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金边的荷包上绣着“沅”字,因为她当时的女红实在差,那字体绣得歪歪扭扭的不怎么好看,连旁边的鸳鸯也绣得像两只在打架的小鸡。
看着突如其来的滑稽荷包,苏悠一时没忍住,笑了出声:“这般难看......你还留着……”
苏悠接过那荷包,她记得里面当时放着得是香丸,现下里面也还装着东西。
她扯开瞧了一眼,是一片一片被撕碎的纸张,金箔字体......
苏悠的笑缓缓敛起,看着手中的东西,眼泪“吧嗒吧嗒”重重地落下,晕开在手腕。
周沅抬指抹去她的眼泪,一边玩笑似的笑道:“也不知你哪儿来那般大的手劲,这册封庆典使用的硬白纸教你撕得这般利落。”
苏悠将那荷包握在手心里,想起四年前他跪在地上一片一片捡起来的模样,心骤然发疼,哭得也有些越发不可收拾。
“怎得还哭......”
周沅没了辙,只抬起她的下巴就吻了过去。
驱舌而入,缠绵深吻。
交缠喘息间,听他道:“嫁给孤,成吗?”
第74章第七十四章
周沅身上到底还有毒缠着,入夜后又开始剧痛袭来,他自是不会告诉人多疼,只等苏悠进殿时,才发现他原本干爽的衣衫被汗水浸透了,虚脱得睡了过去。
好在情况变得更加糟糕之前,妙惠师父赶了回来,连服用了三天解药,才将毒都给解了。
如此修养几天,整个人的起色也好了很多。
这日,苏悠在书房选书籍,秦怡儿忽然派人来了。
因为荣国公与五皇子勾结,而秦舒又与荣国公之间有牵连,谋反一事也遭了牵连,虽未斩首但一家人都落了大狱,秦怡儿忧心过度,刚怀上两个月的胎又流了。
本该在宫里好好修养,却实在等不及,来找了苏悠。
她的面色惨败如纸,走路都需要侍女扶着:“苏姑娘,我有一事相求。”
苏悠目色淡淡,与之疏离开:“秦妃娘娘不该来找我,秦大人自己的选择,怨不了别人。”
“苏姑娘误会了,我来并不是要给父亲求情的。”秦怡儿忙解释道,“我只是想苏姑娘帮忙.....让我见一见五殿下。”
苏悠不解:“为何要见他?你不怕圣上知道你们过往?”
秦怡儿笑笑:“后宫与前朝无异,一旦失势,便无人在意。苏姑娘放心,我自不是那般糊涂之人,只是有些话,想亲自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