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温顺不过的人,却也会用这般激烈的法子。”
敏丽点点头,道:“若此事放在别人身上,臣妾也自然觉得不解,然而因事关怀真妹妹……臣妾却极明白。”
永慕心中一动,便看向敏丽。
敏丽迎着他的目光,微笑道:“说句不怕让皇上怪罪的话,太妃跟怀真之间,便也如我同怀真之间一样……倘或为了怀真,只怕我也会做出这种事来。”
永慕忙喝道:“胡说!怎么竟连这样不成体统的话都说了!”
敏丽起身告罪,永慕却并不是真心要斥责她,只忙又劝慰道:“朕何尝是说你?只是想你多留意自个儿罢了,何况这些话若给别人听见,只怕又横生枝节了。”
敏丽点头,方欲落座,忽地抬手抚胸,蹙眉有些难过之意。
侍候的宫女急忙来扶,永慕也忙起身搀扶住,问道:“是怎么了?莫不是方才回来的太急,一时不受用呢?”一边儿叫敏丽缓缓坐了,又忙传太医来看。
敏丽摇了摇头,落座后,便又说道:“皇上方才既然提起此事……臣妾大胆,也想跟皇上讨一讨情。”
赵永慕端详他:“是……为什么?”
敏丽仰头看他,轻声道:“按理说后宫不得干政,然而臣妾是素知应大人为人的,绝不信他是个奸佞之徒,方才臣妾听闻新罗地方战事已平,应大人又在诏狱苦熬了这许多日子,听闻他近来更是病了,倘若再耽搁下去,倘若真真儿弄出个三长两短来可如何是好?因此臣妾斗胆,求皇上格外开恩……”正说到这里,又觉得胸口一阵烦闷,忙抬手抚住。
赵永慕便道:“罢了,你且好生保养,别先忙着替别人说话儿。”
一语方罢,就听见外头道:“皇后娘娘驾到。”
不多时,就见郭白露在几个宫女太监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敏丽见皇后亲临,忙站起身来欲要行礼,永慕拦着道:“朕做主不必了,你身上不好,不用行这些虚套。”
郭白露闻言,也早笑说:“妹妹快且坐,我正是听人去传太医,不知你究竟如何了,故而忙来看看……若反叫你不自在,岂不是来错了?”
敏丽笑道:“娘娘如此厚待,倒是叫我惭愧无地,本没什么不妥当,大概是方才路上走得急,心口里有些不大受用,大可不必兴师动众就传太医的。”
郭白露握着她的手儿,温声道:“万万别有这种念想儿,你若觉着哪里不受用,务必叫他们勤来看看,倘若真的不妥当却并没有仔细,说来岂不是我的失职了?只怕皇上不肯怪妹妹不好生保养,反怪我疏漏大意,慢待了你。”
敏丽只笑着低头:“是,娘娘这般慈柔宽怀,正是臣妾的福气了。”
赵永慕见她两个一对一答,在旁只微笑看着,听敏丽说完,便问皇后道:“安康在哪里,怎么不见你带她过来?”
郭白露道:“先前陪着在御花园里玩了会子,方才睡下了。也是她睡下了臣妾才敢过来,不然她又闹腾起来,若吵着妹妹,岂不又不好了?”
永慕道:“还是皇后心细,待会儿朕便过去看看安康就是了。”郭白露含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