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瀚迟疑了会儿,尾随他进入房内,看到坐在桌旁以替俩人斟好酒的他,问道,「怎麽了?身体不舒服?」
黎蔚静静摇了摇头,「以後别等我用膳了,我若回来晚了,你会饿著。」
「现在我唯一能作就是等你回来,你也不让我作?」黎蔚冷淡地说著,「孟瀚,我要在这里待多久?」
听到他的问话,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也还没决定该怎麽办?「你的伤还没好,这几天你也累了,就先休息一阵吧!」
「休息多久?我连自己是谁都快弄不清楚。」孟瀚明明就在敷衍。
「你是黎蔚,永远都是。」
「黎蔚已经死了,死在天坛上。」今早逛著这个宅院,越走越心慌,对未知的恐惧就跟当年他硬被留在太史阁一样,即使他知道有孟瀚在,但那是一种失去归属的感觉,不喜欢凡事都只能靠著他。
孟瀚不清楚黎蔚现在是为了什麽跟他坚持起这个,叹了口气,解释道「你知道为了让你出宫,只有这个办法,那是权宜之计。」
「所以?我只能当你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每天期盼你回来?」够了,他想不用多久就会被这种感觉淹没,他会开始恨他的。
「黎蔚,很多事没有你想得这麽简单。我很想无时无刻待在你身边,可是我不能。」孟瀚紧盯著他,「很快的,很快就可以了。」
「简单?」黎蔚嘴角微微一勾,「你离开的这段日子,我想到的可复杂了。」
「什麽意思?」孟瀚被黎蔚陌生的表情弄地心惊胆颤,黎蔚似乎知道某些事。
「你想知道?不过我想欠我很多解释的人是你。」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告诉你的。」他想至少等黎蔚心情平复一点再说。
嘲讽地笑了笑,「无所谓,反正我现在只能依靠你,实情说开了我也困扰。」
「依靠我有什麽不好?我爱你。」不想深究他话里的意思,得先解开他的心结。
「别说了,说得我心烦。」黎蔚掉开头,喝了口酒。
「你为什麽总是不能正视自己的感情?不是只有你害怕,只有你脆弱。」孟瀚用力扳正他的脸,「我也会,你懂吗?你总是这样反覆无常,我没办法一直去猜。」
孟瀚看著茫然的他,继续道,「每次我只要一转身,你就又缩回自己的世界里,我无时无刻都在害怕,你什麽时候想到好理由离开我。」
「世界就是这麽现实,不可能照著你想的去运行。」孟瀚起身,轻揽住黎蔚,「所以我们必须努力,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吗?」
黎蔚怔怔地听著他说的话,喃喃地说著,「也许有些事一开始就是错的。」
感觉到孟瀚的呼吸异常急促,身子也在颤抖「孟瀚,你怎麽了?」
「没...事......」努力顺著呼吸,祭天那天运了气,一直未好好休息,方才情绪又起伏太大,该死,毒在发作。
黎蔚连忙扶起他,让他躺在床榻上,孟瀚抓者床缛的的手都泛白了,似乎忍耐著巨大的痛苦,「怎麽会这样?我去找人帮忙。」急急忙忙跑出院落。
当炎和雪赶到的时候,孟瀚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连忙将药丸让他服下。
黎蔚站在一旁,心想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