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选了那么一个潦倒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抗,只会念两句酸诗有什么屁用?如今还指着娘接济你们呢?你竟在我面前还说这硬话!”
爱玲听了,紫涨了脸,拔腿就跑了出去。李贤淑便喝道:“三丫儿,你轻狂什么!都是姊妹,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美淑便道:“就是呢!难道忘了先前三妹夫吃了官司,巴巴地叫人请大姐相救的事儿了?都是姊妹,何苦拜高踩低的呢。”
巧玲听了,又羞又气,也红了脸,半晌道:“好好,都是你们友爱,只是二姐你也太友爱了些,才叫你们家的在外儿招惹那么多风流账!”
正吵着,徐姥姥进门来,喝道:“又闹什么?外头还有客人,叫人听见了像什么话?再闹都给我走!”说着,只看巧玲跟美淑。
巧玲便冷笑道:“娘不必又护着……反正事儿都完了,我也正想走呢!”说着,叫了小丫头,又去通知陆波,立刻就要回家。
徐姥姥气的叹息,李贤淑不免劝慰道:“她就是这个脾气,娘何必生气?”
徐姥姥却道:“我哪里会不知道?只是……我怕你听了这些混话不免又上火罢了,你们姊妹们,现在都出嫁了,相处却比先前还艰难,好不容易有坐在一块儿的时候,却又每每吵翻了天。”
美淑哼道:“何曾吵,就是三妹妹不肯让人,一开口恨不得把我们都咬死才罢休。”
李贤淑听了,不由笑了声,于是只又跟徐姥姥说了会儿话,等客人也都散的差不多了,才出门上车回家。
李贤淑忙碌了这几日,身心俱疲,本来头三天后,便不想应怀真再跟着,不料应怀真因念着应兰风不在家里,若只李贤淑一个人来回奔波操持,岂不是显得孤苦凄惶,更添悲楚?于是执意要陪伴着。
两人回到府内,丫头们烧了水,各自沐浴了,才又去各处请安,闹了半宿才罢。
是夜,应怀真已经倦极,却仍是模模糊糊地想:“外公这件事,竟又给竹先生说中了,既然如此,那么敏丽姐姐的事儿只怕也是真的?她果然跟世子有姻缘的?”
想到这里,忽然一愣:既然是这样,那敏丽上一世所嫁的,应该就也是世子了?可……
她依稀记得后来肃王出事后,并没听说唐家如何,想来依旧是纹丝儿不动的……自然是唐家并没受到肃王之事的牵连。
应怀真思来想去,只是不明白,恍惚里就睡了过去。
是夜睡梦之中,仿佛又听到那有些熟悉的敏丽的哭声,应怀真在梦境里头,就想跟敏丽说说竹先生所讲的“注定姻缘”之事,好让她宽慰些,谁知逐渐地哭声便小了,最后就一片静寂无声。
应怀真恍惚里只想敏丽既然不哭了,大概就是好了,于是她也便笑了,谁知忽然林明慧不知从何处走出来,指着她一顿乱骂,什么不堪的话都有。
应怀真心中又气又急,又自忖必然是做错了事情,才惹得林明慧如此大怒,只不过又不知哪里错了,正着急的无处可想,就听到耳畔有人呼唤……睁开眼睛,才知道又做了几个乱七八糟的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