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凝看见二皇子朱由旭的的一面,深深觉得她与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
她前世沉溺于与兰舟的儿女情中,对于其余之事关注较小。
之所以对皇长孙朱由昶印象深刻,是因为他盛名在外,京中凡是出生官家的小姑娘们,没有谁不在私底下偷偷议论着他的。
而相对于皇长孙的备受欢迎,皇二子朱由旭的风评似乎不太好。
朱由旭的母亲韦贵妃出身寒微,是千户之妹,入宫之后,由小小的秀女,经过十几年的摸怕滚打,一路晋深为两大贵妃之一。
宫里每隔几年都会补足新鲜颜色,比如前几日因一曲翩若惊鸿舞入了熹隆帝的眼,被熹龙帝连着宠幸了数日的舞才人。
韦贵妃却能做到数十年如一日地盛宠不衰,除了其绝色的容貌之外,自然少不了高深的城府与高超的手腕。
至少能够长久吸引熹隆帝的注意,使得父兄因此身份剧增,门楣暴涨,在武将中站稳脚跟,并培植了一批自己的心腹,已非易事。
朱由旭作为韦贵妃一手栽培出来的皇子,承载着韦氏一族日后的荣宠,怎么着身上也得有点儿他母亲的影子吧?
然而,看着那那一身骚包的装扮,放荡不羁的神情举止,似乎明晃晃地告诉世人,“小爷就是个纨绔风流佳公子,各位小娘子,走过路过可千万不要错过哟!”
二人首次见面,朱由旭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一把折扇,自以为风度翩翩地走到楚玉凝跟前,含情脉脉地瞧着她,“这位妹妹看着好生眼熟,我们曾经是否再何处见过?”
楚玉凝简直想脱下脚上的绣花鞋,一把拍到他脸上。
她垂下眼眸,沉默不语地屈膝向朱由旭行了一礼。
安哥儿与永安王共乘一骑,见状,迷惑不解地仰头看着永安王,“爹爹,这个大哥哥的眼神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永安王唇角带笑,“哦?何以见得?”
安哥儿唇角抿着笑,偏着头,伸出手贴在永安王耳旁,用自以为很轻很小的声音满是严肃地道:“爹爹,你还记不记得前不久咱们在庄子上遇到的那只土狗,看到我手中的烧鸡时,便是这副眼巴巴的模样。阿姊又不是烧鸡,这位大哥哥不是眼神不好,又是甚?”
这声音恰让周围离得近的几个人听地一清二楚。
楚玉凝这些时日由永安王领着,跟着安哥儿一道疯玩惯了,一时没能绷住,“扑哧”笑出了声。
再看她身后的白露和青禾,虽死命忍着,那唇角还是微微弯起,一张小脸儿憋得通红。
朱由旭闻得此言,面色先是微微一僵,很快恢复如沐春风的模样,“小公子所言差异。并非本王眼神不好,而是你家阿姊长地秀色可餐,让本王情不能自已......”
“大哥哥,你竟已饿到如此地步了吗?连我阿姊都想吃?”安哥儿一脸惊异外加同情地看着他,后又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片刻,脸上堆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我看大哥哥这身衣裳金贵地很,你若实在饿地慌,不若哪去卖了,还能换些银子,可以买好多好吃哒。”
安哥儿不仅是个小吃货,还是个小财迷,加上朱由旭穿的一点儿也不含蓄,是以安哥儿一眼就看出他身上的行头很值钱!
朱由旭发现自己今天犯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就不该搭一个小孩子的话。
童言无忌,他总不能跟个小孩子家斤斤计较。
再则,有些话当成俏皮之言,说说便也过了。
他若敢直白地告诉安哥儿,“秀色可餐”是用来形容他阿姊秀美异常、姿色诱人,估摸着永安王那国就敢像当初对待他的黄姑姑长宁长公主那般,将他五花大绑,扔到金銮殿上。
他可是要去北疆干大事的人,若混到那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