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王朝他点点头。
“其余人若有什么困难,或者对于日后有何打算,尽管跟何伯提,本王尽量一一满足。”永安王目光特意在那一个身体已残,不宜再待在战场上的士兵身上停留片刻,而后往帐篷外走去。
此疫,他们并未将所有的鞑子都剿灭,而是留下了三个俘虏。
其中一个便是这次进攻的首领。
在鞑子军中,应该是个类似前锋类的小角色。
阴暗潮湿又寒冷的地牢里,被铁链绑着四肢的鞑子首领正在用胡语骂骂咧咧,“格老子的,有本事松了老子,老子一刀一个,把你们一个个都剁掉,或者给老子个痛快,死了后,又是条好汉!”
自被俘到现在,他已经骂骂咧咧了近一个时辰。
永安王一眼不发地看着他,在他喘气的空荡,冷漠出声问道:“说出你们勾结的汉人的名字,我会给你一个轻松点儿的死法。”
“哼!没种的汉人,难怪这么多年都是我们的手下败将,原来是自己人关起门来内斗了!我们勾结的人可多了,比如你手下那九个副将里,就有三个被我们收买了,但我偏偏不告诉你名字!”
那鞑子首领看着永安王,嚣张地哈哈大笑,仿佛被锁住手脚的并不是自己,仿似自己才是这世间的主宰。
“呵!”永安王发出一声低笑,对一旁行刑的侍卫道,“让他瞧瞧咱们汉人刑具的厉害!”
侍卫领命称是。
每过一会儿,空旷的牢房里,便响起杀猪般的嚎叫声,和弥漫着皮肉被烤焦的糊味儿。
“你身下的坐骑可就是被这般活活烧死的。”永安王冷冷地看着他,对侍卫道:“再用些别的。”
“是。”侍卫说着,将端来一桶滚烫的上面漂浮着辣椒油等物的热水,将鞑子首领的头按了进去。
热水烫破面上的皮肤,被滚烫的辣子浸透,那鞑子首领刚张嘴欲呼,辛辣的气味儿滚入食道,刺激着口鼻,而他的头被一双强有力的手紧紧按着,动弹不了分毫。
那种痛楚,比之皮开肉绽的皮肉伤要痛苦万倍,加之口鼻被堵,呼吸不畅,简直比死更难受。
行刑的侍卫估摸着时间,一手提起鞑子首领的后颈,将他从桶里提了出来。
鞑子首领一边大口呼吸,一边猛力咳嗽,一张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他抬起双手,用力搓着自己的脸,嘴里发出痛苦的嘶吼,除了搓下一层带血的皮肉,并未减轻身上的痛苦分毫。
“便先如此吧,待他缓过来了,继续问。”永安王对行刑侍卫吩咐了一句,带着副将走了出去。
恰好第一个士兵的断肢已被接上,整个人似睡熟了过去,被军医用担架从帐篷里抬出来,安置到伤员们待的帐篷里。
接着是第二人,断了一条腿的人,被抬进了薛永怡吩咐特意开辟出来的空帐篷,被她当做手术室的的地方。
副将看着胳膊被支架固定,用绷带缠地又严又密实的正睡地很沉的侍卫,以不可思议的语气道:“王爷,你说小八的手真能接上么?”
此事在大懿朝闻所未闻,然以永安王对薛永怡的了解,她不是那种没有把握便信口开河之人。
“且拭目以待。”最终永安王如此回复着副将的疑问。
帐篷里,被一床帘子隔着的内室,薛永怡和兰舟穿着一身无菌服,而他们面前是一个现代化的手术室,被注射麻醉,阖上双眼,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小十,正直挺挺地躺在手术室上。
薛永怡则用消毒水将断肢清洗干净,开始用特定的设备对其进行缝合,兰州则听她指令,给她递着东西。
他动作又快又准,极大地节约了薛永怡的时间。
后面还有两个伤兵