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白露笑道:“自是万万不可。何况女子天生娇弱,如何好在外头奔波,又有何等能为在外出头?似如今这般恪守规制,才是常理正经。”
熙王跟小唐对视一眼,向着他笑了笑。郭白露问道:“王爷为何这般问臣妾?”
熙王道:“那你……如何见平靖夫人?”
郭白露一怔,旋即笑道:“臣妾何德何能,如何敢置评平靖夫人?要知百年才得一个平靖夫人呢,难道女孩儿个个儿都能做平靖夫人不成?倘若是那样,只怕……”
郭白露蓦地停口,便只笑着低头道:“臣妾一时兴起,多话了。”
熙王只道无事,郭白露便自回了内堂。
熙王因对小唐道:“你听见了?白露也算是个聪明伶俐的,又身为女子,她尚且这般想呢,不必说别的人了。”
小唐点头,一笑不语。
熙王道:“然而虽是如此,你且别灰心,虽说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平靖夫人,只是我朝地大物博,人才辈出,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只怕仍有的是。今儿你的想法虽使不得……但假以时日,恐怕也是未尝不可……只慢慢地来罢了,你总该明白,不管如何……”
熙王说罢,便举杯,凝视小唐道:“不管如何,我都是站在你这边儿的。”
四目相对,小唐眸中隐隐有光,连日来他每每浮起这般念想,但理智又觉着甚为可惧,毕竟太过离经叛道了,因此竟自疑起来。
如今说给熙王,难得的他竟并没有斥为不经之谈,反有些赞许之意,不由不叫人心中欣慰。
小唐举杯,同熙王的酒杯轻轻一碰,两个人各自饮罢,相视一笑。
至夜,派去打听的人回来禀告,原来怀真果然未回唐府,小唐料理了手中之事,便自往平靖夫人府上而去。
入内拜见了平靖夫人,却并不见怀真在侧,平靖夫人见他打量,便笑道:“你是在找怀真?她因惦记着我后院那一棵夜丁香,先前便去花园里摘花儿了。”
小唐诧异:“天色都暗了,这会子去,倘若磕磕绊绊的也是不好。”
平靖夫人道:“我自也是这样同她说的,只她说这夜丁香正经是晚上摘了最有效的,故而竟去了,你若不放心,便去看看罢,两个丫头都跟着呢。”
小唐因才来,倒不便立刻就走,于是只笑道:“若是磕着了,正好儿给她长个记性,只是姑奶奶的话她都不听,姑奶奶也太纵容她了。”
平靖夫人道:“我倒是想多纵容她些,只是怀真从来懂事,又过分知礼的,除了这花儿草儿上上心,别的事儿上,也难得见她多行一步多说一句,只在我跟前儿,倒还使得,也能说能笑的,你可不见年下那次,在你哥哥家里跟你嫂子他们坐在一处,竟是那等敛眉肃容,规矩的像个小老奶奶了。”
小唐便笑道:“怀真待姑奶奶也跟别人不同……不比对着别人,因此我也喜欢她多来跟姑奶奶亲近,姑奶奶高兴,怀真自个儿也得自在。”
平靖夫人因也笑了两声,垂眸思量半晌,便对小唐道:“当初皇上赐婚后,我曾想过,你的性子太过深沉了些,偏怀真又是多心可人疼的,我只怕你们相处不到一块儿去,因此十分担心了一阵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