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了?
再联想到他哥刚才的反应,林钦舟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哥,我没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啊,就是说你弄得我很疼,求你轻一点。”
“这话有什么不对吗?还是说……”他再度捏住秦越的胳膊,半转过身体,在那寸漂亮的腕骨上亲了亲,慢着调子轻声道,“还是说哥你自己想到了什么,嗯?”
林钦舟可太喜欢逗他哥了,他哥脸皮薄,不经逗,稍微说几句就会恼羞成怒,又舍不得把他怎么样,只会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一瞪他。
自以为很凶,可在林钦舟看来,却是眼波流转、含着秋水。
但这不够,他哥身上的玻璃罩比十多年前还要厚、还要冷,林钦舟想要敲碎它,像以前那样,要让他哥从罩子里走出来。
并且亲口承认还爱他、还要他。
“哥,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嗯?”他的唇还贴在秦越手腕上,温热的气息似滚滚岩浆灼烫着秦越的皮肤。
秦越挣了挣,以为这人会像之前那样不肯撒手,没想到却意外的容易,他才动了两下,林钦舟就主动松了手,又坐直身体,说:“好了哥,不逗你了,快帮我擦吧,一会儿他们都回来了……”
秦越:“……”
等小窈从院子里摘完小葱回来,两人终于艰难地上完了药,她勉强听到最后一句:
“但是哥,你真的弄得我很疼,下次可以轻点吗?”
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挺正常的一句话,放在当前的语境下完全没毛病,小窈却倏地顿住脚步,满脸通红。
这该死的脑子它自己突然就黄了。
“咳咳,林先生,我看外面可能要下雨,就帮你把毯子收回来了。”
因为昨天中午那场突如其来的雨,林钦舟的绒毯最后还是没有晒干,只好今天又拿出去晒了,回来的路上明明记得,后来被他哥的冷脸一吓,就忘了。
“谢谢。”林钦舟扣上衬衫扣子,起身从小窈那接过绒毯,走回秦越身旁,“哥,以后用这条吧,旧的不要了。”
隔了一夜,秦越腿上的绒毯又变成了蓝底白云那条,真就像小窈说的那样,仿佛一刻也离不开。
林钦舟心疼,也心软,哄他哥:“用旧了我再给你买,还买这个款式的。”
而小窈还记得两人的赌约,幸灾乐祸地等着看林钦舟吃瘪,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她老板居然默认了林钦舟的举动——
小窈眼睁睁看着林先生将他腿上的绒毯取下来,换成了新的这条。而老板只是垂着眼眸看了看,什么都没做。
这怎么可能!
小窈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否则怎么可能呢!那可是老板的宝贝小毯子啊,睡觉都要抱在怀里那种!怎么可能就轻易让别人拿走了!
她用力揉了揉自己眼睛,再看——画面还是没有变化,老板腿上盖着的还是林先生新买的这条!
同样都是毯子,而且是同个款式一模一样的毯子,为什么她买就不行,林先生就行?老板原来这么双标的吗?
蓦地,她想到和林钦舟之间的赌约,小窈心头一凛,所以……她该不会真的要有老板娘了吧?
“老、老板……”
秦越抬眸看她,神色如常:“嗯?”
而林钦舟则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这神情本来就挺欠揍的,更何况林钦舟现在顶着那样一张脸,就越发惨不忍睹。小窈翻了个白眼,什么都不想说了:
“没什么,我去厨房看看蹄髈怎么样了……”
“我去厨房帮……咳咳咳、咳……”林钦舟脚步动了动,却在下一秒捂住胸口剧烈地咳起来,脸色煞白如纸。
秦越眼眸跟着一沉:“林钦舟,你怎么了?”
林钦舟后背抵着餐桌,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淌落下来,嘴却还很硬:“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