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不够用。”贺孟津说完这句眼神忽然一变,他听出刚才老爷子问话似乎有夹杂其他意思,又加了一句,“爸,你怎么忽然对公司感兴趣了?”
“你来了必然又有公司上的事情要帮忙,我不开口,你也总是要开口的,不是么?”贺平说话温和的不似平时,贺孟津生意场上没一套,但察言观色却很是有天赋,察觉的出老爷子话语间有山风欲来风满楼之意。
这下子他反而不好开口了,便道,“这点我还是能自己解决的。”
“静嘉丫头要回国了是吧。”贺平话题转移了。
“这丫头满世界乱跑,我就让她先回来了。”贺孟津声音中带着愉快,“本来想到时候说一下,我和阿述的爸妈商量着这两人的年龄也差不多,又小时候相熟,这阿述未婚静嘉也未嫁,不如出来重新认识一下,没想到阿述今天忽然直接来了。”说完自己幽默似得笑了。
“是啊,我也没想到,该来的人终于来了,老天的福泽倒是厚道我老贺家。”贺平的烟斗前方飘出一丝蓝紫色的烟,隔着朦胧的雾似乎看不到人的表情,但那语气不是什么好的口气。
“爸你这话,乐善好施,福泽有余,咱们老贺家一直都福源广播,总有好果。”贺孟津眼皮子一跳,嘴上本能的说着讨好的话。
或许正是这副伪善,听话,看起来一直在笑的面孔,还有一条欠了四十年的命债,让自己一直宽宥下去的吧。
贺平微微闭眼,然后睁开,身体微微前倾,深邃的目光注视贺孟津的眼,“那你说,老三为什么会坠机,你兰若侄子为什么会两度遭灾?天灾*,老三的事儿是天灾,你兰若侄子的*倒是不少,这古语说的好,祸起萧墙,哪一堵是这墙,非要让我贺平子孙皆招灾!”
他语气先是平静,继而暴怒,像一头狮子一样毛鬃耸立,眼欲喷火,“你给我说说,是谁?当年兰若被绑架,是谁在背后做的主?后来的车祸,又是谁当了幕后黑手?你刚才说的福泽,你告诉我,为什么狼总是养不熟,总是想要咬别人一口?!”
贺孟津被这强大的目光逼的直往后倒,听到贺平的那几句话全身打了个激灵,他似是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拉回的理智给阻止了,勉强的挤出一句,“爸,你想老三了?”
“老小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狼崽子?他那么温厚纯善的一个人,怎么就生了一个魔王?到了现在你都不肯承认,我对你一再忍让,我的儿子死于意外怪不得你,兰若死于意外,你对我这么说,怕我伤心不让我去看尸体,你是怕我看到兰若不瞑目吧!”
贺孟津全身抖得跟筛子一样,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他心中有鬼,听到贺平这么说,忽然明白贺平应该是被人告知了一些事情,立刻从沙发上滚了下来,抱住贺平的腿,“爸你别听别人挑拨啊,兰若那是我真的不忍心让您担惊受怕了啊,侄子死的太凄惨了,您都昏过去了不是吗,我怕您出什么意外啊,这贺家需要您啊!”
他头贴着贺老爷子的大腿,痛哭流涕,“爸,我都是为了您好啊!谁在您身边挑拨的事实?五十年的父子情谊啊,您怎么就信了别人的鬼话呢?!我为别人的公司操心,做牛做马,劳心劳力,您怎么就没看在眼里呢,我没有辛劳也有苦劳,别听旁人挑拨啊!”
贺平要被他气出心脏病了,一脚踹开贺孟津,直接踹到了贺孟津的心窝子了,老爷子快八十岁了但身体棒的很,连贺孟津这么个年富力强的人也受不住,捂住心头低吼了一声,很是痛苦。
贺平从茶几上把那一叠东西抄起来直接摔在贺孟津的脸上,“畜生!我怎么养了个畜生在身边!”
顾寒缓缓起身,他眼中是从前那种对着所有人都和煦的表情,说了八个字,“四叔,你不记得我了?”
贺孟津捡起那些东西匆匆看了一眼,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嗷”了一声,就想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