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虚大师沉喝道:“天文,速取大还丹来!”
少林掌门天文大师立即匆匆离去。
韩竹一提气,小腹便一阵绞疼,他慌忙以掌按地。
“施主一定耗功过剧,俟服下大还丹,再调息吧!”
“谢谢!”
“施主言重矣!施主若非为了敝寺,岂会如此疲累呢?”
立见天文大师匆匆掠到韩竹的身前道:“请施主张口!”
说着,便已剥开腊烛,取出一颗龙眼大小的澄黄药丸。
药入口即化,一股热流迅即流向韩竹的百骸,倏见无虚大师朝韩竹的‘命门穴’一按,一股热气迅即透体而入。
“大师”
天文大师忙道:“施主速运功吧!”
韩竹只好运功汇合那股真气。
无虚大师只觉掌心一麻,忙收掌暗道:“好精纯的功力呀!”
韩竹功行一周天,立即起身致谢。
无虚大师忙道:“施主为何不多调息一会儿呢?”
“在下尚需赶路!告辞!”
“恭送”
“别声张,以免歼情教再度来犯!”
“是!施主珍重!”
韩竹道句:“后会有期!”立即掠去。
他掠入洞中换上衫裙及埋妥衣衫上即掠去。
他刚掠去不久,便有三位黑衣人掠入洞中。
他们一挖出衣衫,立听其中一人道:“小钟会是雷王吗?”
“不可能!”
“可是,咱们明明瞧见方才之事呀!”
“回去禀报教主吧!”
“走!”
三人便匆匆掠去。
韩竹仗着大还丹之灵效连夜疾赶,终于在辰中时分掠到那株松树下,他便朝那块凸石按下。
暗道入口一开,他立即闪入。
他朝内壁那块凸石一按,入口处迅即合上。
他嘘口气,迅即掠去。
他刚掠近任晓华的榻下,便飘来一缕传音道:“竹,是你吗?”
“华,是我!”
“竹!”
“华!”
两人迅即紧搂着。
“竹,你的鼻息有异!”
“我险些在少林脱力,幸亏服下大还丹”
“快上去歇息!”
“他没来找你吧?”
“没有!他正在等候佳音哩!”
“他非气死不可!”
“活该!”
两人一入房,她便匆匆的取出衫裙道:“快更衣歇息吧!”
“我想先沐浴!”
“跟我来!”
他一进入那间设备齐全的白净浴室,她便边倒热水边道:“快洗!然后早些服药运功,可别伤了身子!”
“不会啦!”
“不许逞强!我帮你搓背,快洗吧!”
韩竹首次被女人搓背,那种奇妙的感觉,顿使他全身不由自主的起了变化,窘得他急忙弯腰搓洗着双脚。
她乍瞄见他的生理变化,不由全身顿时一热!
两人忙了片刻,她边替他擦身边道:“竹,我得替你梳发哩!”
“糟糕!”
“怎么啦?”
“我以小钟的面貌杀敌,却有不少人逃去,他们会不会告密呀?”
“这有啦!你的身材颇像一个人,我吩咐小鼎去找他来此,你就假冒他,如何?”
“可是,我对那人完全陌生呀!”
“他是黑猴的手下,你可以向黑猴求援呀!”
“好呀!不过,你找他来此地,别人不会怀疑吗?”
“我自有办法掩饰,倒是小钟失踪之事,如何安排呢?”
“谎称她累死了吧?”
“这好吧!我就把易茂川的尸体化掉吧!”
“那人叫做易茂川呀?”
“不错!来!服三粒药调息一下吧!”
“好呀!”
“我去吩咐小鼎,你安心的调息吧!”
说着,立即匆匆离去。
韩竹服下药,立即专心调息。
晌午时分,他已将大还丹的灵效完全吸收,他只觉气机如珠,丝毫不亚于以前之修为,他不由放心收功。
他一下榻,任晓华便欣然道:“你醒啦?功力恢复了吧?”
“更胜往昔!那三粒药真灵哩!”
“是大还丹的奇效,易容吧!”
“易茂川呢?”
“刚化为尸水不久!”
“那如何易容呢?”
“放心!我已经记下了,请坐!”
“谢谢!”
她边调药膏边道:“想知道易茂川如何上钩吗?”
“想呀!”
“我吩咐小鼎藉着提午膳之际,暗中注意易茂川,不久,他果真出来散步,小鼎便托他私下送来化尸粉。”
“他们早就垂涎小鼎四人,一见她作此暗示,他便悄悄的送来化尸粉,结果就把自己化掉啦!”
“哇操!真是牡丹花下死,可惜没销魂过!”
“他住在前面那栋楼右侧第六个房中,另有一位名叫祝泉源和他同房,可真巧,那人是位哑巴哩!”
“哇操!真是‘天公疼憨郎’哩!”
“你若是憨郎,全天下的人皆‘阿达’啦!”
“哇操!你也懂这些扯淡话呀?”
她微微一笑,道:“放松肌肉,听我说,不准你打岔!”
“遵命!”
她将易容膏匀涂在他的脸上,便拿着玉刀边切挑边道:“任天威至今尚未接获飞鸽传书报捷,他不安了!”
“若真的有人要告密,应该会在黄昏时分赶同此地,所以,你尚有一个时辰模仿易茂川,两个时辰接近黑猴。”
“祝泉源虽然是个哑巴,却颇为机灵,所以,你最好少接近他,你不妨直接去找黑猴,因为一定有人在找易茂川了。”
“任天威一接获密告,一定会找我,或者直接来找我,我自然可以瞒过他,你可别多作担心!”
“他若直接来此地,小鼎她们任何一人会去找你,你速来宰他,同时吩咐黑猴纵火及引爆地下之炸药。”
“你别担心他不知道炸药埋在何处,他鬼得很,他一定早就摸清楚了,炸药一炸,房屋再着火,咱们就由暗道逃去。”
“你一定担心黑猴逃不掉吧!咱们可以先助他逃来此地,再一起由暗道逃去,你该放一百个心吧?”
他便在桌上写道:“你是全天下最聪明的人!”
“我自承比不过任天威,不过,他绝对料不到你会易容为易茂川,更料不到黑猴会毁了他的老巢。”
他又写道:“娘可能会潜入此地!”
“放心!她会注意我及黑猴,说不定可以协助除去任天威。”
“华,我爱你!”
“竹,你是最令我心折之男人,今后我一定会全心侍候你!”
“华,我醉了!”
“讨厌!别糗人家嘛!”
“华,你刚经过‘那个’,方便动手吗?”
她羞赧的道:“伤口恢复很快,我足以制住那两人!”
“华,珍重!别冒险!”
“我知道!竹,我该专心描绘了,别动!”
说着,便仔细的描绘着。
好半晌之后,她含笑拿着小圆镜递到他的面前道:“行啦!”
他望了一下,上且即竖起右手拇指。
“竹,易茂川的步伐较细碎,属于轻浮猪哥型,你懂吧?”
他立即写道:“不懂!因为,我不是猪哥!”
“讨厌!速运功化干易容膏吧!”
他立即徐徐运功。
立见睑部飘出一阵轻烟。
“竹,你真行!”
他倏地搂住她,就欲亲吻!
“不要嘛!小心易容会走样!”
嘴中如此说,樱唇已经凑了过去。
两人迅即贪婪的搂吻着。
“竹,别逗人家嘛!”
“华,事过之后,咱们再大战三百回合吧!”
“不要!人家吃不消!”
他道句:“当真?”立即按向酥胸。
“好嘛!饶了人家嘛!”
他微微一笑,立即起身碎步而行,双肩却故意轻浮的连耸着。
“讨厌!别耍宝啦!瞧!”
她便现身说法的走着!
“好一个小太妹!”
“讨厌!走走看嘛!”
他便含笑而行!
“竹,你真是天才!”
“赏个吻当作奖品吧!”
“赏你一顿午餐,如何?”
“不行!先来记‘餐前吻’吧!”
她啐句:“讨厌!”
他再度热情的吸吮着。
“竹人家受不了啦!”
“行!上榻吧!”
“讨厌!我去吩咐小鼎送膳吧!”
说着,她便欣然离去。
他便在房中模仿易茂川的步伐。
没多久,小鼎三女陪着任晓华入房,房门一关,她们立即行礼低声道:“参见姑爷!”
“免礼!免礼!”
三女便开始放置佳肴及餐具。
“竹,当着她们三人,我想请求一件事。”
“请说!”
“她们四人随我出生入死多年,你可否收她们为妾为婢?”
三女不由羞赧的低下头。
六只小耳朵全部竖高静听‘宣判’哩!
“我她们愿意吗?”
“小鼎,你们表示一下吧!”
三女便满脸通红的点点头。
韩竹点头道:“在下已有二妻一妾,就委屈你们三人和小钟为妾吧!”
三女便羞喜的点点头。
任晓华含笑道:“你们出去探听消息及防守吧!”
三女便欣然离去。
“竹,用膳吧!”
“华,你怎么突然来这招呢?”
“你怕养不起吗?歼情教搜括来的财富大部分在我的掌管中,你放心的吃喝玩乐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她们或许另有对象呀!”
“不会!她们除了各被强迫侍候一次之外,心中没有中意的对象,你不会因此而嫌弃她们吧?”
“不会!不会!”
“竹,你收了她们,她们更会死心塌地的效命哩!”
“我全听你的安排!”
“梅姐她们不会怪你吧?”
“我不是‘惊某公会会长’,安啦!”
“讨厌!用膳吧!”
二人便欣然用膳。
膳后,他们刚聊不久,便见小琳匆匆入内行礼道:“少林以本教的信鸽送来挑战书,下月初一来此决战。”
“哇操!高招!任天威一定气炸了吧?”
“他已搭车离去,吩咐下人不得传述此事!”
“哇操!他会不会溜啦!”
“不会!他一定去见湘西一仙!”
“他在何处?”
“老巢中,他开价黄金十万两,任天威一定会忍疼答应他。”
“哇操!此去滇南,挺远的哩!”
“不远!汗血马日行千里,他大约在三日之内就可以返回此地,咱们趁机暗算他的心腹吧!”
“好呀!”
“小琳,谁代理教务?”
“铁臂神君。”
“哼!此老甚为好色,得想个法子除去他?”
“姑娘,何不利用别人告小钟密除去他。”
“高招!高招!我想想看吧!”
她便在房中徘徊着。
不久,她点头道:“竹,你先去见黑猴,小琳她们随时会去找你!”
“好!小心些!”
“小心些!去吧!”
韩竹一走出‘华园’,一见远处传来鼾声,他心知这是午休时间,他便低头碎步的行去了。
他刚走到大楼门口,便瞧见门口右侧那名‘卫兵’低声道:“易兄,副座已找你多次,快去报到吧!”
他轻轻颔首,便低头入内。
“妈的!他一定去风流,否则,岂会有香味!”
“别理他!副座自然会修理他。”
韩竹听在耳中,放在心中,便直接行向左侧第一间房外。
立听房中传出沉喝道:“谁?”
“禀副座,是属下易茂川!”
“进来!”
他一推开房门,便瞧见黑猴边扣衣衫边走向椅前。
他立即传音道:“栖霞寺的茶树该开花了吧?”
他以前常和黑猴去栖霞寺偷采茶花,所以故作此言。
黑猴倏地紧盯着他。
他立即传音骂道:“妈的!死黑猴!见了王爷还不下跪!”
黑猴双唇连颤,惊喜得说不出话来。
他故意道:“禀副座,属下拉肚子!”
“哼!跪下思过!”
说着,他自己却立即下跪传音道:“王爷,你是如何溜进来的呢?”
韩竹轻轻坐在榻沿传音道:“先别提此事,任天威出去啦!”
黑猴朝他的身边一坐,附耳低声道:“他去找湘西一仙搬救兵啦!”
“很好!咱们大搞一票吧!”
“好呀!”
“你知道炸药埋在何处吧?”
“咦?你怎知道此事?”
“本王爷上通天文,下晓地理,岂有不知之事,你有把握可以在我一声令下,就引爆炸药及焚屋吗?”
“没问题!本帮已混入此地五十二人,而且皆住在此栋楼中。”
“哇操!你是歼情教地下教主哩!”
“别糗我啦!你如何混进来的?”
“我扶着任晓华进来的呀!”
“真真的呀!”
“她是你的王爷夫人啦!”
“不错!”
“我的这副易容是她弄的哩!”
“王爷,你真罩呀!”
“小意思!我打算利用任天威不在,先除去他的心腹,你可要帮帮忙!”
“没问题!我随时听命行事!”
“我不想接近哑巴,你设法帮我换个房间吧!”
“不必啦!他是敝帮弟子,我会吩咐他掩护你!”
“罩!你真罩!太好啦!”
两人便低声商议着。
戌亥之交,三匹建骑口吐白沫的奔近歼情教大门口,立见三位黑衣人掠落在门前道:“我是陈勇,有要事禀报教主!”
三人立即亮出‘身份证’!
“教主因事外出!”
“这谁代理教务?”
“竺护法。”
“咱三人有要事禀报!”
“进去吧!”
三人便疾掠而去。
“喂!把马牵进去!”
三人暗骂在心,立即牵马入内。
他们又在第二道关卡验明正身之后,立即牵马疾去。
不久,他们掠到第二栋楼房厅口,立见那四名卫兵,沉喝道:“站住!”
“在下三人有要事禀报竺护法。”
“护法休息了,什么事?”
“有关本教二度在少林受挫之事。”
“当真?”
“千真万确!”
“究竟是何要事呀?”
“事关重大,恕难奉告!”
“这当真不说!”
“拜托阁下别拖时间啦!”
那人道句:“稍候!”便悻悻的入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