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倘若有能为,势必也要报答义父之恩。”说着,便磕下头去。
应兰风见她姊妹两人决裂,正在拧眉诧异,又听浣溪这样说,思忖了会子,便道:“我也知道你的性情自来跟浣纱不同……你既然想要入学,倒也罢了,你自去就是,我也不会拦着……然而我到底认了你们一场,以后你若是有些为难之处,仍便回公府就是了,我依旧是你的义父。”
浣溪听了这话,又看一眼浣纱,心中感念,顿时泪如雨下。
浣纱闻言,更也忍不住泪如泉涌,只含泪看了浣溪一眼,更不言语,转身便走。
浣溪还想叫她……想了想,又紧紧地闭了口。
此刻,应兰风便对赵永慕道:“殿下既行非常之举,只怕胸中自有所谋,以后浣溪入了女学,便托付殿下了。”
赵永慕道:“应大人深明大义,我甚是钦佩。”
应兰风一笑,又对浣溪道:“起来罢,以后不比在家中,且好自为之,你姐姐虽然严待了你,却毕竟是骨肉手足,你方才说的那些话有些过了。——以后,不管如何……毕竟别忘了你姐姐才是。”
浣溪听了这两句,越发忍不住,竟大哭起来。
应兰风深吸一口气,也不再做声,转身往回而走,见浣纱在前,因听见浣溪哭声,身子竟一晃,应兰风忙上前扶了一扶,低声问道:“可还好么?”
浣纱双眼通红,泪顺着脸颊流个不停,断续哽咽道:“毕竟、是我做错了,没有管束好浣溪……对不住先父,也对不住义父。”
应兰风忙道:“休要胡说,岂不闻人各有志?哪里是你能左右的?何况浣溪这般,也未必就是错的,且看她自个儿的造化罢了。”
王浣纱听了,抬眸看了应兰风半晌,含泪忍痛,只道:“此生最难得的,便是遇见义父,今生只怕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说着,又有些泣不成声。
应兰风却很是感念她的深情挚意,忙叫丫鬟扶着她上车,自回应公府去了。
话说应兰风王浣纱分别乘车离去,永慕叫手下人先领了浣溪,自带她去学里安置。
赵烨点头道:“三叔,应大人着实的通情达理,怪不得怀真妹妹是那样的品格。”
赵永慕笑了几声,在他肩头一抱:“说起来,我倒是也有些想怀真了……改日倒要寻个机会去瞧瞧她。”
赵烨忙道:“叫着我一块儿。”
永慕道:“这是自然了。”说着,便带他一块儿入太子府去。
赵永慕一边儿走,一边儿心中却想:“你所欲之事,不管千难万难,我毕竟要一一替你做了……只不知你如今行到何处,几时回来?只盼千万平安而已……”
一念至此,不知如何,心中竟有些空落惶然,不大自在。
永慕心中想着,不由回头看了一眼东北方向,却见那天际风起云涌,白云做堆,那瞬息万变的滚白底下,却又透出一股阴阴沉沉地墨青色来。
作者有话要说:虎摸三只小萌物,感谢哦~(づ ̄3 ̄)づ╭?~
今天早点来抱到的一更君~
永慕:你快肥来,我一人承受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