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手足够厉害,又如何会对付不过区区几十土匪?我问过三娘,道是她花银钱买通了其中一个镖师,才将你们一行引进了口子山盗匪们的包围圈。若你父亲请的人足够可信,防护足够牢固,你娘又何至于会如此轻易被人掳走?”
“还有,”苏老太爷顿了一顿,继续道:“若你爹有心瞒下此事,你祖母又怎会在事发后第二日一早就气势汹汹去了庄子,还三番四次欲置你娘于死地?”
“呵!”楚玉凝终于忍不住冷笑出声,“那以外公所言,这一切便都是父亲的错了!”
她抬起眸,清冷的目光直视着忠义伯的双眼,“可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日在楚府夺了母亲嫁妆,恨不能母亲在失身第二日便愤然自尽的,可不止祖母一人!”
“我...”忠义伯在这直辣辣的目光之下,有些不自然地揉了揉鼻子,“外公无意给谁开脱。此事,三娘是罪魁祸首,我也有处理不当之处。”
“只怕您心中和其他人一样,为着自己脸上那张皮,巴不得母亲早死吧!”楚玉凝在心中忍了几息,终是没将这句话说出口。
自己极有可能和前两世一样,在嘉宁六年,十八岁时死去。
到时母亲若是能够醒来,便是孤身一人,倘若不醒,更需人照应。
母亲最终所能依靠的不过是外公一人的垂怜罢了。
便是因着这一点,她也不能轻易与外公交恶。
只能将这口气咽到肚中去。
见楚玉凝绷着张小脸,抿唇不语,忠义伯柔声道:“三娘她在庵堂由婆子看守着,再闹不出什么幺蛾子。她若还敢有什么任性之举,外公会随时让她病逝。”
楚玉凝勉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还请外公记得我母亲这些日子所受的苦。”
忠义伯默了一默,终是许下承诺,“我活着一日,便不会丢下你们母女二人不管。”
“如此多谢外公了。”楚玉凝垂首,恭敬答谢。
祖孙二人再无交流,直到马车到达宁王府。
忠义伯亲自走到门房处,自报了家门,而后便领着楚玉凝在一旁候着。
门房听闻是忠义伯到访,面带狐疑地将苏老太爷打量了一番,转身往内院报去。
他在宁王府当了数十年的差,京中大大小小的勋贵也见了不少,可没听说哪里有个忠义伯的。
然苏老太爷通身的气派、举止雍容的气度,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传话丫头听到忠义伯的名号,也是愣了一愣。
“老伯,您没听错吧?我可不记得京中何时有了个忠义伯?”
门房舔脸苦笑,“老头子虽一把年纪了,一个封号还是记得住的。”
丫头便嘀咕着将此事传到内院。
内院里,宁王妃在朱沅宵出门后不久,便知晓他瞒着自己进了库房,偷拿了件木盒子装着的宝贝。
朱沅宵在锦绣堆中长大,什么宝贝没见过,想要直接向自己开口便可,何至于用偷拿的?
宁王妃当即便命心腹嬷嬷清点库房,寻出缺了什么。
待知晓朱沅宵拿的竟是自己当年压箱底的陪嫁之一,一根八百年之久的人参时,宁王妃的面色立时就变了。
然下奴回报,宁王归府。
宁王妃愣是将此事压了下来,待到宁王第二日出门,才命小厮寻来朱沅宵,罚他跪在地上,追问他东西做了何用途,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