次降临这座人气渐少的城市,如同鬼嚎般的烈风声吹得木窗发出晃荡的碰撞声。
宁俊被这风声震醒后,就一直没睡。他侧躺着,看着身边万俟斐的睡颜,嘴角不时的露出笑意,一双平日沾染些许贵气的凤眸,此刻也显得有些痴迷。
“宁俊,你是不是,很喜欢我这张脸?”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宁俊的眼眸陡然睁大,“不是。”他看着眼前已经睁开双眸的万俟斐,白净的脸蛋上就像是染上一层红云,“我是看着你,睡得很好,我很喜欢。”
说出来的话颠三倒四的,宁俊自己都有些心虚。不过,幸好万俟斐言语中并没有透出任何的不悦,反倒是将手伸进宁俊的亵衣里取暖。
温暖细腻的触感,一向让万俟斐感到满意。
这样时不时取暖的行为,宁俊早就习惯了,而且万俟斐真的只是单纯的取暖,不夹杂任何一点□□的内容。
他们就这样一直依偎到中午,方才从床上起床。饭是宁俊亲手做的,这可是他这一段时间来最大的收获。这间院子里,虽然空无一人,可厨房里食物到不少,特别是地窖里,藏了几罐好酒,还有许多地瓜。
简单的熬了些热粥,炒了两个小菜,以及烤了几个地瓜,宁俊甚至还倒了两碗酒喝着暖了暖身子。
这饭口味清淡适宜,很合两人的口味。
接下来几天,暴风雪不止,而且万俟斐的病又复发了。如若不是,宁俊半夜被尿意憋醒,他还不知道。可是,看到万俟斐病发的样子,宁俊才知道,万俟斐他可能不是陈年旧疾,而是身中剧毒。
眼尾的花纹变成深紫色,根植于万俟斐皮肤的深处,像是扭曲的毒蛇,张牙舞爪的吐着毒液。
那天晚上,宁俊紧紧抱着已经疼昏过去的万俟斐,不断地将内力传给他。
直到隔天早上,万俟斐才醒过来,他看着黑眼圈浓重,神色憔悴的宁俊,垂下眼眸,失去血色的嘴唇微微抿紧,“宁俊,你看到了。”
“万俟,你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宁俊看着垂首久久不发声的万俟斐,本就酸涩的眼眸更是疼的厉害,他压住声音的颤抖,“你昨晚的样子,看起来很痛苦。我以前听子扬谈起过,他认识一位神医,我们可以让他替你治病。”
“宁俊。”
万俟斐清冷的声音唤回了宁俊的一丝慌乱的神智,他看着宁俊,眼眸中的雾气更盛,“我这病,多亏你的药引,快好了。”万俟斐还没有告诉宁俊,他这不是病,而是毒。
“真的?”宁俊黯淡的凤眸恢复些神色,他替万俟斐重新拉上滑下肩头的外衣,握住万俟斐露在外面的手背,轻声道:“我还是不放心,王上的事已经解决。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回去你要好好休养身子。”
万俟斐看着宁俊又重新恢复些气色,嘴角微微勾起一点。万俟斐,也希望自己能够拥有健康的躯体,而不是时刻的躺在床上。何况,他自从中了此毒后,一年中有半年都是在床上躺着,病恹恹的。
不过,那时的他,总是阴气森森。多次,他去完成任务的时候,总是被别人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