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被子掀起来,顺势滚在床上,把两人裹住。
顾寒没防备,在家里需要什么警惕心?这是唯一的让人脱下盔甲休息的地方,被陈述这么一弄,呼吸变得急促。
陈述滚烫的呼吸就在他耳边,拂动着那处的敏=感带,顾寒扭过来,被窝里是黑色,看不见表情,只听得到顾寒声音中带着笑意,尾音故意上扬,“你想做?”
“想占有。”身临黑暗,陈述诚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过去,现在,未来,占有你的全部人生。”
顾寒挑眉,“去洗澡。”
陈述咬咬他耳朵,低声道,“好。”
被窝里鼓捣来鼓捣去,顾寒最后先睡了过去,陈述把他额头上的头发拨开,躺在他旁边,看着顾寒的耳廓,带着健康的淡粉色,精致而美好。
你一直是我生命中永远都不可能重复的一场奇迹。
贺平在书房里。
他看着自己手上拿着的相框,相框里是两个年轻人,看眉眼不过二十余岁,意气风发,勾肩搭背,对着镜头,笑的灿烂。
那时候的照片还是黑白色的,他记得那时候穿着白色的衬衫,下面是军绿色的长裤,裤腰带上系着牛皮腰带,雄赳赳,气昂昂。
贺平在回忆,人老了就是这样,回忆很多,从前觉得记不起来的,后来都记起来了。
年轻时候的梦想就是保家卫国,他们做到了,只是他回来了,老小永远留在了南面。现而今成了含饴弄孙,颐养天年。
“老小,你说你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子?”贺平眼中有着疑惑,似是怎么想,都想不通。
他确实想不通,这件事情困扰了他二十年,他以为年轻时候的贺孟津只是在歧路上踏了一步,现在看来,已经是拉不回来了。
照片上的人依然笑的很开心,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担忧,时光铭记的永恒,不会褪色。
贺平把照片从相框中抽走,把照片放到了抽屉里的那本相册中,夹在了最后一页。
他合上了抽屉。
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他又把那个抽屉给锁上。
“老小,”贺平的声音很低,在空档的屋子里回旋,“别说我不讲情面,事可一可二不可三,欠你的,到了地下,我一一还给你。”
“咱兄弟二十多年,我养孟津这孩子养了也快五十年了,半个世纪了啊。”
“但我不能再让孟津这孩子再留在这个地方了。”
“他太危险了,你人那么好,怎么生了一头白眼狼呢?”
“我想好好活剩下的时间。”贺平的最后这句似是呢喃,想到顾寒,想到贺兰若最后告诉他要来见自己,电话中那种无奈的语调,眼眶有些湿润。
他隔着抽屉的板子敲了敲,“对不住了,老伙计。”
贺平站起来,背是佝偻的,当他走到书房的门口的时候,又恢复了那副威严的模样,面色冷峻,腰背挺直,走路虎虎生风。
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顾寒和陈述没有敢很折腾,毕竟楼上就是老爷子的卧室,声音太大,顾寒自己都不好意思。
两人不到十二点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是八点多,平时不拍戏,这个点醒来已经算早的了,洗漱过后出门,发现老爷子已经在客厅吃早茶了。
老爷子一副世事洞明的样子,顾寒心想这真是,早知道昨天就不闹了,“爷爷,起的好早。”
“老了,五点多就醒了,所幸就下来了。”贺平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抬头看顾寒,“看样子休息的还好。”
“回家睡得安稳。”顾寒笑道,“林嫂呢?我想念她的蒸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