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家人都很重要,至少在宁竹安的世界里一直如此。
男人对此只是讥嘲地低笑了几声,胸腔震着,随后很不留情面地戳破了她对血脉连结的忠贞信任:“也不想想是谁亲自把你送到了我手里,这就是你所谓的家人?”
宁家平的事从那天起就一直硌在她心里,像腐烂了的鱼刺,卡不死人又无法完全忽视,使她每每回想起当时的场景都觉得惊悚可怖,于是之后便常常假装忘记,这不提还好,一旦提起,新鲜的无助和迷茫就足够让她放弃思考了。
进门后,谭有嚣突然走不动了,扭头一看发现宁竹安不知道什么时候用手死死扒住了门框,指甲因为用力过猛而变得苍白,或许是刚刚的那番话刺痛了她,此时的女孩儿就像棵倔强的藤蔓,拼了命地也要将上身探到可以照到光的地方,可正因为是藤蔓,她其实脆弱得毫无反击能力,所以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她掉下来的每一颗泪里都藏了份恐惧。
谭有嚣可懒得陪她在这儿拔河,便往她伤口处一摁,就是再犟,身体的本能反应也比脑子转得快,她下意识把手缩了回来,等再想去扒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我不要进去,我要回家,”宁竹安终于缓过了劲,边哭边破罐子破摔似的捶打起男人的肩膀“强奸犯、变态、卑鄙小人……你放我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