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唐笑了两声,从旁边盘子里取了一颗蜜饯,便放在她唇边,怀真忙含了,吮了会儿,才终究觉着有些甜,才道:“你也太爱玩闹了。”
小唐道:“我哪里是玩闹,只想让你好生喝药罢了。”
怀真心中一动:这药如此之苦,他这般,难道只是为了玩闹而已?因叹了声,就也拈了一颗蜜饯,道:“何必强撑呢,快吃了。”
小唐摇摇头,道:“我不要这个。”
怀真歪头道:“那你又要哪个?真真儿的难伺候……”便转头去看那盘中蜜饯,喃喃问道:“给你颗蜜桔如何?”
忽地眼前一暗,却是小唐俯身过来,轻轻吻在唇上。
怀真先前被他亲吻惯了,竟本/能地无法动弹,小唐缓缓启开她的双唇,舌尖一勾,便把她口中那颗蜜饯缠了过去,又微微吮吸吞吐了会儿,才同她分开。
怀真愣了会子,便红了脸,小唐却笑道:“这一颗才是最甜的。”
怀真不由地咬住唇,想说他,又如何说起。
小唐便仍舀了汤药,又来喂她,怀真低声道:“你且给我自己喝……指望你……还不知吃到多早晚呢。”说着,便举手把汤药拿了过去,也不用汤匙,便举着,一口一口,终究喝了。
怀真赌气喝罢,只觉得从心头到口中,都是苦涩一片,药气熏人,难受的紧,正要去拿蜜饯吃,却见小唐把手中的碗接了过去,放在桌上,自己倾身靠前,便又亲了过来。
怀真无法可想,任凭他为所欲为罢了,却又有些怕他再行别的,幸好小唐手脚很是安静,只是仔仔细细地在口中搜了个遍,又缠着舌尖儿,纠缠不放。
可巧丫鬟们进来取药碗,猛然见这般情形,便不敢做声,忙又快快地退了出去。
怀真却已听见动静,便抬手在他胸前捶了两下,小唐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唇上仍是亮晶晶的,沾着些水渍。
怀真见状,蓦地想到那一夜的情形……顿时脸上通红,就垂了头。
小唐只因尝过滋味,这数日来熬得辛苦,却怕伤着她,只是忍罢了,此刻也不过是望梅止渴而已,便舔了舔唇,道:“可还苦不苦了呢?”
怀真抬手掩在唇边,哪里能回答他这话,心怦怦乱跳,竟无端有些慌张口,且又略觉口渴似的……
好不容易定下神来,便道:“你也不看看地方,就要乱来……给她们看见了,回头嚼舌出去,你倒是不怕呢?”
小唐只是看着她,笑道:“古人云‘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也’,你觉着他们是何意思呢?”
怀真更是脸红,道:“呸,堂堂的礼部侍郎,竟总说这些上不得台面的野史……你在外头,也总是这样信口开河、举止无状的?”
小唐便又靠前儿,在怀真耳畔低语道:“我这辈子……也只对一个人这般无状……”
怀真竟又是心慌,只觉得那心跳如擂鼓相似,他靠得又这样近,只怕给他也听见了,怀真忙伸手在胸口一按,便道:“我……我口渴了……”
小唐挑眉,细看她道:“又口渴了?”
他的声音有些喑哑,更像极了床笫之时,那样令人……怀真越发慌张,忙伸手抵住他的胸,颤声道:“你且别乱来……”
小唐却是一脸无辜,微微睁大双眸,看着她道:“怀真在说什么?我不过是想给你倒杯茶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