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道悠闲的喝着自己的酒。
席间错落交谈,简笙看上去也喜欢这种氛围,徐道忽然把酒杯放在桌上,站起来朗朗道,“简笙,好好养病。”
众人一静。
“我会的。”简笙也站起来。
“过去的你就像火车一样只在一条铁轨上,给你一个勇往直前、无所顾及的跑道,你只会看跑得快慢和是否正点。,越快越好,但快也会消磨你的寿命。”徐道说话从不掩饰,“但别忘了你对林嘉的承诺,无论伴侣是同性还是异性,都应该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实现对家人的承诺,别让人白等了二十年。”
林嘉听到这里眼圈红了,他推了推眼镜,站了起来,简笙拍戏的时候暴君到不可一世,只有偶尔会温柔,这时候像是被老师教训的小学生,微微垂颈,头发在后边扎着,从侧面看起来静若好女,一点没有四十岁被岁月蹉跎的感觉,像一株幽兰放在悬崖上摇摇欲坠,顾寒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他终于知道事情诧异在哪里了,林嘉和简笙都像是……bottom。
或许林嘉异于他的表现,是那个top?
气氛很是悲伤和凝重,顾寒却有种诡异和荒唐感。
“伴侣的意思就是相伴着走一生,别让过去的阴影影响你之后的生活。”徐道又加了一句,“唐棣看到了,也会惋惜。”
这个名字像是撂下的一个炸弹,把简笙炸的粉身碎骨,他像是被分解之后又重塑了一遍,先是手指颤抖,继而浑身颤抖,最后终于归于平静,低声道,“我知道了。”
徐道冷眼旁观他的全部行为,有些东西是旧伤,一直放着是刺,钝痛,挖了,利索。
生死之坎在前,简笙这道坎,还是过得去的。
“那就好,”徐道举杯,“我敬了这杯酒,予你祝福。”
“谢谢徐哥。”简笙也想拿酒杯,被徐道阻止了,“身体为重。”
气氛开始凝结。
徐道坐了下来。
陈述这时候站起来,“简导,我也用一杯酒来饯别吧,如果没有料错的话。”
“长亭外,古道边,一川芳草碧连天。”简笙吟罢说离别,“明晚的飞机。”
“去哪儿?”顾寒问了一句。
“加拿大。”简笙微笑,“是时候去养病了。”
“一切顺利。”
“会的。”
陈述和顾寒坐下来,席间的氛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人的心思已经千回百转。
宴席无非吃吃喝喝那些事儿,饯别无非缠缠绵绵的惜别。简笙感激没有什么伤别离的人生八苦,好聚好散,才能有下次的好聚好散,告别太艰难,总会牵扯出血肉和难过,哪怕今晚又重现了旧伤,他也知道了一件事,他不会那么快被遗忘。
就像离别人世近二十年的人,也会在很久之后被提及,哪怕是惋惜。
陈述在桌下捏了捏顾寒的手,顾寒诧异的侧头看他,眼神中带着疑问,似是在问他“怎么了?”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