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果然是掌上明珠了!”
李贤淑便笑说:“自小跟着我们在这地方,不过是个粗笨的野丫头罢了!”又看应佩,道:“这便是佩儿了?”
应佩闻言,就上前来又行了一礼:“见过母亲。”
李贤淑听到那一声“母亲”,微微一笑,道:“真是个乖巧有礼貌的孩子,生得又好,很有大家公子的风范……只是这些年来你也不在我身边儿,我也尽不到当娘的心意,你唤这一声倒是让我愧疚了。”
应佩拱手行礼,边低头恳切答道:“母亲虽如此说,佩儿心中,您依然是我的母亲。”
李贤淑笑着就来扶他:“这孩子真真叫人喜欢……别多礼了,阿真,快见过你哥哥。”
应怀真在旁看着这位兄长,因她个子小,便是仰视的,正好应佩是低着头,李贤淑跟应兰风等看不到他的面色,应怀真却看得清清楚楚,却见应佩口里说“我的母亲”之时,满脸地冷笑,其轻蔑之色难以掩饰,忽然目光转动看见应怀真时,那眼角一瞥,透出几分料峭地寒意。
应怀真看着应佩这幅模样,不由地就咽了一口唾沫,慢慢往李贤淑身边站了站。
李贤淑拉不动应怀真,就催她叫人,应佩却抬头笑道:“妹妹怕是认生呢,母亲不必催她。”笑的灿烂斯文,人畜无害似的。
应怀真目瞪口呆,斜睨此人,只觉这的确是应兰风亲生的无疑,因为这份瞬间变脸的本事可真是无人能比了。
第20章
应兰风把应怀真抱起来,拥在怀中道:“真儿从不认生,是不是?来叫三叔。”
应怀真看着应竹韵,便唤道:“三叔好。”
喜的应竹韵越发眉开眼笑,道:“好乖巧,哥哥真是大有福气。”情不自禁伸手欲抱,应怀真忙道:“爹,我要跟表哥去玩。”
应兰风哈哈一笑,只得将她放下,应怀真便头也不回地跑进屋里去了。
当下一行人进了屋里,应竹韵又吩咐随从把马车上的物件等都搬了下来,李贤淑在旁看着,不觉诧异,应竹韵略指点着,边走边道:“都没什么别的,眼看年关快到了,我随行便带了点儿干货物件,并几匹布料,哥哥捡那稍微看的过眼去的,给侄女儿做件衣裳。”
应兰风心底也甚是意外,就道:“自家兄弟,何必这样兴师动众的呢?”
应竹韵道:“便是自家兄弟,哥哥才不要跟我客套了,总也没什么好东西,都是过日子寻常要用的一些儿,我心里还觉着过意不去呢。”
如此到了客厅里,应竹韵又从袖子里掏出个长条儿的盒子,道:“说来真真是惭愧极了,侄女都这样大了,我这做叔叔的竟是第一次见,偏怀真又生得这样惹人爱,这件儿薄物,且暂做我给她的见面儿礼罢了,哥哥万万别嫌弃……等哥哥上京之后,再备点儿好的,必不亏待了侄女儿。”
应兰风同李贤淑两个对视一眼,心中愈发地惊愕了,应兰风接了过来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条金链子,挂着个长命百岁的嵌宝金锁,中间是块儿碧色如水的无瑕翡翠,周围镶嵌着珍珠宝石,看来华贵之极,妙不可言。
应兰风本以为应竹韵是奉命来问罪的,见这情势已经大不像了,又哪里敢收这珍贵物件儿?当下推辞回去:“不不,这委实太贵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