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糖第一次见到章北程是在新生欢迎舞会上。

柠檬糖原名柯以儿。

她从小生活在a城一个中产家庭。她的爸爸是一家500强跨国公司的部门总监，妈妈是一名三甲医院的医生，两人工作都比较忙，家里因为重男轻女而出生的弟弟，都是爷爷奶奶在照顾。从记事起，她对这个弟弟就很讨厌。从小她周围的朋友同学，都是独生子女，只因为她爸爸来自一个比较看重男丁的城市，所以即使后面找了a城本地人结婚，还是无法摆脱自己的宗族观念。

柯以儿的妈妈没有办法，在她五岁的时候，跑去香港生下了她的弟弟。爷爷奶奶自然很开心，自从弟弟出生，柯以儿在家里的地位直线下降，很多时候，爷爷奶奶会忽略她的存在，每次餐桌上都会优先把好吃的菜夹给弟弟，即使弟弟根本咬不动。

柯以儿的父母都很忙，很少在家，家里的爷爷奶奶对她大多数时间也是不管不顾，即使她和小伙伴玩到很晚不回家，也从来不会有人去找她。每次看到小伙伴们的爸爸妈妈来接他们回家吃饭，她都会心生羡慕。

后来，她发现，如果她在学校表现好，学习成绩优异，就会换来父母为数不多的夸奖，所以她每天拼命学习，努力和周围的同学们打成一片，让父母来学校开家长会的时候，从老师和其他家长口中得知她这个女儿非常优秀，以此博取父母的注意力。

但是慢慢长大，柯以儿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她不再期待来自父母的关心，但是努力学习和愿意帮助朋友的性格还是保留了下来。

有次，她在一个贴吧里面了解到这个鲜为人知的圈子，她意识到，自己非常期待有个主人，在他面前卸下一切伪装，她不再是那个老师眼里考试永远第一名的优秀学生，也不再是朋友同学眼里那个永远会两肋插刀的柯以儿，她只是她，是个渴求被关注，希望被照顾的小女孩，她期待来自主人的任何赏赐，夸奖也好，惩罚也罢，只要是专属于她的主人，她都乐意接受，即使是主人落在自己身体上的巴掌，也蕴含着主人对她的占有欲，她期待这样强烈的占有欲。

大学的时候，柯以儿谈了一个男朋友，这个男朋友对她很好，和大多数大学生一样，他沉迷对抗类游戏，经常打起来就废寝忘食。她曾经多次表达抗议，希望他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但是他并不理会。柯以儿从小到大逆来顺受惯了，渐渐也从心底接受了这样的他。后来，柯以儿从父母那里得知，家里要把还在读高中的弟弟送去国外读书，这让她心底多年来积累的怨气终于爆发，在家里和父母大吵了一架。但是父母并没有因此改变他们的决定，反而斥责她的举动，认为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斤斤计较，不再有一个大姐姐的模样。这次，柯以儿真的受伤了，她从心底把自己隔离出这个家，不再对父母抱有任何期待。

与此同时，她想要找主人的心情却愈发强烈，她需要一个情绪释放口。

某一次，她看见网上别人的分享帖，决定和男朋友坦白，但是听到这样的要求，她的男友直接站起来指着她大喊变态，两人的关系也到此为止。

那天，看到落荒而逃的男朋友，柯以儿并没有很伤心，二十多年的人生，她早已习惯关系亲密的人对她的指责，她还在心里安慰自己，他只是第一次了解这件事被吓坏了，他也只是个孩子。

书上说，她这种心理叫做不配得感，柯以儿却觉得，这是她能够顺利保持乐观生活的重要筹码，她只有对任何事都不抱期待，才能努力迎接每一天的到来。

和男朋友分手之后，柯以儿想要离开这个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城市，即使那时她和贴吧认识的姐妹们关系很好，她也能很顺利的接纳自己的兴趣，但是她还是想逃，逃到一个谁也不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大学毕业之后，她用优秀的成绩顺利申请到了一个全奖名额，告别了自己的父母，独自踏上一个陌生的国度。

报道前，她就在网上寻找新学校的新生群，认识了几个同是a城的同学，简单聊了几次，她感觉大家都很友好。她小时候因为身体不好所以上学比其他人晚一年，在这些同学里，她也是年纪最大的一个，她习惯于做同学朋友里姐姐的角色，而章北程，就是第一个开口叫她姐姐的新生。

到了新生舞会那天，每个人都打扮得非常光彩夺目，还有些人则打扮得异常特别，大概是离开了自己的国家，大家都有些放飞自我。

柯以儿独自站在大厅角落，看到一个女生和她的舞伴穿着非常特别，特别是女生颈间带了一个黑色皮质choker，垂下一根金属链条，另一头被握在一个男生手里，两人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挽手，而是男生牵着链条带着女生走进场内。

柯以儿被这一幕震惊，她从没想过，这样小众的爱好可以被这么光明正大的展示在大家面前，她不自觉小声呢喃，“这不是sm么。”

刚说完，她听到身后一个男生的声音低声回答，“就是sm。”

听到回答的柯以儿十分窘迫，她从没想过向自己的同学坦白自己的爱好，急忙转身，看到是同届的新生章北程，刚想开口解释，被他打断，“没事的，我也是。”

也是？也是什么？

柯以儿不明白他的意思，害怕自己的今天的言论被他传给其他同学，她不想自己刚来到一个陌生环境就以这样的事出名，留学生圈子太小了，这样的事最好没有一个人知道。

章北程并没有再听她解释，看着她焦急的表情，笑嘻嘻眨了下眼就就离开了，等柯以儿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早已消失在会场。

晚上回到宿舍，柯以儿通过新生群加上章北程，但是无论她怎么挑起话题想要解释，都会被章北程岔开话题，后面章北程留下一句“放心，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就结束了话题。

柯以儿不确定章北程的话是否值得信任，她对这个比自己小的弟弟抱有极大的怀疑，之后无论是上课还是聚会，总会有意无意地关注他。好多次，周围的同学以为他们两个有什么过节，想要帮忙调解，都被柯以儿敷衍过去。

但是之后的两年时间，两人并没有什么交集。两人的专业不一样，自然大部分课程也不一样，没课的时候，柯以儿又忙着帮周围朋友到处灭火，时间表永远都是满的。两人也只是在偶尔的同学聚会上碰面，但也不会多聊，保持了普通同学的友谊。

转机发生在那一年的圣诞节。

那时候因为临近毕业，同学们当中有一些要毕业回国，有一些要继续更换国家读博，所以大家趁着学校放假，决定聚在一起好好玩一次，也算是为所有人饯行。

那天所有人都放的很开，有人当场表白，有人哭诉自己没有拿到心仪的offer，年轻人聚在一起又喝了不少酒，聚会到后半场，场面已经非常混乱。

柯以儿在这样的聚会上永远都会保持警惕，不怎么喝酒，以大姐姐的姿态照顾在场的所有人。她忙了很久才把大家妥善安排好，累得坐在沙发上快要直不起腰，却听到身后有人喊她，回头，是章北程。

章北程从沙发后面绕到柯以儿面前蹲下，他今晚也没怎么喝酒，目光一直追随着柯以儿，看着她照顾每一个喝醉的人，直到自己的力气被耗尽，他想起两人初识的那个舞会，和现在的她，真的判若两人。

章北程在柯以儿面前单膝跪地，嘴角勾笑，抬头注视着她的眼睛开口，

“姐姐，没想到你这么会照顾人。”

柯以儿被他的话吓到，瞬间身体坐直，表情尴尬，“其实没有，只是大家都是同学。”

“一直照顾被人很累吧？那么，愿不愿意让我照顾你呢？”

柯以儿不得不承认，此刻章北程的话音中带有极致的诱惑力，她紧张地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都是些横七竖八躺着的醉鬼，对他们二人的对话毫无反应。

“你什么意思？”她尴尬地笑了笑。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的，姐姐。”

“我。。。。”柯以儿想到了各种可能性，笑容僵在唇角。

“我们，应该是最合适的，姐姐这么会照顾人，不如教教我，怎么照顾你，好不好？”

章北程目光依旧盯着柯以儿的眼睛，从地面站起，拉起她的手，抛下这一屋子的人，向外走去。

章北程带着柯以儿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是个市中心的小公寓。柯以儿一路上都很忐忑，但是章北程的手握得非常紧，根本不给她甩开的机会。

到了屋内，章北程锁上门，带着柯以儿来到他的卧室，屋内的布置清爽干净，看得出平时章北程非常爱干净。

章北程把卧室门反锁，拉着柯以儿来到床边，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自己则单膝跪在她的面前，双手分开柯以儿的双腿，从她的膝盖一路向上抚摸，来到她的腰间，脱下她的半身裙和打底裤。

柯以儿一直用手试图推开章北程，章北程刚开始并没有理会，直到柯以儿拉着自己的裙角不放，他猛地抬头，眼神冷冽扫向柯以儿，这一眼，让她的背后瞬间汗毛竖起，松开握住裙子的手，没想到平时总是笑眯眯喊她姐姐的章北程，竟然会有这么令人恐惧的一面。

衣服被完全脱下，柯以儿的下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章北程双手扣住她的膝盖强迫她把双腿打到最大的位置，又换上一副笑容抬头问，“姐姐，平时有自己自慰吗？”

虽然章北程是笑着的，但是此时的柯以儿却对他心生惧意，他的笑容很有压迫力，让她心甘情愿地服从。

“有。”

“上次是什么时候？”

“上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