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管事面露不解,此事与宋大状师有何干系?
然楚玉凝没说,转身坐在一旁的杌子上,抿唇不语。
王大管事只好照办。
招手将车夫叫道跟前,“你驾着马车回府一趟,寻兰小哥儿,让他请宋大状师到苏宅一趟。”
车夫点点头,驾着马车离去了。
苏宅到医馆,乘马车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来回大半个时辰便够了。
然楚玉凝一行等了近一个时辰,迟迟不见车夫回来复命。
楚玉凝不由看向王大管事,“王大管事,您亲自回去一趟!”
王大管事面露迟疑,“这......留姑娘与老爷在此,小的不放心。”
“此处是医馆,人来人往,那人还能嚣张到在医馆杀人不成!”楚玉凝冷声道。
王大管事知道楚玉凝的犟脾气,她若决定的事八百头牛也拉不回来,只好应下。
小半个时辰之后,楚玉凝没能等到王大管事返回,却迎来了闻讯赶来的楚老太太。
还没见到其人,楚老太太的声音先从外面传进来了,“我儿在何处?现下如何了?”
楚玉凝眉头一皱,才从杌子上站起来,楚老太太已由董嬷嬷扶着,脚步利索地跨过门槛,往内室走来。
“我的儿!”楚老太太扑到楚阔榻前,看他面色灰败,膝盖上的伤明显是新包扎的,不由心下大恸,抱着楚阔“呜呜”哭出声儿。
楚玉凝在一旁站着,老太太至少哭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才接过董嬷嬷递来的帕子,擦了擦红肿的眼,看着楚玉凝哽咽道:“是谁伤的你爹?”
“孙女儿不知。爹不肯说。”楚玉凝垂首道。
楚老太太目光看向同样带着伤的方大,厉喝道:“狗奴才!还不跪下!”
方大挺直脊背跪在楚老太太面前。
“你就在车外坐着,可看清那人长相?或知晓那人身份?”
方大道:“老太太恕罪,小的不知道。”
楚玉凝抿唇冷笑,但未做声。
老太太一见这情况,气地手指都颤了起来,指着方大咬牙切齿道:“你这般帮老爷瞒着不说,下次可能确保老爷伤地仅仅只是膝盖?”
方大垂着脑袋不作声。
“你这是愚忠!”楚老太太气愤道。
方大任楚老太太责骂。
“好!”楚老太太忽然看着他冷笑一声,道:“果真是个忠心的!”
随即话锋一转,慢悠悠道,“我记得你有个闺女儿今年十四了,听说长的花容月貌,在厨下做事,委实有些委屈了......”
方大闻言猛地抬起头,目光微颤看着楚老太太。
“我娘家有个侄孙,小时一场风寒发热烧坏了脑子,现下十七岁,身边正缺少个知冷知热的人照顾......”
“老太太!”方大的声音立时就变了,头不住往地上点,给楚老太太磕着头“求老太太开恩,您让小的做牛做马都成......”
“呵!”楚老太太愈发地气定神闲,看着方大冷笑,“我哪儿能让你做牛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