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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猛的抱住(1 / 1)

最近一段时间,酒吧似乎有了新的潮流,出现在女生之间,昏暗的室内,五光十色的灯光下,吊带短上衣和辣妹裙不在是唯一的主题,一股返璞归真的清纯风袭来,小白裙黑长直在这糜乱的氛围里,别有一番风味。

裴过渠手里拿着玻璃杯,随意摇晃着,杯里还有一口的量,但他似乎不打算喝了。

他向着灯光的方向坐,垂着眼眸,神情恹恹,一副不爱搭理人的模样,在酒吧里这个样子,有装x的嫌疑。

可颜值即正义吧,周围蠢蠢欲动的人还是不在少数。

裴过渠的视线陡然落下一片阴影,有人走到了他跟前,柔声道:“你好,方便聊一会儿吗?”

来人是个身量纤细的女生,打扮别出心裁,深谙现在的潮流趋势,黑长直齐刘海,小白裙,站在阳光下,妥妥的白月光的模样。

女生两手捧着酒杯,像是拿着杯酸奶,眼眸含情,说不出的乖巧。

气氛沉默了半响,宋昭注意到了这边,出口调侃,“妹啊,你踩雷了啊,我这哥们最不喜欢清纯的了。”说罢,他又仔细打量了女生一番,更加确定了,“特别是你这一身……”

宋昭说的是大实话,就是太直,没转一点弯,不怪人家女生误解,以为宋昭说的不是穿搭,而是在映射她主动搭讪的行为不妥。

在看裴过渠一点反驳的意思都没有,一张漂亮至极的脸,神情却是木讷的,甚至转而拿出了手机,一下子有些羞恼,脚一跺转身走了。

宋昭哎了两声,“妹妹,他不喜欢我喜欢啊。”

看着那纤细的背影,宋昭摇了摇头,回头看,这人的注意力都在手机上,不过脸更臭了,忍不住拿话刺他,“你说你整天一个劲在酒吧摆pose,然后一个妹妹都不理,多伤人家心啊。”

宋昭的志向是给全天下妹妹一个家,妹妹伤心他的小心脏也扑通扑通的,显然看不惯裴过渠勾引到别人又不负责的做派。

裴过渠抬起了脸,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说,“像你一样,整天当鸭子?”

宋昭被噎住,伤心了,头一转,去找新的妹妹疗伤了。

裴过渠一身黑色衣服,像陷在了卡座里,那么浓重的墨色,绚烂的灯光也无法穿透,他有些烦躁,觉得外放的音乐吵的要死,却没有离开,转而开了一瓶酒。

跟喝水一样,又不知道下去了多少杯,重复的行为没什么意义,好像只是单纯给自己找点事情干。

他又靠回了沙发上,闭上了眼睛,脖颈升起一片薄红,看上去像喝醉了。

明明大半张脸都藏在阴影下,只露出的下巴和喉结还是性感的要命。

周围有若无其事的打量,却没人在去搭讪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人家没有搭理人的意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昭从那个角落拐了出来,嘴上都是口红。

看到裴过渠还卧在卡座里,有些惊讶,过去踢了踢他的脚,“奇怪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裴过渠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他刚才玩了那么大会,按之前情况,他在这里小酌两杯后,就会被过来搭讪的人弄烦,早走了。

宋昭看到了桌上的酒瓶,随意踮起一瓶,是空的,桌上摆得满满的,小树林一样。

宋昭仔细瞧了瞧,然后感叹,“我靠,你没事喝那么多酒干嘛。”

宋昭刚才的动作弄动了裴过渠,他这才掀起了眼皮,“走吧。”

裴过渠走路还是稳的,一直到走出门,都不带乱晃一点的,若不是能闻到一身的酒气,压根看不出他喝酒了。

宋昭知道他酒量大,早就见怪不怪了,但想想等下坐自己的车,还是啰嗦了一句,“等会别吐我车上啊。”

宋昭开车过来的,不过他也喝了酒,反正有代驾,难受的是就等车过来这一会儿,他肚子突然疼了起来,厕所就在里面,当然没必要忍着。

看裴过渠站得笔直,宋昭没作他想,转头回去上厕所了。

此刻的他完全真没想到,出来能看的那么狂野的一幕。

宋昭解决完,下来远远的看到时,人都愣住了,往前多走几步,才敢确认。

裴过渠死死抱住了一个男的!?

兄弟,你干嘛呢,那不是个男人吗!

裴过渠身高接近一米九,是往那一站就有压迫感的身形,他怀里的男人逊色多了,无论是身高还是体型。

所以,怀里的男人死命的挣扎,都推不动面前禁锢他的庞然大物。

裴过渠按住了男人的后脑勺,扣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另一只手揽着后腰,那男人挣扎的厉害,他使的力气更大了,手背的青筋暴起,像要把人困死在自己怀里。

他好像无意识说了什么,但怀里的人听到了,浑身一抖。

那男人的口鼻被迫和裴过渠的胸口紧密接触,像条要溺毙的鱼,他的挣扎不过是徒劳。

周围是一片空地,只有零散几个人路过,但他们的姿态太像情侣吵架,所以没有人多想,只以为是情感纠纷。

唯一知道内幕的宋昭,显然没有想拉开裴过渠意思,而是掏出了手机。

这么好嘲笑裴过渠的机会他怎么会错过,他们两个认识那么久,就没见过他发酒疯,难得的一次,他当然要为兄弟记录下来。

就是裴过渠把人扣太紧,宋昭拿手机转了两圈,都没有拍到男人的脸。

宋昭把手机放下,才有心思拉这个出洋相的酒鬼,“差不多得了,你想把人家勒死啊。”

感受到有人想把怀里的人拽走,裴过渠加重了力气,下巴抵在男人的脊背上,手掌收拢严丝合缝的贴在腰上。

不知道从那一刻起,裴过渠的酒精发作了,在他体内变成了一把火,把他的理智烧的面目全非。

宋昭也纳闷了,按道理来说,裴过渠不至于喝成不认人地步啊,他一会拽裴过渠的手臂,一会拽那个男人,都没能把人解救出来。

宋昭:“两个男人抱一起什么样子,快松手!”

裴过渠放在男人脑袋上的手摩挲了几下,发丝柔软顺滑,想继续往下的时候,手上的动作却一僵,像想起了什么,卸了力气。

那男人感受到力道的减弱,抓住了机会,用力推开这个禁锢自己的人,而后没有丝毫犹豫,也不打算追究什么,转了身就走。

宋昭以为人被吓到,也没拦着对方,对着那男人的背影随意说了一句,“对不住了兄弟。”

裴过渠没有失态,身姿仍然挺拔,瞳孔幽暗如一摊死水,似乎刚才出格的人不是他一样。

宋昭有点不解,小声嘟囔了一句,“到底醉了没啊。”

李南寻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左右了,他开门进去的时候,合租室友刚好起来上厕所,被吓了一跳,“哦,你才回来啊。”

合租室友是个夜猫子,这个点不睡是正常操作。

李南寻手上还戴着白色的尼龙手套,把手套摘掉,他回答说:“嗯,今天临时有了新活。”

他们一起住了一年左右了,也知道一点李南寻的情况,“也挺辛苦的,早点休息啊。”

李南寻换好了鞋,笑笑,“你也是。”

他睡的卧室没有洗手间,所以等室友上完厕所,他才慢吞吞收拾好衣服,打算洗个澡。

他是真有点累了,因为不擅长熬夜,在加上刚才工作是体力活,这会感觉腿和腰没有不酸的。

浴室里的大灯有些晃眼,李南寻的眼睛酸的厉害,脑袋也有些昏沉,脱衣服的动作都慢了半拍。

他生的很白,有什么痕迹都会看得看清,不过之前没怎么注意过,但是今天从浴室的镜子里,他清楚的看到,腰上红了一片。

是他吧,只能是他了。

从头到尾,李南寻都没有抬头去看刚才那人的脸,但是他听到了那道极轻的声音,“真真……”好像很累,又很温柔,温柔中却透露着压抑的恨意。

李南寻的心情有些沉重,却不是慌张,毕竟已经过了好多年,当初自己……又是以那样的面貌认识的他。

今天应该只是巧合,李南寻刻意这样安慰自己,忽略掉为什么时隔多年,还能听到真真这个名字。

……

休息时间不够,李南寻上班的时候有点不在状态,眼下的乌青很明显。

他大学学的心理学,毕业了在一家心理素质机构当助理,专业对口,不出所料的话,未来他也会成为一名心理咨询师。

助理的工作很算轻松,就是工资不怎么高,不过朝九晚五还有双休,空闲的时间很多,他会打一些零工。

也就是因为昨天的零工,才会让他又遇到那个人。

以后还是不往那边去了,李南寻思默默的想。

“昨天没休息好嘛”左武刚送走一位病人,回来问道。

李南寻走神中被提醒,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笑笑,“是睡的有些晚。”

成武算是他的顶头上司,三十多岁就开了这家机构,典型的事业有成,平日里对李南寻也很照顾,不同于他名字里带的武字,成武本人温和有礼,善于沟通,是一位出色心理咨询师。

成武面上是亲和的笑:“年轻人都喜欢熬夜,不过确实要适量,不然到我这个年纪就知道危害了。”

李南寻没解释自己不是熬夜,有些话题点到为止就可以了,真解释起来就太较真了。

下午的时候,李南寻接到一个电话,“喂,南寻哥,今天周五了,店里忙,有时间过来吗。”电话那头说道。

是烧烤店来的电话。

李南寻大学经常在那里做兼职,和老板一家都比较熟了,虽然现在有正经工作了,可烧烤店基本都是晚上的生意,忙的时候去叫他去帮忙,时间上不冲突,一晚上一百块,对他来说不算少。

李南寻想了一下,烧烤店里昨天的酒吧不算近,不至于杯弓蛇影到那里都不敢去了,于是答应了下来。

夜幕降临,烧烤店里忙起来的时候,脚不沾地,李南寻抽不出来时间想其他的,把白天的担忧抛之脑后了,专心穿串上菜擦桌子扫地。

一直忙到凌晨,人才逐渐少了一些,老板娘来招呼他吃饭。

李南寻想最后把一张桌子收了,老板家的儿子,于康安直接把人拽了过来。

“哎呀哥,活是干不完的,你来了之后连喝口水都没有,不渴吗。”看到李南寻脸上的汗,还煞有其事的反思,“妈,看把人家压榨成什么样了。”

老板娘踢了这个傻儿子一下,端了两盘菜出来,“人家小李是个实诚孩子,你,要是人家一半勤快我就谢天谢地了。”

李南寻接过盘子,腼腆的笑,忙说没有。

“你们先吃,吃完就直接走吧,之后就没什么客人了,别耽误你们晚上休息。”

李南寻笑着回答,“好,谢谢阿姨。”

“哎呀你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太客气了,行行,快吃吧,米饭不够屋里还有。”

老板娘这么说不是没有道理,他们都认识好几年了,他们一家又都是热情大方的性格,按道理来说,早该熟悉的像一家人了,可李南寻行事上,还是总带着客气,好是好,就是太懂事了,容易招人心疼。

李南寻忽略了那句带着宠溺意外的责怪,笑着回应了其他的话,“好知道了,吃完去盛。”

倒是于康安直接开始拉他,急急忙忙的说:“快坐下吧,今天有你喜欢的排骨。”看上去快饿死了。

李南寻这才坐下拿起筷子。

“怎么样昨天,工钱结了吗。”于康安扒着饭问。

李南寻点了点头,虽然后悔昨天不应该过去,可是该说不说,报酬还算丰厚,算是安慰了。

于康安夹起了一块肉,“我就说吗,k酒吧消费那么贵,报酬高点应该的,你还不信。”

这个工作还是于康安介绍的,他有朋友是在酒吧工作的,自己也爱玩,本地不少的酒吧都去过,不过k酒吧却让他望而却步了。

尽管昨天的经历对李南寻来说,不算什么好事,可人家是真心诚意帮他,背地里埋怨不是他的风格。

李南寻说了声谢谢,格外真诚。

他的谢谢不是口头上的,经常有于老板不打电话,他也过来烧烤店帮忙,不要工钱,算是他们对自己各方面的照顾。

于康安没把这个当回事,又开始遗憾,“你说那个酒吧怎么那么贵,不过听朋友说里面的女生是真好看,你昨天去帮忙搬东西,有看到好看女生吗。”

他眼角亮晶晶的,提到好看女生就开始放光。

李南寻是在外面搬货,没进去酒吧内部,可周围的漂亮女生就不少,诚实的点了点头,“有吧。”

于康安拍桌子,悲愤,“他们说的果然是真的。”

李南寻看他遗憾的样子,问道:“有那么贵吗。”

于康安思考了一会回答,“进去的价格还勉强……能接受,但是有妹妹过来让你请一杯酒时,你能忍住不点吗。”

“算了你不懂。”毕竟于康安知道,李南寻一次酒吧也没去过。

李南寻笑笑,拿起筷子夹菜,没说话。

“不过要我说,我那些兄弟也是没见识,让他们见了你,才知道什么叫……好看。”他没用漂亮这个词,因为放在一个男生身上,总觉得怪怪的,虽然李南寻担得起。

李南寻面部线条柔和,皮肤也是白白嫩嫩的,好像怎么晒都不黑,只是这些特征放在男生身上,好像不算很大的优点。

于康安又扫了一眼李南寻,坚定了自己信念。

这时老板娘刚好走了过来,听到于康安的话,声音爽朗,“乖仔确实长的好看,好些女娃娃都比不上呢。”

李南寻回去的时候还算早,好好洗漱了一下,就直接休息了,不想在影响到明天的状态。

睡觉时间短对李南寻是件非常痛苦的事,第二天脑子会昏昏沉沉,眼睛也会酸的睁不开,所以非必要的话,他是不会熬夜的。

接下来几天,一如既往的平静,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李南寻这才松了一口气。

“总感觉你最近有什么心事。”成武拿起自己的保温杯,抿了一口。

李南寻不知道心理咨询师的洞察力是不是都那么厉害,成武在关注他人方情绪这方面,洞若观火,自己也算入行了,理论方面头头是道,实操总感觉差了点。

李南寻想了一下,没明说,“是有一些烦心的事。”

成武给出恰到好处的微笑,“烦心事吗,也正常,不过我有预感,你快要解决了,接下来肯定一帆风顺。”

李南寻看了眼成武桌上,用来占卜的竹签和铜钱,难得迷信了一把,“嗯,我相信大师的水平。”

成武的本职行业那么优秀,想来占卜能力也有一定水平。

也就在当晚,李南寻又接了个活,帮烧烤店送东西,跑腿费五百。

烧烤店是没有外卖的,李南寻最近没找到什么合适活,在这里义务帮忙,然后接到了这个电话。

“送一箱啤酒和十串羊肉串到柏悦酒店,除了东西的价格,跑腿费另给五百。”

李南寻本来是不信的,皱着眉,想把电话挂掉,谁知道下一秒,店里的音响穿出,“微信收款628元。”

电话里:“钱收到了吧。”

李南寻骑着电动车在城市街头穿梭,呼啸的风打在脸上,吹不散那明晃晃的笑意,他的脚下是一箱啤酒。

刚才于老板也吓了一跳,不过了解了事情原委,就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去送,跑腿费全算他的。

虽然地方不算近,骑电动车起码要半个多小时,但他还是自问,没赚过那么轻松的钱,怕客人等急了,还把小电驴拧满。

他运气确实不错,一路绿灯,半个小时就到了。

李南寻抬头望了望,又看看周围,拿起了手机,去打刚才那人的电话。

“你好,我到了,在哪里把东西给你呢。”

“你往右走,大概五百多米,有条巷子,里面有辆黑车,我就在那里等。”

李南寻挂了电话,心里有些疑虑,犹豫了一下,还是骑着电动车,往那人说的方向走。

果然有一辆黑车,站着的人身穿一身西服,虽然身材高大,看着却不像坏人。

李南寻的疑虑打消,提着袋子,抱着一箱啤酒往那边走。

巷子没有路灯,像吃人的野兽张开了血盆大口,于周遭的繁华格格不入,心里想着五百块钱,李南寻没有一点犹豫,走进了黑暗中。

李南寻再次醒来时,最先感觉到的,是身下的柔软,他努力动了动手指,摸到了布料,原来他躺在一个床上。

这样的认知,让他有些迷惑,他这么会躺在床上呢,他不是在送东西吗,他东西送完了吗,怎么直接休息了。

感觉周围天旋地转的,连平躺都想东倒西歪,他喝酒了吗。

想挣扎着坐起来,发现一点力气都没有,浑身软趴趴的,连抬一下胳膊都有些困难。

李南寻无奈的又闭上了眼睛,歇了一会,蓄了点力。

想撑起身子,却发现自己手腕上有什么东西,他皱起了眉头,转动手腕。

是冰凉的触感。

这份凉意像刺痛了他神经,一下子,他想起了什么,心跳如雷,他不是在给一个客人送东西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躺在了床上。

想要起身去寻找问题的答案,身体却像被抽干一样,死活使不上力气,他只能暂时迷着眼睛,打量着周围,然后对他来说,获取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太黑了,只能感觉到周围很空旷。

适应了黑暗,能大概看到轮廓了,确实很大,装修上像是酒店,他侧过头想看得远一点。

然后李南寻的心跳再次加剧,床尾三四米的地方——有人……

“你是谁……”声音有些沙哑,而且太小了,没有一点质疑的威慑力,反而柔软无力。

那人不说话,手里随意拿着一根烟。

零散的火星是整个房间里唯一的光源。

李南寻只能看到,那人的身形轮廓,很高大,像一头野兽,在漆黑的环境中,压迫感强到让人喘不过气。

寂静的夜里,他的手臂开始小幅度颤抖,人是能感受到危险的,当极度的危险来临,皮肤会不自觉的竖起汗毛,无法控制,是人体保护自己下意识的行为。

他很危险。

李南寻还想挣扎一下,双手被手铐扣住,使不上力气,他顾不上想是为什么,能挪动一点是一点,是不是徒劳的他也不去想,只是想离那个男人远一点,仅此而已。

男人动了,把最后火星熄灭,而后来到了床边。

他走的不快,却带起了沉重的脚步声,节奏舒缓,却像踏在李南寻的心尖,压抑的可怕。

然后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在安静空荡的房间里,格外清楚。

“李——南寻。”而后男人轻笑了一声,却让人感觉不到愉悦,而是赤裸裸的讥讽。

这人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李南寻警惕的看着他,虚弱的开口,“放开我……”虽然他知道不可能,为了一点微乎其微的希望,“你想做什么,我会报警的……”

男人冷笑了一声,似乎有点不耐烦了,“那你就去报,别告诉我,马上要被强奸的人又不是我。”

李南寻哆嗦了一下,被刚才的话吓了手脚冰凉,他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是那么恶劣,毫无理由的,不容拒绝的。

他真的感觉很累,昏昏沉沉的,手臂一软就可以倒下了,但他没有停下来,还在尽力的往后退,尽管那些距离可以忽略不计。

裴过渠冷冷的看着他的动作,蛰伏在黑暗里,冷冽阴沉,气氛压抑的可怕,他终于没有耐心看李南寻的小把戏,大手抓住了李南寻的脚腕,把人拉着自己身下,把他修长的腿抬起放到自己的臂弯上,使其呈现出一种屈辱的姿势。

他的动作太快,李南寻一瞬间惊慌失措了起来,但他还是没有力气反抗,手臂软绵绵的去推身上的人,嘴上一遍一遍的求饶,“放开我……走开。”

无意识的呓语在裴过渠耳中,是求饶也是求爱。

叫的真他妈骚。

裴过渠想让这张嘴闭上,这张嘴又会叫又会骗人,他掐住了李南寻的双颊,另一只手去撕扯他的裤子。

李南寻的心理防线崩塌,眼泪刷一下的流出来,太耻辱了,他的双手也伸到了下面,想阻止什么,胡乱的推搡,可一点用的没有,下身突然来了一阵凉意。

滚烫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嘴角合不拢了,流出涎液沾满了整个下巴,连哭声也是无力脆弱的,身子一抽一抽,平静的在崩溃。

裴过渠收回手,捻了捻手指,滑滑的,是口水流到了自己手上,难得,他没有感觉到恶心,反胃想吐,颇为新奇的伸出手,把那些液体全蹭回了李南寻的大腿上,来回摩挲了好几遍,像是怕没弄干净。

李南寻的哭声一直没有停止,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生活中,他不是爱哭的性格,可身体的不对劲不是假的,以至于他什么都做不了,连哭声都那么微弱。

裴过渠声音不带起伏,“不要以为哭的够惨我就会放过你,留着点力气吧,别一会抬不动腿。”

他话说完,伸进胳膊,在床头柜拿了什么东西过来,而后不紧不慢的打开了一个小盒子。

李南寻看到了,想做最后的挣扎,扯了扯嗓子,用尽最大的力气,叫出了那个回忆里的名字,“裴过渠!为什么……为什么,放了我好不好……”

他话说的磕磕巴巴,那个名字却说的格外清晰,像在心里打了很久的草稿,才宣之于口。

他知道面前这人是谁,从意识清醒就有了答案,在裴过渠第一次叫他名字的时候,这个答案确定了。

声音是每个人独特的符号,曾经的裴过渠无数次在他的耳边轻语,那时的他神态张扬,不可一世,语调却是柔情缱绻的,以至于有那么一刻,他真的希望自己叫真真这个名字。

裴过渠的动作没有停下,只是淡淡的说,“原来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很好。”

有什么心照不宣的东西,在两人之间流转。

裴过渠掏出了自己的性器,随意挤了一些润滑液在手上,草草涂抹了几下。

做这些动作时,他一直保持很舒缓的节奏,如果不是性器足够肿涨,根本看不出来他有什么欲望。

裴过渠没有给身下人做扩张的打算,惩罚要有惩罚的样子,他重新按住了李南寻的大腿,将滚烫的性器抵了上去。

李南寻的眼神是空洞,已经流不出眼泪了,意识也开始模糊,他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变成他完全无法挽回的状态,他已经不祈求裴过渠能放过自己了,事实上,他比谁都清楚裴过渠的疯狂,不过是心存侥幸罢了,以为时间会洗礼一切的,可是被现实狠狠打了脸,时间或者真的能洗礼一切,可并不包括裴过渠的执念。

裴过渠进去的过程不怎么顺利,对双方都是折磨,实在是太紧了,紧的他头皮发麻,但是四肢百骸的叫嚣着舒爽,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

他抬着李南寻细腻光滑的大腿,又往下压了压,听到李南寻难耐的呻吟,知道他已经到极限了,黑暗中他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也不想去看,这个骗子很会装委屈。

他又开始挺腰,动作十分强硬,缓慢的进去又离开,一次比一次深入,屋里有恒温的空调,但裴过渠的额头上还是些汗,他迫不及待的想去贯穿,狠狠的插进去,光是克制这个念头,就让他的意志也快崩盘。

到了这个时候,李南寻反而停止了哭,极力去忍耐下身的疼痛,他的牙齿在小幅度的颤栗,死死咬住,不想叫出声音。

不够,还不够深。

裴过渠情欲被彻底挑起,一些暴虐的念头开始滋生,像暴风雨的前奏,他开始加快抽送的速度,终于如愿以偿的感觉让他近乎疯狂,他仿佛忘了从前的一切,只想操死眼前这个人。

这是一场毫无温柔可言的性事,为经人事的后穴太过娇嫩,每一次的摩擦对李南寻来说都不亚于一场凌迟,脚趾无力蜷缩着,忍耐着,真的好疼啊……

甚至他在想,为什么裴过渠喂给他的东西,不是直接让他晕过去,为什么他中途还要醒过来,清楚对方的每一个动作,感受自己是怎么一点一点被贯穿。

李南寻的屁股很是绵软,裴过渠肆无忌惮的撞击,活像个打桩机,很快他的屁股都开始发烫,床垫都偏移了原来的位置。

他从来没有觉得时间那么漫长过,一分一秒都那么漫长,身体被撞的七零八碎,他能隐约看见裴过渠的轮廓了,却没由来的胃里一阵翻涌,于是紧紧闭上了眼睛,痛苦和煎熬中他的意识消散,终于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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