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瀚,我是黎家的子孙,这不是我闹个小别扭,想几天就可以没事。即使不能报仇,我身上流著的血,也不容许我继续自私地待在你身旁,你懂吗?」眼眶发热,但他不能在这个时候示弱,「这是我们逃不掉的命运。」
「就因为我们无法选择最初的身分,才会这麽痛苦,为什麽现在还要认输?」盯著被压在身下的他,徬徨的脸庞让他不忍,但不是他不愿意放,是他不能,黎蔚走出这个大院太危险,否则逃到天涯海角他都会跟著。
「我要离开,我无法待在这个大院里。」再怎麽说,都一样回到的原点,「我不走,剩下的只有日益增强的恨。」用力推拒想要起身,却毫无动静。
孟瀚低头封住他的嘴,不想一直听到「离开」这两个字从他嘴理冒出,三天来的压抑彷佛都在这个吻中解脱,不顾黎蔚的反抗,敲开他的唇,逼迫著与他交缠。
吻持续加深,自动自发得解开碍眼的外衣,当孟瀚的唇终於转移阵地,「上床不能证明什麽,也改变不了任何事。」黎蔚冷冷地侧过头,任由肆虐的双手,火热的唇在他身上游移。
情欲不断升高,孟瀚即使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也不想停止了,只想让黎蔚身上里里外外都只剩自己的气息,只能感受他,也只记得他。
孟瀚看著躺在床上的人,伸手替他将被子往上拉拢,「只要你不离开,要我做什麽都愿意,我可以给你一个家,用一辈子的时间弥补你,还是你要捅我一刀,随便你选,只要别走。」
「我知道你没睡著,药我放在床头,昨夜对不起。」再次摸了摸他的脸,推门离开。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颤抖地睁开乾涩的双眼,全身像被榨乾似的疼,幸好他记得帮自己清理与上药,不然连抬起一根手指觉得费力。很累却睡不著,分不清是身体累,还是心累,没预料到昨夜谈话的结果竟会是这样,看样子两人对这件事不会有交集。他也不想离开,痛苦也不是只有孟瀚一人,但能怎麽办?
如果能够再重来一次,他的选择会是什麽?
他会希望仍然被孟瀚所救?或者会祈祷永远都不要有所牵扯?
很难回答的问题。不过,时间不可能重来,所以他也没必要知道答案。
况且他根本没办法思考这些疑问。如果他无法转身离开,那麽不论什麽答案都是枉然。
黎蔚望著从窗扉透进来的微微月光,呆坐良久,或许他最後的这个决定,仍是无法解决僵局,也无法证明什麽?但他想为自己的将来留一条路,一条似乎可以望见幸福的路。
起身洋洋洒洒写了封长信,收在床头下,发软的身子还不适宜走动,决定再缓一缓。
深夜,孟瀚回到厢房,黎蔚已经歇下,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幸好他已经睡著,否则两人怕又口出恶言,在爱已经薄弱的当下,再也经不起任何刺激。
因为对彼此的了解,所以孟瀚小心翼翼地不敢用强硬的手段,也不舍再多说什麽,也或许黎蔚深信只要他坚持,自己一定会妥协。
今早强要了他,却让他心更慌,黎蔚不反抗就代表不在意,他总是擅长用冰冷的态度拒绝他不想要的。但这次即使僵局解不开,他也不会放手。
********************************
大清早,黎蔚将自己梳洗一番之後,开了厢房的门,正要跨出,即看见守在角落的人现身阻止,「少爷交代,你不能离开这个院落。」
黎蔚笑了笑,表示自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能不能麻烦你,替我知会这宅院的主人,我要见他。」
「我们奉命看守你,不能擅自离开。」其中一人面无表情的回答。
「只要一个人去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